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琪琪像一陣風一樣消失了,就像她突然的出現一樣。我呆呆地站在原地,還以爲自己是做了一個夢。
這幾年裡,我拒絕一切有關馬琪琪的消息。我的手機號碼一直用聯通的。在馬琪琪可能出現的一切場合,我都儘量迴避前往。這個女人彷彿成了我心中永遠的痛。我永遠忘不了那個夜晚,在崇醫附院的馬琪琪那一聲嚎哭,它像一根刺深深紮在我心裡。
“是誰在耳邊說愛我永不變?只爲這一句啊哈斷腸也無怨。雨心碎,風流淚;夢纏綿,情悠遠。”
“西湖的水,我的淚。我情願和你化作一團火焰,啊~~啊~~啊~~”
。
等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的時候,欒麗傑沉着臉正在看電視,悅悅坐在媽媽腿上,半張着嘴打着瞌睡。我心虛地進門換鞋,回來得有點晚了。
“你怎麼纔回來?買這麼點東西要一個小時嗎?看你那樣子,是掉了魂了還是半路上遇到鬼了?”看到我進門,欒麗傑抱起孩子緩緩地站起身來,她的兩隻眼睛閃着憤怒的光。
“姐,對不起。東西太多太重我走得慢了些。”我連忙掩飾地答道。半路上遇到鬼這句話,叫我聽了心裡很不受用。
“慢也不能慢的像個蝸牛一樣!孩子餓過了頭都要睡覺了。”欒麗傑氣咻咻地說。
我低着頭,自知理虧的把購物袋拿進廚房裡。我發現整個廚房已經窗明几淨大變樣了。所有的炊具都清洗清涼光滑。我把購物袋放在竈臺旁邊,欒麗傑跟進來,不耐煩地說,出去等着吧。哄哄悅悅,別叫她睡着了,她不高興呢。
“好,我這就去。”
我神情黯然地側身離開廚房。和欒麗傑擦身而過的時候,她伸出胳膊擋住我。兩個人對視着。欒麗傑湊上來,摟住我的脖子吻我的臉。
“楠楠,別不高興。你看你的臉色這樣暗淡,別把悅悅給嚇哭了。今天是咱家的喜日子,換個笑臉好嗎?”欒麗傑聲音柔柔地說。
我什麼也沒說,一下子把她緊緊摟住,把臉貼在欒麗傑軟軟的頭髮上。
“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了?媽媽,我要吃豬頭肉蘸醬油。”
悅悅這一說話,驚得我們象燙着一樣趕緊分開了。欒麗傑紅着臉,很不自然地捋了捋頭髮說,你爸爸看到我頭髮裡有個小蟲子,幫我抓蟲子呢。
“悅悅,走。爸爸帶你去看看你媽媽收藏的寶貝。就在那屋的櫃子裡。”我怕孩子再說出沒遮攔的話來,趕緊哄她離開。
“嘻嘻,我懂的。電視裡就有,叔叔阿姨相互相喜歡了就會互相抱着,還有親臉蛋的呢。爸爸喜歡媽媽,就和媽媽喜歡我一樣。是吧?”
“就是,快和你爸爸去找寶貝吧。我這就給你切豬頭肉。”欒麗傑說着話對我使眼色。我趕緊牽着孩子的手離開了。
因爲時間有些晚了,欒麗傑怕孩子睡覺晚了,就煮了餃子,給我單煮了方便麪,涼拌了一盤豬頭肉,和一盤火腿,還有一盤醬菜絲。一家人熱熱乎乎吃了晚飯。看着她們母女倆吃的津津有味的,我沒管那麼多,也很吃了幾個羊肉餃子。
吃完飯,欒麗傑進屋換了一條淺灰色短褲,上身則是一條露腰的白色緊身小背心,兩條修長的腿和腰身白生生地裸露着,我瞄見她肚皮上那條剖腹產留下的疤痕還能隱約可見。
“姐,你穿的這麼性感幹什麼?”我紅着臉問道。
“去,什麼性感不性感的。當着孩子說這話?”欒麗傑彎了我一眼嗔怪道。
“悅悅,走和媽媽一起去洗澡。洗洗澡好睡覺了。乖。”欒麗傑沒再理我,而是哄着閉着眼睛要東倒西歪睡過去的孩子去沖涼。
我吁了一口氣,開始動作緩慢地收拾桌子。
欒麗傑很快給悅悅洗完了,給她搓幹了頭髮然後叫她去牀上睡覺。很快悅悅就睡熟了。
我洗了碗,把桌子搽乾淨,在沒精打采地看電視。我不怎麼愛看電視,頻道倒是不少,節目都亂七八糟的。特別是崇寧電視臺的那個女播音員,長得還行。就是普通話不標準,還硬捏着說,妝也畫的很濃。有人傳說她以前是皇冠大酒店的諮客,被市裡的誰誰看上了,做了小三這纔去電視臺的等等。
雖然這些話都是大家在酒桌上酒酣耳熱時講的,並非針對我什麼。可是因爲欒麗傑以前的事情,我聽了還是渾身不自在。彷彿是人家在指桑罵槐一樣。所以我極少觀看《崇寧新聞聯播》,跟很多地級市的電視節目一樣,扭捏着透着一股小家子氣。
我喜歡看記錄片,西方的戰爭片和那種有檔次的文藝片。但是這種片子電視上很少播放。我倒是在用着欒麗傑的電腦,但是我也不大愛上網。後來上網費到期,我索性不再續費叫它斷了。我在崇寧圖書館辦了一個借書卡。平常回家正好在那裡換車,我就一星期就換一次書。沉浸在書裡,時間就過得快起來。
“一楠,孩子睡了。咱們洗洗也睡吧?”欒麗傑穿了拖鞋踱到我面前,彎了腰看着我的臉問。
“姐,你先洗吧。”我有些緊張看着她。
“一起洗吧,給我搓搓背。怎麼你還害羞啊?現在有條件了,走。你上上下下看個夠,看看你老婆的身材變形了沒有?”欒麗傑的臉慢慢地湊近過來。
“好,你保證孩子睡熟了?”我看着欒麗傑越來越柔的眼神。以前兩人在一起時的種種旖旎香豔的圖景慢慢地涌到眼前……
我關了臥室的燈。現在整個屋子只有衛生間裡還有燈光。在黑暗裡,我三下五除二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一楠,你記得咱們第一次一起洗澡是什麼時候?”在我面前,欒麗傑毫不羞澀地脫得一絲不掛。她牽了我的手向衛生間走。
“記得,在省城的匯英樓酒店。”實際上我並不願意回憶過去。因爲那些事情不堪回首。
衛生間裡燈光明亮,我仔細端詳着欒麗傑裸露的身子。在水滴的滋潤下,出、除了腹部那道傷疤和一點隱隱的妊娠紋,欒麗傑的身子依然白皙苗條。腰身沒有什麼贅肉,*也沒有很明顯下垂的現象。倒是我自己明顯的發福了。腰部腹部有了贅肉,整個身體看起來偏胖。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開始發福的。
“孫一楠,你看你的腰象纏了一個救生圈。沒心沒肺的長膘了。”欒麗傑一邊愜意地用水洗着頭髮一邊充滿優越感的說。
“我是替你長的。你把你的肉過給我了。”我胡攪蠻纏地說。
“無賴不要臉。”欒麗傑伸出手來扭我的臉。
我抓住她的手,一下把她抻到懷裡摟住。兩個人貼在一起站在水流下一動不動。
“姐,我想你。這五年我一直都想你。”抱着欒麗傑溼漉漉的光滑身子,不知道爲什麼,我悲從中來。
“我也想你呢,想孩子。想我的所有親人。楠楠,我愛你。你知道沒有你,我支持不到今天的。”欒麗傑也哭了。
我們就抱在一起哭。直到我被傾泄的水流嗆了一下,使勁咳嗽起來。欒麗傑趕緊給我捶背。
“楠楠,我們不哭了。都過去了,以後我們好好生活。把失去的都彌補回來,好嗎寶貝?”
欒麗傑說着伸出手抹了抹我的臉。
這次兩個人一起洗澡,沒有出動任何情慾的聯想,卻叫人覺得難過。匆匆沖洗了一下,擦乾身子。關了燈,我就去臥室睡了。
臥室裡的雙人牀是很寬大的。幽光裡,悅悅捲曲着身子睡得很熟。欒麗傑輕手輕腳地打開了旁邊衣櫃的抽屜,拿出幾件內衣褲。
“一楠,有孩子了我們就不能像以前那樣了。赤身裸體的,叫孩子看見很不合適的。你先把內褲換上。悅悅也大了,抽空先給他買個木牀。以後,慢慢鍛鍊她自己睡。”
欒麗傑說着擡起腿自己先套上了內褲。
“姐,你說得對。悅悅五歲了,過幾天就要上小學了。”我說。
“那你給悅悅選了學校沒有?”說道孩子上學的事情,欒麗傑嚴肅起來。
“選了,就是崇寧學院附小。”
“怎麼沒選市實驗小學呢。那裡的教學設施最好的。”欒麗傑拿起毛巾搓頭髮問我。
“姐,附小也不錯的。咱們這種情況,能上附小就很好。離家也不遠。商務局好些孩子都在那裡上學。”我躺下來枕着自己的胳膊說。
欒麗傑沒有再說話。也脫了鞋躺下來。我們兩個人一邊一個倒在孩子身邊,防止她睡夢中滾到牀下去。但是,我更喜歡和欒麗傑的兩人世界。有孩子在,在牀上做那件事我們就不敢太瘋太放肆。另外,悅悅晚上睡覺不老實,喜歡滾來滾去。昨天夜裡,我就在睡夢中壓住了她的腳。
過幾天先給悅悅買個木牀按到臥室的掛衣櫃邊上,叫她習慣自己睡才行。
關了燈又過了一會,當我死了那份賊心準備睡的時候。欒麗傑從牀尾小心翼翼地爬了過來鑽到我懷裡。
“一楠,來吧。知道你想呢。不叫你釋放一次你睡不着。不過一楠你動作可輕一點,別弄出大動靜驚醒她。快點完事好嗎親愛的?我們都是爲人父母的人了,不能和以前那樣子肆無忌憚了你明白嗎?”在我的耳邊,欒麗傑氣咻咻地說。
“嗯,我知道。”我哼了一聲,就開始親她的嘴脣。
在我的揉搓下,欒麗傑高潮的時候,拼命忍住不發出聲音,但是她的身子抖動着,胳膊使勁摟住我的脖子幾乎要叫人窒息。
完事後,欒麗傑和我抱在一起久久不分開。直到過了十幾分鍾,我們又潮起那種慾望,就又乘興做了一次。有了兩次,我才覺得滿足,睡意也來了。欒麗傑輕輕掙開我的摟抱,開了衛生間的燈又去洗身子。我沒有再多想就穿上了內褲睡了過去。朦朦朧朧中,我還能知道欒麗傑洗完回來,過來摸了摸我的臀部,再確認了我已經穿好內褲後,這才繞到牀的另一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