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接着剛纔說,我們出去唱歌。我們酒店也有歌舞廳的,但我們一般還是到外面去唱。那天在KTV包廂裡,我開口就唱了個滿堂彩。很多人都不相信那聲音是從我嘴裡出來的。後來,我們姐妹中有個叫宋麗莎的,是一個陳姓廣東老闆的情人。她不知道怎麼和她男朋友說了這件事。有一天晚上,那個陳老闆突然來了興致,到酒店來約我和其他幾個姐妹出去唱歌。我也喜歡唱,就跟着去了。”
“那個老闆沒有打你的主意吧?”我有些諷刺地問。
“沒有,因爲宋麗莎也很漂亮。另外她很厲害,也看得緊。”欒麗傑說着擡起頭白了我一眼。
“後來呢?”
“後來,陳老闆就介紹我去藍調夜總會唱歌了。因爲在那裡唱歌收入很高。再說我出來就是賺錢來的。”
“那個勇平哥呢?你們沒有發生點故事?”我仰頭喝了一口橙汁問道。
“沒有,我們沒有共同語言。他倒是挺喜歡我,可是他人太老實木訥,不討我喜歡。後來,我說要去夜總會唱歌,他堅決反對。他說那裡的女孩子很多都是小姐。你去了幾天就會學壞。可是,我做酒店的客房服務員一個月只有六百塊錢,還要上夜班。要是去那裡唱歌,搞好了客人給的小費一晚上就有幾百上千的。我是窮怕了,再說離家鄉遠,也不在乎名聲了。反正我自己把握好就行了。”
“這是不是所謂的*小姐?”
“差不多。”
“呵呵。”我不知可否地笑了一聲。
“媽的,你笑什麼?”沒想到,欒麗傑伸手就打了我一巴掌。
“你怎麼說打就打啊!”我捂着火辣辣的臉怒視着她。
“你再笑我我還打。我從小就被人恥笑,小時候我是狐媚子,我弟弟是野種,我媽是破鞋,我爸是瘸子。沒想到,連你也恥笑我!”黑暗裡,欒麗傑掙身起來,豐滿的胸脯一起一伏。
“我就是隨便一笑,又不是恥笑。”
“你說我*小姐,然後一聲冷笑,難道是在讚美我嗎?”欒麗傑說着又出手狠打了我的頭皮一下。
“你這個不可理喻的神經病,打人打上癮了你?”我沒有打她,而是出手摁住了她的兩個手腕子。然後一使勁用身子擠倒她,用力壓住她的胸脯,不讓她喘氣。
欒麗傑扔了酸奶盒子,開始拼盡全力地掙扎,但都被我成功挫敗。我已經使出了蠻力,她終究是個女人,最後被我壓迫的呼吸困難,臉色也痛苦起來。
她急了,使出了最後的武器,牙齒。在混亂中,欒麗傑咬住我的下巴不放。咬得很狠,那是人在危機中的一種求生本能。
我疼得顫抖,雙手不由得一鬆。這死女人終於解脫出雙手來開始報復了。她的尖指甲抓在我背上的肉裡,猛地一翻身騎坐在我身上。緊接着歇斯底里地抓起一個枕頭就往我臉上蓋。就在枕頭蓋到我臉上的一剎那,我看到了披頭散髮的欒麗傑那美麗的臉已經扭曲得分外猙獰。
“死王八蛋,喂不熟的狼崽子!我也叫你嚐嚐窒息的滋味!”欒麗傑咬牙切齒地罵着。
枕頭蓋上來之後,我順勢往旁邊一扭臉,還來得及深吸一口氣。然後我的頭就被軟綿綿的枕頭緊緊裹住了。
起先我還嘗試着掙扎了一下,隨即就放棄了。因爲這樣掙扎消耗的氧氣更多。欒麗傑費盡力氣捂着我,我一動不動。過了一會,見我沒動靜,她可能害怕了,取下枕頭。我趁機在黑暗裡又偷吸一口氣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