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由此更加斷定,這個武藤精神病院,定然與大和有着密切聯繫了!興許是哪個大和人開設的吧!希望能在那裡找到武士刀!
雨方在前方調頭,駛往精神病院。
我看了看錶,已經快八點了,得加快速度才行。
街頭的喪屍已經多了起來,紛紛對奔馳G500行注目禮,雨方專注地開車,儘量不撞擊攔路的喪屍,免得被卡住。
出了市區,車行10幾分鐘後,到了地圖上標註的武藤精神病院的位置,卻見一片樹林,似乎種植的是北方的樹種,已經開始大面積的落葉。
透過林子看過去,隱約可見一排日式建築,應該就是那裡了。
雨方開車從林間小路穿過,來到那排建築門口,一道黑色鐵柵欄門,旁邊樹立着一塊精緻的木牌:快波市武藤精神病院,另一邊是日文的木牌,因爲日文中間夾雜着武藤二字,不禁讓我心潮澎湃。
靜悄悄的,不像是有喪屍的樣子。
我叫雨方熄了火,免得引來喪屍,這陣子可沒少吃喪屍的癟,還是提高警惕爲好。
門是從裡面上鎖的,這說明裡面肯定有人,或者說,裡面肯定有喪屍,小艾擰斷了門上的鐵鎖,將柵欄門推開。
小艾在前,我和雨方各持槍一左一右在後,成三角陣型向內推進。
院內很乾淨,都是一水兒的青磚綠瓦的平房,從建築風格上來看,可以看得出這家神經病院的主人是個超然脫俗之人。
正廳是一扇玻璃門,門開着。
門開着!裡面會有神經病人吧?不知道神經病人變成喪屍會不會也跟正常喪屍一樣呢?
出現了!一個白大褂從門內走了出來!咦?似乎是個活人!!
我和雨方嘩地把槍舉起,對準了白大褂,是個男性,40歲上下瘦骨嶙峋,跟個吸毒的似得,目光無神,但臉色蠟黃,而不是喪屍的青色!是活人無疑!
“你……是這裡的醫生?”小艾用中文問了一句,見白大褂沒有任何反應,又用日語問了一遍,可白大褂還是呆立不動。
難道被喪屍嚇傻了麼?不對!這裡有活人,而且是個看起來戰鬥力只有五的中年癮君子大叔,當然鬥不過喪屍,難道這裡沒有喪屍存在?
“嘿嘿呀!”中年大叔突然端起雙肩,將脖子縮短到極致,手舞足蹈起來!給我嚇了一跳,手指差點沒扣動扳機。擦,劉歡老師附體了麼?
大叔又不動了,小艾迴頭看着我跟雨方,滿臉迷茫。
“伊嗬呀,嘿,一嘿,一嗬呀!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闖九州哇!嘿,嘿,嘿又嘿嘿,嘿,嘿,嘿又嘿嘿,嘿嘿嘿黝黑!!”大叔竟然唱起了好漢歌!他丫神經病吧!
唱完之後,大叔又恢復了平靜,默默轉身走回了房間。
嗯,真是個神經病,應該是這裡的患者,穿了醫生的衣服而已。
那麼其他人呢?醫生呢?
我捅了捅被大叔的歌聲和舞蹈震撼到了的小艾的肩膀,示意她繼續前進。
雖然根據我英明神武的推斷,這裡應該不會有喪屍,但還是小心點爲妙,精神病患者給我們帶來的威脅,可能不會亞於喪屍。
小艾繼續向前走,跟着好漢大叔拐進了走廊,我和雨方趕緊跟上,生怕又冒出來一位不知所謂的神經病。
好漢大叔又拐進了一間房,門牌上寫着“病XX一XX”我就認得倆漢字,估計是一號病房的意思。
我隨小艾進入病房,這是一個雙人房,不過裡面只有好漢大叔一個人。我怕後門有埋伏,一看,只有一帶着毛巾的洗臉盤架子。
好漢大叔坐到了牀邊,又呆立不動了。
不對勁!
我聽見了身後走廊裡傳來快速走路的聲音!小艾行動迅速,快速閃過我和雨方,至走廊,一聲驚呼:“老公!快來看!”
我趕緊來到走廊,順着小艾手指的方向,尼瑪!喪屍!一排病號服喪屍!
“幹掉他們!”面對喪屍自然不用手軟。
小艾領命,衝上前去,一腳踢向最前方的喪屍的下巴,那喪屍的頭一下子仰到了後面,應該是頸椎斷掉了,還未及喪屍倒下,小艾已經掠至他身後,雙手擰斷了第二頭喪屍的脖子,第三頭、第四頭是一胖一瘦兩個少婦喪屍,同時舉着雙爪向小艾襲來。
我怕小艾吃虧,擡槍便射,啪啪啪,一個三點射,兩槍打高了,第三槍擊中了小艾的肩膀……
小艾被打了一個趔趄,回頭白了我一眼,擦,這槍怎麼回事?我低頭仔細一端詳,原來不是我之前用過的那支,我的那支我在槍托上做了記號,我討厭槍口上跳,所以調過準星,而這只是未經調校的,定然是昨晚混放在金庫裡,今早拿錯了。
再次擡頭時,小艾已經幹掉了最後一頭喪屍,一時間狹窄的走廊裡橫躺了6具喪屍的屍體。這裡怎麼會有喪屍?那好漢大叔又怎麼沒被咬呢?難道因爲他是個神經病?還是因爲他會唱好漢歌?扯淡了。他肯定有異於常人之處!!
我回身看房間裡的好漢大叔,他依舊平靜地坐在牀邊,絲毫沒有被剛纔我的槍聲所動,手裡還多了一本書,我壯着膽子走近,好漢大叔對我無視,我低頭一看,書的封皮上寫着三個古體字字:金瓶梅。
擦!難道看黃書就可以對喪屍免疫麼?
小艾進來,我趕緊跟她道歉,小艾當然不會怪我,用指甲扣出了肩膀裡的彈頭,丟到了地上,苦笑道:“老公啊,以後能不能不在我身後開槍啊?”
我忙不迭地點頭,摸了摸她的肩膀:“疼不?”
“咋不疼!你試試!”
我又沒有你的恢復能力,我一試不得躺半個月啊!
吸血鬼雖然有極強的恢復能力,但痛覺神經還是有的,而且,似乎比人類更爲敏感,這一槍,應該夠小艾受的了,我又想起她的手臂、腳都曾經斷掉過,雖然再生,但其過程中那種痛苦……我欠她太多了。
我愧疚地摸了摸小艾青絲暴漲的臉頰,沒有做聲,她會懂的。
雨方輕咳了一聲:“陽君,這個人怎麼處理?”
“帶回去,我想他應該會有用。”
小艾的槍傷已經恢復如初,她走到好漢大叔牀前,蹲下來,以對幼稚園小朋友說話的語氣說:“大叔啊,跟我們走好不好?”
好漢大叔緩緩擡起眼,看了看小艾,又看了看雨方,表情一下子猥瑣起來:“你可是金蓮妹妹?那位姑娘,可是瓶兒小姐?”
擦,這神經病看金瓶梅看得走火入魔了麼?
“你又是誰!可是那武大郎!”好漢大叔騰起坐起,瘦的只剩皮包骨的手指指向了我。
大郎尼瑪啊!勞資比四姑娘都高!
小艾抓住了金瓶梅大叔的胳膊,就要強行把他帶走。
“通通通!”又一陣腳步聲傳來!這次是屋外!
這間房的窗戶是木頭格子窗,其間鑲嵌的是毛玻璃,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不會又是喪屍吧!小艾撒開金瓶梅大叔的胳膊,繞至走廊。我和雨方趕緊跟上去,剛到大門口,就見小艾的身子竟被丟進了門裡!一頭黝黑的怪物出現在面前!
擦!這是骷髏還是喪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皮包骨麼!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只見這頭喪屍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肉幾乎沒有,尤其駭人的地方是腹部,肚子和裡面的內臟都已經被掏空,只有粘連在脊柱脊柱兩側的肌肉還在!
我和雨方几乎同時扣動了扳機,射向皮包骨恐怖的骷髏頭,皮包骨似乎知道知道子彈的威力,迅速地逃出了視野。
我追了出去,卻只看到站在牆頭上皮包骨的背影,它回身瞪了我一眼,躍下牆頭,腳步聲漸漸遠離。
我回到屋內,雨方已將小艾攙扶起來,小艾的腹部只是多了一道腳印,應該是被皮包骨給踹的,除此之外,無其他傷痕。
“沒事兒吧?”我關切問道。
“沒事。”小艾搖了搖頭。
沒想到快波市也會有皮包骨喪屍!糟了!那典獄長她們豈不是會有危險!
哎呀!我又犯昏了!從昨晚到今晨,一直未見皮包骨喪屍,我就想當然地認爲快波市沒有皮包骨的存在,對付普通喪屍,白傾城她們是沒有問題的。但若對抗皮包骨,一頭還可以應付,畢竟她們有槍,但是彈藥嚴重不足啊!若是遇到好幾頭皮包骨的圍攻,就像在櫻花大廈裡莉莉絲和小艾遇到的那樣,即便有湯米在,典獄長她們也有可能全軍覆沒!
“快!小艾你在這裡守着,我和雨方去找刀,找到之後帶上那個傢伙,趕緊回去找傾城姐她們!”
二女也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凝重地點了點頭。
我拽着雨方,一間間搜索房間,都是病房和醫生的辦公室,終於,在最裡面找到了一間門牌上掛院長辦公室的房間,時間緊迫,來不及多想,如果裡面沒有刀的話,就趕緊回去支援!
我擰了一下門把手,沒擰動,便直接開槍打廢了門鎖,一腳踹開,進了院長辦公室。
裡面沒人,也沒喪屍,我一眼就看到了書桌上的刀架!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刀架上擺放着一長一短兩柄刀,現在也顧不得驗證這刀的質量了,直接拎起順走。
經過辦公桌的時候,我看到桌上有一本攤開來的類似病志樣的筆記本,旁邊放着一支鋼筆,應該是喪屍爆發前院長留下的吧。鋼筆很精緻,我好多年沒用鋼筆了,看着親切,一時手賤,便拿起鋼筆揣進了口袋。
瞥了一眼日記本,上面都是日文,剛要離開,咦?剛纔看到了什麼?日期?我倒想看看,快波市的喪屍爆發是不是跟西城市是一樣的,便又轉回來,拿起筆記本翻看,10月7日。
嗯,果然和西城市是一樣的,我剛要放下筆記本,卻隱隱看到了薄薄的紙頁背後,似乎還有字!難道!
我連忙翻頁!8日,9日,10日……一直到11月2日,也就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