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晚飯後,厲君廷回到房間。
他反鎖了臥室房門,將凌西擋在了臥室之外。
兩個小時後,穿着練功服的凌西從練功房裡出來。
她雖然現在不是暗衛,但早已習慣保持每天的訓練,不至於讓自己荒廢了多年訓練。
此時此刻,凌西全身香汗淋漓,單薄的練功服貼在她曼丨妙的嬌丨軀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
紮在腦後的黑髮讓她少了幾分清冷的氣息,多了幾分朝氣,整個人散發着奪目的光彩。
凌西一邊用毛巾擦着額發,一邊走到臥室門前。
她伸手扭動臥室門把,發現門被反鎖,微微蹙眉。
果然,從早上那個吻開始,厲君廷就又變得不正常了。
看起來他似乎走出了陰霾的房間,卻根本沒有。
他甚至還要邀請那些女人,到別墅來。
不過不要緊,如果她這麼輕易就被這樣的困境打敗,那她就不配說服大少爺,來到厲君廷身邊。
凌西看了看緊鎖的房門,沒有找趙叔拿鑰匙,也沒有拍門讓厲君廷開門,而是淡淡勾了勾脣,離開了走廊。
……
此時此刻,臥室內。
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的厲君廷,聽到了門外的動靜,但他沒有任何要開門的意思。
門鎖是他今天才讓人換的,鑰匙,就連趙叔都沒有。
凌西想進門,除非能像他那位怪力大嫂一樣拆門,不然,今天,她休想進來。
厲君廷就坐在門後的輪椅上,聽着門外的動靜,等了一會兒,再聽不到任何聲音,他脣角扯起一抹譏諷的笑。
也不知道是在笑凌西輕易放棄。
還是嘲弄自己。
稍頃,確認凌西真的已經放棄,厲君廷開動電動輪椅,往浴室去。
經過昨天那狼狽的一跤,他今天親自設計,讓趙叔在房間和臥室裡重新安裝了新的支架。
過去,他不願開口求人,更不願讓下面的人覺得他堂堂厲二少真的已經是一個廢人,要靠這些無處不在的支架才能自由行動。
而現在,被凌西那樣一打擊,他反而能直面自己的處境。
所以,不再沉默不語。
今天一天,厲君廷根據自己的需求,已經對整個臥室進行了改造。
現在,就算沒有人幫忙,他也能憑藉自己的臂力,自理自足。
沒有開燈,他早已習慣黑暗。
厲君廷將浴缸水放滿,除去衣物。
隨後,一具肌肉線條流暢緊緻的身體,出現在了黑暗的浴室內。
要感謝厲家天生優質的基因,纔沒有讓他的身體,在這兩年的頹敗中衰敗。
見水放得差不多了,厲君廷用強健的雙臂撐着浴缸旁的支架,慢慢的沉入水底。
與此同時,一道嬌小的身影,正幹練迅速的踩着別墅外牆的窗臺,爬向二樓漆黑一片的臥室窗戶。
……
厲君廷赤躶的身軀被熱水包圍,從昨天凌西出現後帶給他的震撼、煩惱,彷彿都在這一刻消散。
黑暗中,他揉了揉疲憊的眉心,隨後,仰躺在水面,任由身體下沉。
臥室的浴缸很大,足以容納幾人。
而厲君廷任由自己的身體下沉,當他沉入水面,黑暗中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浴室裡還有他的身影。
就在這時,緊貼着浴缸的一面窗,被人輕易撬開。
下一秒,窗戶從外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