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萌乍然見到顧鉉,都愣住了。
這麼長時間沒見到他,她幾乎都快忘了顧鉉這號人。
此刻,見他用那種自戀而施捨的眼神看着自己,差點把今早甜甜蜜蜜吃的早餐吐出來。
“不必了,我沒什麼話想跟你說。”
說完,阮萌萌就想繞過顧鉉。
誰知,經過顧鉉身邊時,他竟然伸手抓她的手——
“萌萌,顧鉉哥哥知道你還在吃醋。你放心,顧鉉哥哥這回過來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先聽顧鉉哥哥說……”
“次奧,你給我放手——”阮萌萌就像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般,使勁甩開顧鉉的手。
顧鉉被她一甩,差點撞牆上去。
他眼神一變,當場就想發怒。
但想到這次過來找阮萌萌的目的,又把怒意壓下。
阮萌萌把顧鉉甩開,非常不耐煩的掀起眼皮子:“還有,我只有姐姐,沒什麼哥哥……顧鉉哥哥這種稱呼,噁心的就像上個世紀的苦情戲,你自己叫着不膈應人我都覺得膈應。”
“萌萌,你怎麼能——唉,算了……”顧鉉嘆了口氣,用一個自認爲很帥的動作,撥了撥頭髮。
“我知道你是爲了吸引我注意,才故意這樣說。算了……你還是那麼不懂事,我不怪你……”
阮萌萌:“……”
我去,顧鉉是什麼腦回路。
她對他的厭惡都表現得這麼清楚了,他居然還能以爲自己喜歡他!?
阮萌萌忽然有種對牛彈琴的錯覺。
而顧鉉,還在自顧自的繼續:“萌萌,你以前不會這樣的。以前顧鉉哥哥只要親近你,你就很高興。”
顧鉉接連嘆氣,又板着臉,用嚴肅的語氣說:“你要明白,你這樣的表現,非但不能引起我的注意,還會弄巧成拙。乖,顧鉉哥哥知道你吃我和嬌嬌的醋,但你別再故意跟顧鉉哥哥作對……乖乖的,跟顧鉉哥哥回阮家。這一回,顧鉉哥哥滿足你,我可以和嬌嬌解除婚約,跟你訂婚。”
*
與此同時,在距離御耀科技大樓,還有三公里的大馬路邊。
凌東急匆匆的叫停出租,從車上下來。
他拿着手機,一臉焦急:“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電話那頭,南非礦場的負責人緊張的聲音傳來:“今天早上凌北先生沒來上班,我開始以爲他睡過頭了便沒在意。後來見他一直沒來,就去公司給他安排的住處找,才發現他人早已經不在了。”
“護照、錢包、手機還有行李箱,全都不見了。房間裡沒有搏鬥的痕跡,肯定不是入室搶劫或者綁票。但就算這樣,我也第一時間報警——結果,結果警察說,查到凌北先生的出境記錄,他早在半天前就已經離開南非!”
凌東聞言,所有聲音卡在喉骨。
他前兩天好不容易瞞着大少爺,打通關係,想託南非礦場那邊的負責人,聯繫凌北。
正想問問凌北,有沒有什麼辦法把他弄出來。
結果人還沒正式聯繫上,凌北居然就跑了!
凌東:“電話呢?電話有沒有接!”
礦場負責人嘆氣:“自從上次凌北先生把電話打回公司,騷擾大少爺被拉黑後,大少爺就讓人把他的手機卡沒收了。他在南非,別說是打電話,就是上網都是困難……唉,也不知道凌北先生是怎麼弄到機票的。”
想到這,負責人着急:“凌東先生,這事可怎麼辦啊?要是被大少知道,問責下來……我們,我們……”
不說,當然不能說。
凌東決定冒險,先瞞着大少爺把這件事壓下去。
他只能派人在機場守着,以他對他哥的瞭解,凌北敢擅作主張離開南非,肯定是爲了回S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