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成氏和司馬若思走進大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們的身上,及至看到姓賦晨跟在她們後面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只不過所有人都不作聲,氣氛有些壓抑,更有些詭異,趙貝兒幾乎能聽得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緊張地看着姓賦晨,小心臟都差不多要跳到了嗓子眼兒了。
“晚輩姓賦晨見過司馬老爺子、趙老爺子、司馬莊主及各位前輩。”姓賦晨以晚輩之禮拜見,臉上顯得很平靜,還帶着淡淡的笑容。
司馬青山冷哼了一聲,沒有應,司馬有情淡笑道:“姓公子不必多禮。”目光轉到妻子的臉上,淡然道:“夫人,情況如何?”
此時他是以司馬山莊莊主的身份問話,看起來倒也威儀十足,臉上雖然平淡,卻予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
成氏眼瞼微垂,揖身給在座的長輩行了一禮,這才緩緩地道:“事情已經問清楚了,若思的確鍾情于姓公子。不過,姓公子既鍾情於趙家小姐趙貝兒,又道對我們家若思鍾情,而據他所言,他在外面還有諸多女友。”
“荒唐,實在是荒唐!”司馬青山未等司馬有情表態,便已拍桌而起,指着姓賦晨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你何德何能,竟然想同時擁有趙家小姐和我司馬山莊公主般的若思的愛情?來人呀,把這小子給我轟出去!”
“爹——”
司馬有情阻止道:“此事前因後果,我們且聽阿蕾說完再處置姓公子不遲。”
司馬青山狠狠的瞪了姓賦晨一眼,重新坐了下去,只不過這小子臉上依然是那一副古井不波的微笑,若不是顧及到自己的身份,他只怕找就衝上去抓住姓賦晨揍個半死不活才問罪了。
“夫人,你把此事詳述一騙,我倒要看看,姓公子有何本事,竟能同時得到趙家小姐和我們女兒的垂愛。”司馬有情臉上雖然依然很平淡,不過姓賦晨卻能感受到他隱藏在內心的怒意。
而且除了司馬青山之外,其他在座的司馬山莊的長輩們有的臉『色』陰沉,有的現出了怒意,有的則是盯着他一臉的不屑,看來成氏所料不錯,整個司馬山莊,此時除了成氏因受司馬若思的影響而站在自己和司馬若思一邊外,餘人是絕對不會贊同司馬若思和自己在一起的。
成氏也不加隱瞞,除了司馬若思求她之事沒有說出來外,把所見所聞聽的都十分詳細的道將出來。
“來人,給我把此人趕出司馬山莊,若有違抗,勿需手下留情!”這回說話的是司馬有情,成氏一說完,他便即呼地站了起來,看着姓賦晨憤然喝道。
他的話音甫落,大廳中突然現出了四道人影,一晃之間,便已從四個方向將姓賦晨圍在中間,卻是四個面『色』冷峻的大漢,瞧他們真氣迸涌,人人都如同一個深潭一般,姓賦晨知道,這四人一定是司馬山莊內莊的高手,四人甫一出現,氣機便已鎖住了他。
“爹爹——”
司馬白與司馬若思幾乎是同時衝了出來,司馬若思攔在姓賦晨的面前,眼睛卻盯着父親大聲道:“誰也不許動他!”
司馬白則是恭恭敬敬的向父親求情道:“爹爹,孩兒求你,給姓賦晨一次機會!”
司馬有情臉『色』微變,低斥道:“阿白,你難道想造反不成?給爹站一邊去。”
他恬淡笑着的時候便已然不怒自威,此番微怒,司馬白渾身一顫,只得乖乖的退到了一邊去。
“夫人,帶若思回房休息。”司馬有情倒是沒有爲呵斥司馬若思,卻把接力棒丟到了成氏的手中。
“有情,對不起,此事,我站在女兒一邊!”成氏淡淡地道。
“夫人,你——”
司馬有情一愣,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似是料不到自己的妻子竟然會同意女兒跟別的女人同時做一個男人的女朋友。
須知,司馬山莊千百年以來就一直治莊嚴謹,家訓森嚴,不同於其他大家族的男人三妻四妾,而是一直以來都是隻允許取正室,但卻正是如此,司馬家的血脈千百年來一直極爲純正,而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司馬山莊一直人丁興旺,除了到了司馬有情這個長子只有一子一女外,其餘的兄弟少則三四個,多則六七個兒女,一個個的都是血統純良。
而這也是姓賦晨看到的司馬家族的人男的俊俏,女的都可堪稱極品美女的原因。
所以,成氏的想法和態度,可以說已經超出了司馬有情及其他所有司馬山莊的人的預料之外,也顛覆了司馬山莊固守了千年的思想。
所有人都震驚了!
司馬有情一愣之下,望着她沉聲道:“夫人,你知道你現在所做的是什麼事嗎?那是對我司馬家族千年祖訓挑釁,也是對我們司馬山莊千年思想的顛覆,我是司馬山莊的莊主,你卻是我的夫人,你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的理由,讓所有在座的司馬山莊的長輩們信服的理由,否則,你雖然是我的夫人,有違祖訓,一樣要接受懲罰。”
成氏掃了在座的司馬山莊的長輩一眼,淡然道:“女兒是我生的,讓女兒得到幸福,也是我作爲一個母親應盡的責任。大道理,我都懂,可是這麼多年來,你們又可曾想過,以若思的情況,她會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嗎?你們捫心自問,在你們的心目中,若思這樣的情況,她是否有條件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在你們的心靈深處,你們是否爲她想過她的將來,甚至有的人心目,是否有過嘲笑若思,嘲笑她是司馬山莊的異類、是司馬家族的恥辱?”
說完後面這句話,她冰冷的目光從兩個長輩的臉上一掃而過,那是司馬有情的三叔和三嬸,也就是司馬青山的三弟和弟嬸,這兩人似乎感覺到她掃去的目光,不禁羞愧地低下頭去。
他們的確是私下議論過,不爲什麼,就因爲嫉妒,嫉妒司馬若思以面帶殘疾之姿,卻得到了全山莊的人的疼愛,視之爲司馬山莊的長公主,而他們的幾個絕姿的孫女卻沒有那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