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一胖一瘦,臉色都不大好看,瘦子警察從衣袋裡取出了一本筆記本,胖子警察眼睛一直盯着姓賦晨看,胖乎乎臉上擠出了兩個小縫隙,似乎是想要把姓賦晨看穿一般。?
從那天渡假山莊事件,姓賦晨已知道這些警察的一些頭頭都跟那些富豪有着或多或少的關係,看他們的表情,便知道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事。?
不過他並不懼怕,微笑道:“敬愛的警察叔叔同志,有事麼?”?
“你叫姓賦晨是吧?”胖警察終於開口說話了。?
“這個程序好像不大對吧,兩位面無表情的進來,一進來什麼也不說,如果你們是警察,麻煩兩位出示一下證件,並說明是要做什麼。這年頭,不要說冒充警察了,就是冒充市委書記都有人敢幹。”姓賦晨淡然道。?
“你……”胖警察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一下說不出話來。?
經過這一輪的死裡逃生,姓賦晨面對這些拿着人民血汗錢卻替私人打工的傢伙,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印象。雖然其中也有盡職盡責的,象東區的黃副隊長,他就認爲是一個十分盡職的一個。?
但這林子大了,什麼鳥什麼蟲都有,那天的事情,小芭比和小荑跟他透露過一些,還跟他說以後碰到這些人,要小心一些,他是一個“乖”孩子,有時也會聽女孩話的。?
“我是市局刑偵支隊的畢慶,這是我的證件。這位是王白金,也是支隊的警員。我們奉命來向你詢問關於你昨晚被槍擊的事情,希望你能夠合作。”胖子強忍着怒火沒有發作,掏出了證件在姓賦晨的面前晃了一晃。?
“哦,原來是這樣啊。”姓賦晨只不過是給他一個下馬威罷了,免得看到那張嘴臉心裡不爽,並沒有再多餘去懷疑他證件的真假,心道:“畢恭畢敬,這傢伙挺會取名,怪不得混得象個肥豬一樣。只是他也姓畢,真有點對不起老畢。”?
“說吧,昨晚的槍擊案件是怎麼回事?那兇手爲什麼要開槍打你?那兇手究竟是誰?”畢慶肅然問道。?
“喂,我說警察同志,你說這話有點顛四倒三了吧?這些事應該是你們警察去查的,如果我知道是誰拿槍來殺我,我早就報案讓你們去抓了。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只不過是一個高二學生,你去問看看,我在學校是一個好學生,在家裡也是一個好孩子,我老爸還是一個英雄呢。”姓賦晨一聽他的問題心裡就有點來氣了,只不過他這個“好學生”頗有不實之處。?
畢慶哼了一聲,沒有反駁他,又問道:“那你究竟是不是與什麼人結有仇怨的,你想想看。”?
“沒有。我都說了我是一個好學生,怎麼會跟人結仇怨呢。”姓賦晨可不想把曳叻的事情跟他們說起,反正他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不了了之,就算自己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難道他們真的會去調查曳叻?。?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決定去找曳叻算賬,此時如果說出來,以後曳家出了什麼事,只怕會落下口實,到時會說自己藉機報復。?
“好,就當你真的沒有跟人結仇怨,那你爲什麼半夜才從外面回來,你是一個學生,都差不多零點了纔回來,難道是在學校看書看到半夜不成?”畢慶挑出他的話的漏洞。?
“我說警察同志,麻煩你問這話之前想想,我老媽的店鋪出了什麼事。我媽的店鋪在此之前被人砸了個稀巴爛,我媽被嚇着了,我是我家裡唯一的男人,我媽唯一的兒子,當然是我去幫她收拾一下,不然損失更嚴重。因爲這樣纔回來晚了一些,這有什麼問題嗎?”這小子說謊真的不用打草稿的。?
畢慶一時無話可說,姜子月的店鋪被砸之事他事先自然是瞭解清楚了的。?
“我兒子說的對,警察同志,我兒子昨晚的確是幫我去收拾店鋪去了。”姜子月提着保溫飯盒走了進來,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這些人,不好好的去調查案件,卻在這裡懷疑兒子做了什麼壞事,怎麼不讓她生氣。雖然兒子不說,但她知道姓賦晨一定有什麼事隱瞞着她。?
不過作爲母親,她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相信兒子。所以雖然明知姓賦晨撒了謊,她還是幫他圓了謊。?
見到姜子月進來,而且瞧那語氣甚是不善,畢慶也不好多問,又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便灰溜溜的走了。?
“小晨,你老實跟媽說,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看那些警察的語氣,可不象是幫着你的。殺人這麼大的事,他們不想辦法去找兇手,卻來這裡爲難你,其中一定不是找錯人那麼簡單。”姜子月先前也不說話,等姓賦晨把一碗魚粥吃完之後才嚴肅的問道。?
“老媽,你相不相信兒子是個壞人。”姓賦晨也認真的問道。?
“媽當然相信你,從小你的本性就不壞,媽相信你不會變成壞的。可是媽擔心你啊,如果你真的得罪了什麼人,說給媽聽,多個人想辦法,也許能想得到。”姜子月撫着他的頭柔聲道。?
姓賦晨心裡也不好受,因爲自己的事而讓母親擔驚受怕,絕非他本意。只是這事他從頭到尾就沒有後悔過,就算沒有小荑和小芭比成了他女朋友的事,他覺得自己救人都沒有錯。?
曳叻的懷恨或許是夕曦這個冷美人一時衝動打斷了曳叻的頸椎骨造成的,但是當時如果不是夕曦在旁邊,或是自己身具異能,可能此時頸椎骨斷的就是自己。?
人善被人欺,馬善給人騎。這個社會本就是強者持理多的社會。老美打個伊拉克還不是想了一個臭了不能再臭的藉口?可是又有多少國家敢於正討他?。?
“媽,這事你就不要管了,兒子能夠處理得了。那天只是一個意外,以後都不會再有了。”姓賦晨說這句話的時候,意氣無比的堅定,姜子月看到,他的眼睛迸出了一股凌厲的光芒。?
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似乎不認識面前這個與自己生活了十八年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