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御一步步走近,撩起牀帳,幽冷的墨瞳落在少女曲線畢露的後背上。
阮萌萌此刻,正渾身赤躶的趴服在牀上。
腰部以下蓋了被柔軟的羽被遮掩,但腰部以上的肌膚卻完完全全的展露出來。
她睡得正熟,漂亮的眉形微蹙着,似乎並不安寧。
而額前的髮絲被汗溼,正沾黏在前額處。
少女即使睡着了,也似乎被深深的夢靨纏繞。
厲君御幽深的目光從阮萌萌黛眉緊蹙的小臉上往下,劃過她纖細白皙的脖頸,落在那帶着一片一片烏紫淤血,即使塗抹了藥膏,依舊腫脹得嚇人的傷痕上。
只不過是一眼,厲君御就後悔了。
後悔沒有不顧法律,當場把那幾個人了結。
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對一個柔弱的女孩下這樣的毒手。
即使是手段狠辣起來,足以令人聞風喪膽的厲君御,也做不出對一個女孩下這樣的毒手。
他看着阮萌萌後背的傷,想象着那些人,用足足有小腿粗的短棍一下一下抽打在少女柔弱的後背。
還有喪心病狂的沈家管家,拿起一把厚重的木椅,直接砸向少女的背心。
換了任何一個人,哪怕是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了這樣的擊打。
輕則血肉模糊,重則傷及五臟六腑,有生命危險——
和阮萌萌在一起相處久了,厲君御自然發現他的女孩不同於旁人的體質。
可就是這樣,也不代表其他人可以任意的,像那樣的肆無忌憚重創少女的身體。
厲君御幾乎不敢想象。
若是他沒去,或者阮萌萌的體質差些,最後他的少女不是被送上別人的牀,就是香消玉損。
到似乎,不論是哪個結果,都不是他無法也不能接受的。
想到這,男人墨色沉重的鳳眸中,陡然渲染過薄怒。
冰冷逐漸爬上厲君御晦澀無光的瞳孔,他的視線在少女後背上的傷患處流連。
他終於忍不住,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少女後背處,尚且紅腫的一片。
“唔……嗯……”阮萌萌無意識的哼哼了兩聲。
眉頭下意識收攏。
她很疼啊,真的很疼,即使從小就不怎麼怕疼的她,這時候也疼的想流眼淚了。
於是,厲君御手指的動作突然頓住。
因爲他看見,當他的手只是觸碰了少女的肩,一顆、兩顆晶瑩的淚珠,就從趴服在牀的少女眼角,滾落下來。
某暴君的呼吸頓時就變得粗淺起來。
男人的呼吸亂了,他再不敢繼續。
哪怕趴在牀上渾身一絲不掛的小奶貓是那樣的誘人。
哪怕只是從她身後看去,就能看見那柔軟瑩白的軟肉,被壓在大牀和她的身體之間。
厲君御收回手,揉了揉眉心,屏息凝神。
片刻之後,他纔去浴室衝了個澡,穿着浴袍帶着滿身的水汽,從浴室裡出來。
凌西醫術高明,經過她治療後,阮萌萌的身體基本已經脫離危險。
只是,雖然已經清理過傷口,但少女的身體裡有炎症、會發燒,說不定還會有其他併發症產生。
所以凌西只能暫時留在公寓這邊,隨時關注阮萌萌的情況。
至於厲君御,凌西明明跟他說過,爲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跟萌萌分房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