“阮女士,你提供的證據目前已經交由法醫鑑證科覈實,這是所有資料的目錄,你看過後沒有問題請你簽名。”
阮萌萌被警署匆忙召喚,還以爲是厲君御那邊有了好消息。
誰知到了警署,卻只是讓她爲所有提供的證據簽字。
杏眸微閃隱去失望,她配合警方簽上名字。
走出警署,戰漠替她拉開車門。
“怎麼樣?”戰漠這兩天都陪在阮萌萌身邊,除了偶爾在厲園內會忽然失去蹤影。
不過阮萌萌顧着兩個寶寶和厲君御的事,也沒多過問。
“只是簽名,還沒有進展。”阮萌萌上車。
戰漠跟着坐上駕駛座,體貼的替她繫上安全帶:“這種事急不來,你這幾天抓緊時間養好精神。以我對父親的瞭解,意外折損了周政吉這員大將一定已經惹怒了他。接下來,他會瘋狂報復。”
從某方面來說,戰漠和戰陽都是同樣的人。
他是被戰陽教育長大的,目空無人,相信全世界都沒有人能與自己抗衡。
像戰陽這樣的人就更是自信了,他這一生唯一的一次折損,就是在M國敗於阮萌萌之手。
而現在,是他第二次失敗。
對手依舊是阮萌萌。
這絕對已經足以引起他狂風暴雨般的報復。
阮萌萌輕輕點了點頭,揉揉眉心,露出幾分疲憊。
她這段時間的確有些累,每天要照顧兩個小的,要探望爺爺,要處理御萌和詩萌兩家公司的事……等等等等,還有許多各種各樣的瑣碎。
幸好,慕景行回來了,他派重兵把守,算是把爺爺那邊的安全問題暫時解決了。
而戰漠……他最近也幫了自己許多,隱隱約約間阮萌萌對他的態度沒有過去那樣生疏。
只不過,阮綿綿的死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直橫隔在兩人之間。
即使大家都默契的沒有提及,卻不能無視這個陰影的存在。
阮萌萌偷偷看向戰漠,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側顏,眼底有一瞬間的猶豫。
戰漠淡漠的目光直視車前,就似不知道副駕駛上的阮萌萌在悄悄觀察自己般。
直到車子開進厲園,戰漠墨黑的眉緊緊蹙起:“厲園今天有客人?”
隨着戰漠的話,阮萌萌也發現厲園門外情況不對,寬大的停車坪上滿滿都是豪車。
這種多事之秋,厲叔叔莫非邀請了賓客?
稍一細想又不可能。
更何況阮萌萌仔細觀察後發現,停在厲園莊園內的豪車,雖有幾個本地車牌,但剩餘更多的卻是來自於歐洲某國大使館的車牌。
阮萌萌了悟:“我知道了,不是客人,應該是厲君御的舅舅雷丁頓公爵來了。”
雷丁頓公爵?
戰漠眉頭緊鎖,對於這位不喜歡阮萌萌的雷丁頓公爵,早就有所耳聞。
戰漠立刻板起了臉:“聽說,他很不喜歡你,甚至想讓你和厲君御離婚,讓他再娶別人爲妻。”
阮萌萌杏眸微訝轉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她記得,自己並沒有跟戰漠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