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帥,執名眼睛便下意識的向凌光掠去。不得不說,相比凌光,他還真的長得象一頭豬!
太打擊人了,我不要活了!
就在這一刻,小雪動了。
她本就緊隨在小滿的後面,執名目光掠過的瞬間,已然不見了她的蹤影,一縷寒光直逼執名頸脖。
“臭娘們,偷襲——”
執名駭然驚退,肥大的身軀象一個大氣球一般,輕靈無比地後飄數米遠,甫一停下便即大罵道
。
可是小雪哪裡給他羅嗦的機會,手中劍如影隨形,他口中“襲”字方落,森森劍氣已然到了他的大肚皮前,執名無奈,只得再次倉惶掠退,兩人在魚子峰頂一個疾攻一個快避,打得不亦樂乎。
只有凌光和小滿兩人對面而站,任風狂雨傾,兀自紋絲不動。
一個一臉病態的少年緩緩從素怡醫院的外面徒步走了進來,看他踏步,似踏實地,卻又未見雨水濺起,那傾盆大雨傾落他的身上,似是打在了他的衣衫之上,可是他的衣衫卻依然雨滴未沾。
彷彿,他本虛幻,天地之物,與他本不相干。
軒轅凱一,修神世家軒轅家族現世最有潛力修煉成神的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軒轅當代家主軒轅乾宏的獨子。
素怡醫院的門衛和保安都是很稱職的,便是在這樣的狂風暴雨夜,來往沒有一個行人車輛,他們仍然要打起精神來認真盯着。
能在素怡醫院上班,是流芳市無數從事這份職來的人夢寐以求的,工作不多,福利要比外面的同行好上幾倍,他們誰也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兩個值班的門衛在值班室內,一個盯着大門外面,一個盯着醫院裡面,盯着大門的那人只覺得眼睛一花,似乎有人進去,便問旁邊那人:“小王,你有沒有看到有人進去,就剛纔?”
“沒有啊,剛纔打了個閃電,李哥,估計是你眼花了吧。”小王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很是肯定地道。
“可能是吧,不過還是小心一些,隊長讓我們這幾天要時刻提高警惕,千萬別出什麼岔子了,不然大家飯碗不保。”李哥肅然道。
從素怡醫院門口,走到姓賦晨所住的病房,軒轅凱一用了不到二十秒鐘,兩個保安還在懷疑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 ??院子的大門前。
院子大門虛掩着,透過雨簾,可看到裡面的房屋都亮着燈,只是窗簾都已拉上,只透出了微弱的光線。
雨如傾,電雷鳴。
可是,對於此時的後院來說,似乎卻靜的可怕
。
就連是軒轅凱一自己輕微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楚。
院子裡空無一人,透過窗簾,也看不到房屋裡有人影。
院子的排水極好,下了這麼久的雨,裡面竟然沒有看到有任何地方積水。
院門不推自開,軒轅凱一緩緩走了進去。
這回是真的走得很慢很慢,從院門走到院子的中間,他整整用了30秒鐘。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軒轅凱一站定在院子中間的時候,病房的門口突然打了開來,夕曦推着一張輪椅,輪椅上坐着臉上帶着淡淡微笑的姓賦晨。
“恭候已久,終於見到朋友你了。”姓賦晨輕扶椅臂,淡淡地笑道。
“啊,你知道我?”軒轅凱一微微一愣,蒼白的眉宇稍稍皺擠,淡淡的目光落在姓賦晨的臉上,似是要把他看個通透。
他的眼珠子仍然是淡淡的深邃,沒有光點,沒有感情,卻讓人予他在注視着自己之感;沒有凌厲,沒有壓力,卻隱隱然予人一種不可直視的威勢。
姓賦晨淡淡而笑,微顯疲乏的眼神與他的無目之光觸碰一起,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彷彿是在看着一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
“你儲心積慮的讓人把千年飛僵引出來,然後又命人偷走我的天生如意棍,等的不就是這一天麼?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的存在。”姓賦晨淡然笑道。
“哦,這麼說來,從你早上發現天生如意棍不見之後,你就知道我今晚會來。”軒轅凱一淡淡地道。
“當然,不然我怎麼會這麼晚還不睡,要坐在輪椅上等你,還要美人兒陪着熬夜,你要知道,睡眠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多麼的重要,按時睡眠,才能常保青春常駐,肌膚嫩白,熬夜,很容易得熊貓眼的。”姓賦晨笑道。
“這麼說,你早就準備接受這樣的結果了?”軒轅凱一是什麼人,早就知道這套病房的周圍未隱隱匿有高手,除了夕曦身上那一股淡淡的氣場,他感覺不到任何活物能量氣場的存在
。
而姓賦晨的身上,更是如同一面平湖一般,無波無浪。在這狂風暴雨的夜裡,任着他無比靈敏的意覺,他依然能夠感覺得到姓賦晨體內緩緩流動的血脈的聲音,以及那有力而有序的心跳聲。
也正因爲如此,他纔沒有急於動手。他相信,沒有一個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還能如此鎮定,鎮定得如同在睡着時夢見躺在暖日陽光下接受天地清風雨露沐浴時的平靜。
“爲什麼是我接受,而不是你接受?”姓賦晨淡然道:“你認爲,你偷走了天生如意棍,我又身受重傷無法動彈,我就一定會輸給了你?”
軒轅凱一淡淡的瞧了夕曦一眼,見她根本就當自己不存在一般,只是極爲溫柔的在替姓賦晨按着肩膀,不禁暗自冷哼一聲道:“爲什麼不是呢,難道就憑你身後這個丫頭,就能攔得住我?”
“她雖然身上有一點兒功夫,不過在你面前,自然不算得什麼,或許你輕輕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她送到另一個世界。但她卻是我的寶貝,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讓她去抵擋一個比她強大n倍的高手,也就是說不會讓她去送死。”姓賦晨輕擡起一隻手來,握住了夕曦搭在他肩膀上的一聽小手,自然而溫柔地撫摸。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親自對抗我麼?”軒轅凱一狐疑地瞅了他一眼,雖然他臉無表情,也無法從他的眼眶裡看得出來,姓賦晨仍然能夠從他身體微小的變化感覺得到。
“那是你想的,我有說過麼?”姓賦晨淡淡的笑道:“我一個癱到只能坐在輪椅上的人,以及我賴以憑依的天生如意棍也被你偷走了,你說,我還能用什麼東西來跟你對抗?”
“那你憑什麼?”姓賦晨表現得越是淡定,軒轅凱一越是不敢輕易動手。
他是一個驕傲的人——當然,不是說他認爲自己天下無敵的那種驕傲,而是對自己智慧的自信,所以,他從來沒有打沒有把握的仗。
也正因爲如此,軒轅家族在炎黃國,甚至於在整個世界的產業,都極少出現差錯,一向以來順風順水,一天比一天強大,甚至於強大的古武世家司馬家族的財富,都要排在他們家族的後面,這些,都是與他們軒轅家族的智慧和小心謹慎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