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靈壁方向傳來,兩人擡頭望去,便看到兩條人影從靈壁中飛了出來,一人身着素白道袍,一臉的仙風道骨,正是靈仙微生長靈;一人身着青『色』道袍,長髮散開隨風『蕩』飄,肌膚勝雪,透過清晨濃霧灑下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自不用說,這個便是將要做姓賦晨丫環的支夙了?
微生長靈攜着支夙飛掠而下,數十米的高空掠下,着地之時,宛若飛鳥棲落,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桃丫三娘乍一看到支夙,亦是不禁一呆,心道:“好一個美人坯子,這臭小子好大的福氣,竟然收得這樣的女孩兒做丫頭,出去之後,不知道要羨煞多少男人。”?
不過她也僅是呆了一呆,一看到微生長靈落穩,便即上前兩步,恭敬作揖道:“晚輩司馬香韻參見靈仙前輩。”?
微生長靈微笑道:“司馬小姐免禮。”?
待得桃丫三娘站直微來,這才望向正坐在輪椅上的姓賦晨,微笑道:“想不到短短几天時間,姓公子已然得以二次重生,當真是可喜可賀,蒼天之福,六界之幸也!”?
姓賦晨苦笑道:“前輩說笑了,什麼二次重生,晚輩倒是二次重生了,可是身上除了真氣修爲更上了一個臺階之處,身體卻象個嬰兒似的,沒有幾斤力量,你看,現在還得坐着輪椅呢,此番出去,別人一定以爲晚輩是一個癱瘓的病人。?
微生長靈微笑道:“二次重生,宛若靈體新種,是會出現這般現象,不過姓公子的體力會逐漸恢復,長則百日,短則一個月,公子應該就會完全恢復,而且肉身的力量將會是二次重生前的數倍以上。”?
姓賦晨苦笑道:“這麼說來,我豈不是要做一個月以上的殘疾人?”?
微生長靈微笑道:“天地有陰陽,事物有虧盈,想要獲得,總是有付出的。”?
姓賦晨這才微笑道:“前輩說的是。”?
“公子,我來推你。”支夙偷偷瞅了微生長靈一眼,又偷偷瞅了姓賦晨一眼,微低着頭,甚至是乖巧地道。?
說着便走了上去,站在了姓賦晨所乘輪椅的後面,人未站定,一縷宛若蓮花香般的馨香撲鼻而入,予姓賦晨一種極爲恬靜之感。?
“想不到再次見到這丫頭,心中的感覺卻已然是截然不同。”姓賦晨心中大感奇怪,臉上卻『露』出了笑容,回過頭來瞧了她一眼,微笑道:“支夙,委屈你了。”?
支夙勇敢的迎着他的目光,卻仍是不禁的雪臉微現暈紅,低聲道:“師尊說,能服侍公子,是支夙的福份,公子千萬別這麼說。”?
“啊,原來如此!”姓賦晨看到她微微嬌羞的樣子,心中恍然大悟,心道:“原來這丫頭羞澀起來的樣子,那纔是最惹人心癢的;乖巧時的樣子麼,讓人感覺到說不出的舒服;笑起來的樣子,卻是予人說不出的憐惜疼愛之感。?
“一個女孩子,不同的表態之下,予人完全不同的感覺,而且區分的是那麼的明顯,看來當此天下,唯支夙一人而憶!”?
想到此處,姓賦晨不禁有些得意,心中的滿足之情溢於言表,旁邊的桃丫三娘看到他的得意樣,頗有些酸溜溜的,不過想到這傢伙女朋友都可以用“打”來計算了,心知此生想要獨佔一個男人的願望已然是不可能,便也就釋然了,心道:“只要他對自己是真心的,只要他對自己總是那麼的好,我便滿足了,想那麼多幹什麼。一味的表現出吃醋之意,莫的惹得他心中不快,到時煩惱的倒是我自己。”?
這般想着,臉上便『露』出了淡淡的、欣然的微笑。?
微生長靈看了姓賦晨一眼,微笑道:“姓公子,小徒支夙以後就交給你管束了,她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你儘管說罵她便是,支夙交到你的手上,便是姓公子你的人,你要管要罰,貧道都不再有權責怪於你。”?
“師尊——”?
支夙聽到她這麼說,心裡忍不住一酸,差點兒淌下淚來。?
姓賦晨微笑道:“前輩言重了。晚輩說過,支夙呆在晚輩身邊,晚輩一定把她當親人一樣對待,晚輩便是自己受委屈,也不會讓她受到哪怕一點兒的委屈,晚輩說過的話,是一定能夠兌現的。”?
支夙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心道:“但願他說的到做的到,不求他能以親人待我,只要不要他……他不是那種人我就心滿意足了。”?
“貧道自是信得過姓公子。支夙,以後爲師就把你交給姓公子了,你可得要好好侍候着,千萬不可任『性』,爲師先前跟你說的話,你要謹記於心,莫要忘了。”微生長靈看着支夙肅然道。?
“弟子不敢有半字或忘。”支夙惶恐地道。?
“嗯,那就好。”微生長靈這才望向姓賦晨,微笑道:“姓公子,前途兇險,請多保重,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姓賦晨一拱手笑道:“多謝前輩關心,後會有期。”?
微生長靈不再看支夙一眼,轉身飛掠而起,頃刻之間便消失在靈壁之中,下一刻,靈臺瀑布再次回捲垂落,轟隆隆的瀑布聲再次傳來。?
“夙兒,我們走吧。”姓賦晨看了支夙一眼,溫言道。?
“是,公子。”支夙聽他喚自己“夙兒”,先是一愣,卻也不敢多說什麼,推着他回頭走去。?
“夙兒,韻姐姐是我的紅顏知己之一,以後也是我的妻子之一,你以後就叫她姐姐吧。”姓賦晨坐在輪椅上笑道。?
“夙兒不敢放肆,夙兒見過夫人。”支夙一聽,趕緊給停了停,給桃丫三娘見禮。?
桃丫三娘笑道:“什麼夫人不夫人的,夙妹妹你千萬別『亂』叫,你家公子的紅顏知己多的只怕他都數不過來,以後恐怕都會是他的妻妾,這個阿大阿二阿三的,都不知道他會怎麼排,你這麼叫姐姐,其她姐妹聽了,可是要生氣的。”?
支夙一聽,心道:“原來公子是一個多情種子,也不知道這個司馬伕人說的是真是假。不過他有那麼多的夫人,應該不會對我……對我『亂』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