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地,姓賦晨的下襠就那麼一個腳掌的位置,三人的腳不可能同時踢他下襠,而是後面的那個踢他屁股下面,腳尖很挑,看樣子是想要在踢中的時候把他的身體給踢擡起來;左邊那人卻是踢向他的右小腿,估計是想把他前面防禦力量撤銷;?
只有右邊那人的一腳,纔是狠狠的踢向了他的重要地方,足面帶風,呼呼作響,端的是力道十足,不敢說這一腳一定超過一百斤的力量,不過一百斤肯定是滿打滿的?
三人雖然對他的“狂妄”頗爲討厭,但是在對付他的子孫帶的時候,還是不敢太過,否則一旦姓賦晨因此出了事,他們也是擔當不起,受罰事小,絕人後者惡大!?
不過姓賦晨可不這麼想,一見到這三個傢伙竟然使陰的,心中頗是憤怒,但是狂獅事先說了不能反擊,否則將會被視爲考覈失敗,他也沒有辦法把心中的怒火發泄出來,再說了狂獅先前也沒有說過考覈者對被考覈者攻擊時每一次都會告訴你要攻擊哪一點。?
須知在螺旋泉眼之中,處在泉水涌流之下的身體幾乎是每時每刻都承受着同樣的力量撞擊,他們這樣使陰,嚴格說起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只不過是自己有些看不開罷了。?
說來話長,其實這些變化只不過是一瞬之間,三人拳頭擊中姓賦晨,卻仍然如石沉大海之際,右邊那人的一腳已然“嘭”的一響踢中了姓賦晨的下襠,後面那人的腳尖甫一觸及姓賦晨的『臀』部,便感覺到踢到了一塊韌『性』十足的牛皮之上,“嘣”的一響,他腳立即被反彈而回。?
而左邊那人也如願以償的以足面側踢對姓賦晨的右邊小腿,只聽得“哐”的一響,那人足面一觸即閃電般的收了回去,捂着足面蹲到了地上,臉上『露』出了極爲痛苦之『色』;姓賦晨後面那人情況要好上一些,足尖被彈回之後,他單足站着,被彈回的那隻腳半邊腳掌着地,此時正微微的顫抖着,儼然也是疼痛甚劇。?
踢中姓賦晨正襠的那人,踢中的時候,聲音反應正常,力量反應正常,姿勢正常。?
可就是他的腳踢中之後,就那麼停在那裡,似乎他踢中的那裡根本就沒有貨一樣。?
“靠,不會吧,這小子還會金鐘罩鐵布衫功夫中最厲害的縮陽功?竟然把罩門練到了身體內部?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這小子看起來不過十九二十歲,怎麼可能?”那人感覺到踢中的地方空空如也,那一瞬間,腦子裡便閃過了這樣的念頭來。?
至於姓賦晨是不是真的使了縮陽功,嘿嘿,就不告訴你,大家胡思『亂』想去吧。?
“喂,你們仨,要攻擊這個地方能不能事先說聲啊,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這麼玩陰的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爲。”姓賦晨伸手輕輕的把在他下襠的那隻腳壓了下去,站直身頗是鄙夷地道。?
考覈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不可這樣玩陰偷襲,不過三人都是炎龍戰士,被姓賦晨這麼一說,倒是頗感不好意思,一甩腳之下,均自退後五六步,刷地變換了一個位置,蹬蹬蹬蹬再退四步之後,同時“嘿”的一聲低吼,嗖嗖嗖的衝了上來,一人使掌,一人出拳,一人腳踢,同時擊向了姓賦晨身上三處要害。?
姓賦晨見他們開始了連綿不絕的攻擊,倒也不再玩他們,氣機順體而走,取自道法自然之妙,他強任我自強,他弱我亦弱,不過片刻功夫,三人已然再度合攻七拳七掌七腳。?
只是讓他們感到甚爲不解的是,後面這一輪的攻擊,他們的拳腳掌打擊踢在姓賦晨的身上,卻不再是最先三次攻擊的那樣或泥入大海,或如擊鋼板牛皮,而象是全都打到了軟綿綿的海棉之上,無可着力之處,無可使力之處。?
七拳七掌七腳,基本上全都白打了。?
一人十次攻擊,完了姓賦晨沒有事,他們一個個的卻都是氣喘吁吁、滿頭滿臉滿身的汗水。?
武術之鬥,最怕的是有力無處使,便如同你對着一個沙袋用盡全力的擊實十拳,最多是感覺到氣喘疲憊而已;但倘若你對着一個有形的物體用盡全力擊出十拳,卻每一拳都如擊空處,十拳打完,你整個人肯定像是虛脫了一般。?
這兩者對攻擊者的體力而言,是完全不同的兩種耗損。?
此時考覈姓賦晨的三人就是後者所說的情況,十次攻擊打完,三人都象是虛脫了一般,若不是身爲炎龍戰士只可戰趴下不可自損面子的精神支撐着他們,只怕他們三人此時早就腳打擺了。?
“怎麼樣,還要不要再來十拳十掌十腳?”姓賦晨拍了拍沾在身上的灰塵嘻嘻笑道。?
這些人的力量還不足以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攻擊,不過讓他頗感無奈的是,由於不能躲也不能反擊,他只有任由他們的每一拳每一掌每一腳擊實,剛剛在宿舍里美美洗了一回澡的他感覺到真是白洗了,是以感覺很是不爽。?
他本來是有些取笑這三個傢伙的意思,畢竟跟這三個傢伙都不認識,沒啥感情可言的,哪知這三人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對望了一眼,均自對他一抱拳,齊聲道:“1001,你的功夫高深莫測,我們三個很是佩服,我們輸了。”?
本來作爲考覈者而言,與被考覈者之間是沒有輸贏這一說法的,只有通得過通不過之說,這三人當着靈泉秘境裡三個頭和近百名戰友的面當場認輸,需要多大的勇氣方可,姓賦晨一聽便愣住了,忙道:“承讓承讓。三位也彆氣餒,我們只不過是所學路途不同罷了,這個怎麼說呢,就好比陸地上的老虎,你不能拿它們去跟大海里的鯊魚對比的是吧?小子就是『性』格有些嘻哈,哥仨個別放在心上,小子絕對沒有輕視你們的意思。”?
聽他這麼說,三人感覺心情舒暢了許多,畢竟誰也不大能接受“輸”這一個字,姓賦晨能給他們一個臺階下,那是給足了他們面子,聞言再次抱拳,齊聲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