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很溫柔,溫柔得讓我心頭的悲傷都爲之一顫,更讓我不知不覺的就信了他。
他遊得很快,就像天生生活在水中的魚似的,拉着我在水中東遊西竄的,很快就把追兵拋在腦後了。
然後,他帶着我踩上一塊礁石。那礁石在我們踩上的瞬間,竟然自已移動起來。那速度完全不輸給風速,我因站不穩好幾次都差點摔進河裡,好在他每次都扶住我。
他長得挺帥的,五官很英氣,臉上則帶着一絲神秘的笑容。他對我說了什麼,但我耳朵裡灌滿了風,什麼都沒聽見。
“你說什麼?”我大聲的問了他一句。
他也學着我的樣子,提高音量說,“我是問你,我的坐騎怎麼樣?是不是很屌!”
我看着這黑乎乎的礁石,有些違心的點點頭,“確實不錯哦!”
“哈哈!”他大笑一聲,“這可是我的寶貝呢!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許可,你呢?”
“胡珂。”
“胡珂,你怎麼會在海里?”我說着上線打量了他一圈。
“我之前就見過你了,我是那個紅污黃色的顏色寫字的人。”胡珂說着,前進的礁石突然停住了,我沒注意到差點摔倒,還好胡珂一把拉住了我。
“那些字是你寫的?”我詫異之極。
“對,我沒事兒的時候就回到哪裡玩耍,見你被捉來還挺無辜的,所以我纔好心救了你。”胡珂說着,又眯着眼睛,頗爲冷酷的說,“別太崇拜我哦!我只是看你還算美女,所以才一時動了救人的心思。”
胡珂說着便從礁石上跳到了海里,但他竟然沒陷進去,反而直接立在水面。他朝我伸出手,示意我跟着跳。
“你去哪裡玩耍?”我卻理智的抗拒着,“這麼說,你和許青認識?”
“許青我是認識的。”
胡珂的話,令我更加防備。我又往後縮了幾步,準備見勢不對就逃跑,“那,你和許青是朋友?”
胡珂爽朗的哈哈大笑了幾聲,笑着笑着就往水裡碎了一口吐沫。“就那窩囊廢也配做我朋友?這海那麼大,許青也就霸佔了三分之一的海底,其他的可都是我的。但我一般不和他打交道,因爲想要弄死他太容易了。”
想到我的雙親死得那麼慘,我沒忍住心頭的憤怒直接說出了口。“既然如此,那請你把他殺了吧。”
“好啊!”胡珂爽快的答應了。
其實,我只是發泄一下情緒,胡珂毫不推辭的應承,令我有些發慌了。“我……我是開玩笑的……”
“但我是認真的。”胡珂恢復了一本正經的臉色,“但你得先跟去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我對他總是充滿了防備。
胡珂聳聳肩,有些傷心的說,“美女現在是在防備我了吧?難道我長得就像個壞人嗎?看來我得重回孃胎重造了,爭取下一次以老實人的臉出現。”
當今社會,“老實人”三個字已經成了反義詞兒了。我笑了笑,說,“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得去找人,加上時間有點緊,所以……”
“我和許青劃海分區管理,你若無意中又闖入了他的地盤,那後果可會很慘哦!”他說着,又突然跳上礁石小聲的說,“但我可以帶你在安全地帶遊走。而且看你那麼心急的樣子,好像是在找你老公哦!不過你老公似乎有些笨吶,竟然沒主動來救你,還要你一個弱女子去救他。”
胡珂那張嘴,比個女人還八卦,聽得我陣陣頭皮發麻。我有些聽不下去了,乾脆直接跳進海里。
沒想到,我竟然也沒落進水裡,而是悠然的站在水面。我正低下頭打量,胡珂又湊上了腦袋,得意的說,“怎麼樣?新式潛水艇,帶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我對胡珂的描述已經完全無感了,但我還是報了我要去的地方。“我要去一個孤島。孤島的正面就是一片海洋,孤島上還有一座木屋。”
胡珂聽完我的描述,臉色卻有些緊繃。我以爲是他不知道我描述的地點,正想再細緻的描述一遍時,他打斷了我。“我知道那個地方,但那裡邪門得很,你確定要去?”
“恩。”我點點頭,薄澤辰就是在那裡消失的,我估計着他可能還在那裡,所以只能去那裡找他了。
“那個地方啊,我可是很少去的。”
“怎麼?哪裡又被另一個人控制着?”我順着他的思維說。
“那裡沒人敢控制。”他嘖嘖搖頭,眼睛上下左右各轉了一圈,賊兮兮的說,“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哪裡據說是龍和鳳約會的地方。”
“約會?”
胡珂壞壞一笑,“我說得是比較含蓄啦!我的意思是,那裡是龍和鳳生寶寶的地方。”
“那它們生出來什麼沒有?”
“據說,生了兩塊玉佩,分別稱爲龍玉佩和鳳玉佩。”
胡珂的話令我在震驚之餘,又陷入了深深的錯愕之中。胡珂見我不說話,又小聲問我,“你的表情變得那麼奇怪,該不會是你已經見過那兩塊玉佩吧?”
我感覺這胡珂把自己吹得牛逼哄哄的,卻又不停的想從我這裡打探玉佩的事情,總覺得他有些奇怪。我便扯了個謊,說像他那麼牛逼的人都沒見過,我這種渣崽又怎麼會見過呢。
胡珂一聽,立馬笑了。“也是,看來我是被你的美貌迷住了,總覺得你美,你就應該知道更多。”
胡珂最終還是答應帶我去那個孤島,不過他說他不敢靠近,他會在距離孤島1000米之外的距離停放,剩下的那1000米我得自己游過去。
胡珂滿懷歉意,而我卻覺得很感激他了。
乘着胡珂的潛水艇,我們用了很短的時間便到了孤島附近。他停好後讓我迅速游過去,若覺得又危險就立馬游回來,他會在這裡等我。
“謝謝!”雖然胡珂這人有些秀逗,但卻是一個很熱心、很樂於助人的人。
我跳下水,很快游上了岸,可我剛踏入海灘,就意識到這孤島變樣了。
之前的孤島,腳踩在沙子上是溫熱的、舒適的,可此刻我剛把腳踩下去,就覺得這沙子冰得我神經都要麻木了。
“薄澤辰?”我一邊走,一邊小聲叫他的名字,可是但凡我踩過的地方,都會突然變得冰冷,就連綠色的樹,在我經過時,都會變得枯朽。
我用手輕輕扯了扯枯朽的樹木,那枝幹一扯就斷了,我撿起斷切口的地方一看,裡面竟然是黑心的,就好像是剛被火燒過一樣。
這太奇怪了!奇怪得無以言說!就好像我是一把火,熊熊的燃燒了它們似的。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我的身體,發現我的身體溫度正常得很,根本不可能燃燒起火焰來的。
“薄澤辰,你在嗎?”我繞着島走了一圈,總算找到了薄澤辰最後消失的地方,可是哪裡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
這時候,一股風吹動了起來,空氣中立馬沸騰起冷熱交織的溫度。地上的沙子是溼冷的,而空中的風卻熱乎乎的。
這一切,都太詭異了!
胡珂還在海里等我,他搖擺着手對我叫道,“我看情況不妙啊,你還是快點出來吧。”
“好!”情況不妙,還是先撤爲好,我剛準備離開,卻發現孤島上突然多出了一種果子。
果子大概有新生兒手掌那麼大,但顏色卻是通紅剔透的,更詭異的是那果子就長在枯木上。
之前薄澤辰帶着我一直在空中飛旋,我密切的觀察了島上的東西,並沒有見到這果子。我湊上前去,正想摘一個看看,這纔剛湊上去就看到果子上有一張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