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姓賦晨思忖與『迷』茫之中,老祖宗對趙暮道:“趙家小老頭兒,下面的內容,涉及到我司馬家的秘辛,請你與趙家小姐暫避,至於姓公子,則可留下。
趙暮不敢違拗,在一個司馬家人的引領下,帶着不捨得出去的趙貝兒走了出去。
待得兩人出去,老祖宗才又肅然道:“上三界與下三界之間,自宇宙洪荒、天地初開混沌、諸神形凝之時,便已有界,此界名爲逆光大道,但凡上三界仙、魔、神入下三界下凡間,抑或是下三界人、妖、鬼修煉飛昇,都要經逆光大道而過。
“武魔神身殞之時,以無上通天法力將自己體內形凝之初便即擁有的魔武魂打入隨身攜帶的神器天生如意棍之中,並將此棍大力拋入逆光大道之中。
“天生如意棍,據說乃是開天闢地的盤古大神之根幻化而成,本身便擁有着無上力量,能吸收天地間一切能量,亦可轉授一切能量,只要碰到適合的載體,便可吸收或轉授。天生如意棍被武魔神拋入逆光大道之中,直穿大道而墮入凡世人間。”
說到這裡,老祖宗掃了衆人一眼,肅然道:“千年之前,我司馬家族的先祖本是一個身份卑微的琴者,一次偶然之機,先祖發現了天生如意棍,並將之啓出。先祖雖身份卑微,卻極有慧根,武魔神身殞之時打入如意棍的,除了魔武魂,便是一套《靈武經》。”
司馬青山愕然道:“《靈武經》?老祖宗,您說的便是靈武秘境中的《靈武經》麼?”
老祖宗肅然道:“不錯,《靈武經》,是我司馬家族起家之源,也是我司馬家族千百年來屹立不倒的根基。青山,你雖曾任務一莊之主,卻因無慧根而不能修煉全經,但你入我司馬山莊靈武秘境,曾得習《靈武經》前三卷,你可曾記得《靈武經》的第一頁寫的是什麼?”
“青山不敢或忘,《靈武經》卷首有云:魔武魂現,舉力而佐,若有所違,天殊地滅。”司馬青山肅然道。
老祖宗肅然道:“不錯,這《靈武經》開卷所云,‘魔武魂現,舉力而佐,若有所違,天殊地滅’。此十六字卷首語,在經卷第三十六卷末便有關於此十六字真言的詳註。而方纔我所說的武魔神之事,亦在《靈武經》第三十六卷有詳述。
“《靈武經》十六字真言,說的便是一旦魔武魂現,我司馬一族便須得舉力輔佐,若有所違,必遭天殊地滅之劫。”
老祖宗看到衆人多多少少都已明白了一些,便又道:“我司馬家族千餘年來,修煉靈武聖經,一破者不下十人,二破者有包括太祖在內的三人,三破而成地仙之力者,便只有我一人(作者注:一破即破體重生一次,修煉者每破體重生一次,都會獲得更高一階的法力和生命,前文有說)。
“地仙力生,便可窺破凡體仙氣。四百三十年前,我三破凡體重生而得獲地仙之力,得以千年不朽之身。從那時起,我便按《靈武經》之令,在凡塵之中游『蕩』四百餘年,便是爲了尋找魔武魂的真正主人。只是魔武魂所寄之體何其難遇,這數百來,我在凡塵之中,幾乎走遍了地球的每一個角落,卻不得而遇。
“我在閩都古城偶遇到姓公子之時,便看到了他體內有文曲星輝仙氣流淌,是以知道姓公子乃是仙界的文曲星君落凡之身。四百多年來,我見過凡體有仙氣的人傑亦不下於五十人,初時也不以爲意,及至姓公子以爲我是叫花子予以施捨之時,我身拽的天生如意棍卻有了反應,在我懷裡急劇的跳動起來。
“這可是四百三十年來天生如意棍的第一次反應,我內心自是歡喜,因爲天生如意棍認主,若不是遇到主人,除非是此人的武力修爲比武魔神還要高,否則不可能讓之異動。
“須知魔武魂出,天地定然變幻,此是亙古不變的定律。因此我纔對姓公子說出了‘只道文曲十世緣,誰曉今世斷塵線。天地風雲變幻處,亦正亦邪不爲仙’之詩來。姓公子身上仙氣已生漸強,只怕是已然知道自己乃是文曲星羣魄氣落凡之體,然而他是否真的還是魔武魂和天生如意棍萬年之後的主人?這點我也不敢肯定,故把天生如意棍留在了原地,讓姓公子拾了帶走,而我卻暗暗跟在他的後面。
“很快地,姓公子的身份便得到了驗證。在姓公子匆匆趕回流芳市之時,便即遭到了殺手的伏擊中了槍,我在暗中看到,當他沾染了自己鮮血的手抽出天生如意棍之時,如意棍便把他的鮮血融了進去,此謂之血祭,也就是融血認主儀式。也就是說,在姓公子的鮮血融入天生如意棍之時,魔武魂的靈力便已融入了他的身體。
“不過,爲了不出現誤差,我又跟觀察了他一段時間,這才確認無誤。亦即是說,姓公子便是魔武魂的新主人。青山,有情,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回事了吧?”
老祖宗說到這裡,目光從司馬青山和司馬有情的臉上掃過。
“自當傾司馬一族之力,全力輔佐姓公子。”司馬青山和司馬有情對望了一眼,恭敬的道。
老祖宗站了起來,走到姓賦晨的座位前方,面向他而站。
司馬青山等人似是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衆人快速站起,站在了他的後面。
“老夫司馬山莊第六代莊主司馬予率第三十五代、第三十六代子弟參見姓公子。”老祖宗臉『色』肅然,對着姓賦晨恭恭敬敬地行下禮去,司馬青山等人哪敢怠慢,均跟着施禮。
“魔武魂新主人?天生如意棍?傾全族之力輔佐我?”姓賦晨呆住了:“各位長者,這個如何使得,這不是要折殺晚輩麼?”
一愣之下,他忙自讓了開去。
媽媽咪呀,這個叫司馬予的老祖宗是司馬山莊的第六代莊主,現在傳到了三十六代,如此算來豈不是有七百歲?讓他給自己行禮,他如何擔當得起?
而且,他們還是司馬若思的長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