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之後,被全殲的匪兵屍體很快被喪屍軍團吃的一乾二淨。夏小白這邊也損失慘重,大概陣亡了三千多頭喪屍。
小藍、典獄長兩個人受了傷,小藍的肩膀被子彈擦過,包紮之後,無甚大礙;典獄長在和匪兵近身接戰的時候,被95刺刀刺進了左手臂,傷勢不容樂觀,雖然她們現在都是喪屍的軀體,但那只是一種惟妙惟肖的僞裝,她們表示感到疼痛,和做人類時的感覺別無二致。
其他人都沒有受傷,莉莉絲和小艾在參加完戰鬥之後,我讓她們先去高速路口等我們,免得吸血鬼和喪屍發生衝突。
我開始注意到,衆女說話變得越來越清晰,膚色也在逐漸恢復原狀,想必是武藤院長的這種血清,只能起到短暫的免疫效果,我們體內的人類抗體,正在與血清樣本所攜帶的抗體進行鬥爭,換言之,我們正在逐漸恢復成人類。
看來時間不多了,得在徹底被喪屍發現我們的僞裝之前,跟它們分開。
我挑了一輛裝甲運兵車,開始蒐集武器彈藥往車裡裝,我還沒有忘記我們的目標是抵達海岸線,作爲人類,會合其他倖存的人類。
喪屍現在似乎和我的妞們打成一片了,幾個高大威猛陽剛帥氣的喪屍軍團骨幹,正圍着我的妞們,很紳士地哼哼着,當然也有幾頭少女喪屍,被我的憂鬱氣質所吸引,遠遠地看着我和它們的首領一邊裝車,一邊費勁的交流。
我試圖讓夏小白明白,我們是和它們不同的,但是連說帶比劃十分鐘,夏小白還是滿臉困惑。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夏小白的智慧,明顯比其他喪屍要高出許多,我想這就是她之所以能當上喪屍軍團領袖的原因。
我有很多關於喪屍的問題想諮詢夏小白,但時間不等人,我發現我的手臂上的青灰色已經變成肉色,得趕緊離開了。我對夏小白說,我得走了,不能和你們在一起,我們有我們的事情要去做。
我招呼軍團衆女上車,夏小白依依不捨地目送着我。
丟下她繼續帶領喪屍辛苦地掃蕩每一個城市,我也很難受,但說到底,它們纔是小白的歸宿啊!
我站在裝甲車指揮座上,看着都要哭了的夏小白,沉默不語。
湯米開動了裝甲車,但她剛開出去幾米,我便讓她停了下來。
我揮手讓夏小白過來,然後猝不及防地把她拽上了車。
“GO!”我對湯米下達了指令。衆喪屍見我擄走了它們的首領,一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反應過來,變得暴躁不安,圍住裝甲車不讓通行。其中的幾頭喪屍,已經開始鼻孔沖天瘋狂地嗅着空氣中奇怪的味道,我知道我們就要變人類了,趕緊命令湯米強行衝出去!
裝甲車碾壓着喪屍,衝出了包圍圈,把喪屍軍團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夏小白在我懷裡驚異地看着我屠殺她的同胞,慢慢的,開始用鼻孔嗅了起來,臉上有了懷疑,繼而變成了敵視!
我趁着還擁有喪屍的強大力氣,緊緊抱着夏小白,向炮塔上的雨方使了個眼色,雨方會意,偷偷繞至夏小白身後,舉起槍托砸向她的後腦……
我們把喪屍夏小白給捆了起來。
湯米駕駛着裝甲車向高速公路行進,現在的時間是早上,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天黑前就可以到達擼城市,那裡距離海岸線只有100多公里,我決定在擼城市停留一夜,先派莉莉絲去打探一下海上的情況,明天再登島。
裝甲車快開到高速路口的時候,我用從匪兵那裡搶來的望遠鏡看過去,小艾和莉莉絲正坐在高速收費口上方的遮雨棚上,晃盪着懸空的小腿,小艾主導着聊天,莉莉絲似乎有些悶悶不樂。高速口外橫躺着幾十具喪屍的屍體,應該是她們的傑作。
待裝甲車經過的時候,兩人從遮雨棚跳下,落到了車上。
“咦?老公,怎麼把小白帶上了?”小艾看到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夏小白,詫異地問。
“帶着她……可以研究……喪屍!”我說。
我的語言功能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正說着,夏小白醒了,剛醒過來,就瓷牙咧嘴地恢復了喪屍的本性!
我讓小艾把她丟進了車長室,然後我鑽了進去,扣上了車頂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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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小時之後,我解開夏小白身上的繩子,打開車頂蓋,鑽出來透氣。已近中午了呢。
夏小白已經在蜷在車長室裡慵懶地睡去,這個時間,相當於她的半夜。
“老公?怎麼樣?降服了她了?”小艾一臉壞笑地問。
“嗯。”我點了點頭,隨即意識到不太對勁,擦!你骯髒的思想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我也懶得解釋,清者自清嘛!
兩個小時之內,我已經睡服,不,是說服夏小白加入我們的軍團,並讓她意識到,我們是她的夥伴,並不是她的獵物,至於她的飲食問題,我會幫她解決。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帶上夏小白,但這肯定跟我曾經看着她擼過沒有關係。
現在我們都已經徹底變回了人類,我不知道,如果把夏小白帶到海上,遇到其他倖存者,他們會怎麼處理夏小白,我不知道如果他們要殺死這頭喪屍,我能不能阻止他們。
我承認我很自私,未經過小白的同意就強行掠走了她,但我就是捨不得把我的小賣部女郎丟進喪屍羣裡啊!雖然她現在看起來混得風生水起,成了一支軍團的首領,但我看着她那襤褸的衣衫、從破舊的鞋裡鑽出來的腳趾、啃食匪兵大腿那好像幾天沒吃飯的樣子,就特麼難受!
好吧,我有點矯情了。
“小思,”我看到高速路旁邊有座很大的山,“去山上打個獵,弄點什麼野物回來。”
“主淫,你們又要改善生活麼?”莉莉絲戳着手指問。
“給那頭喪屍吃。”我指了指車長室裡的夏小白。
莉莉絲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拎着村正妖刀起身,從裝甲車上躍下了高速公路,消失在山林中。
我是不是有點太欺負莉莉絲了?
我看到前方有一臺帶有沃爾馬超市標誌的運貨車,便讓湯米停車。
小艾跳下車,掰開了貨車車廂的鎖,拉開,一堆貨物流淌了出來,好些生鮮食品已經腐爛,從車廂中散發出陣陣異味,我皺着眉頭用槍管捅着,翻了翻,有罐頭、火腿腸等食物還可以食用。這些天來,我們基本都是靠得這種保質期比較長的食物度日。
雖然早上沒吃飯,但衆人剛剛從喪屍狀態轉變回來,身體都還有點不適應,面對食物,沒什麼太大興趣,於是我從貨車堆裡揀出一箱可口可樂,分給衆女。
早上還是晴天,可現在天空中卻佈滿了烏雲,似乎有下雨的跡象。說來也奇怪,從喪屍爆發到現在,一個月了,我還沒碰到過下雨天呢!
淋淋雨也好,自從上次和莉莉絲同住一間房的時候洗了半個澡之後,就再沒有洗過澡了!
我坐在車頂炮塔上抽着煙,看着衆女在裝甲車周圍三三兩兩地舒展筋骨,想象着待會兒下雨,衆女在大雨中赤身淋浴、追逐、嬉戲的場景,不覺得意地笑出聲來!
“咚!”
莉莉絲沒有任何預兆地落到了裝甲車上,手裡拎着兩隻灰兔,丟到了我的腳邊。
“怎麼?生氣了?”我看莉莉絲似乎有些不高興。莫不是因爲我總指使她去幹跟她無關的活,不樂意了吧?
“沒有,”莉莉絲乾脆地說,但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聲開頭道,“主淫,如果我騙了你,你會不會怪我?”
“嗯?什麼意思?”我警惕起來,莉莉絲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人,從沒這麼吞吞吐吐過,她騙過我?
“主淫……”莉莉絲跪坐在我身前,低着頭,放下了妖刀,“其實我……我沒去過非洲……”
我眯起眼睛看着莉莉絲,沒有說話。沒去過非洲?你去沒去過非洲跟我有什麼關係?幹嘛跟我說這個?
等等!等等!沒去過非洲??她不是因爲在非洲被一種毒蚊子咬過,回國之後又被喪屍咬,才變成吸血鬼的麼?!難道,關於她變成吸血鬼的故事,是編造的?爲什麼要編造?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說下去。”我很驚詫,但表面看上去卻很沉靜。
“我沒被什麼叫做赫斯特拉的毒蚊子咬過……我變成吸血鬼,是因爲……在遇到湯米之前,我遇到一隻真正的吸血鬼,他把我給……那個了,事後,我疼得昏了過去,只覺得他在我的大腿內側咬了一口,注入了他的血,然後他就消失不見了。”莉莉絲說完,慢慢擡起頭來,看我的反應。
我心裡有點酸酸的,特麼的那隻狗孃養的吸血鬼,敢弓雖女幹我的妞?!
但我只是拍了拍莉莉絲的肩膀,沒說什麼,畢竟事情都過去了,雖然那隻吸血鬼很不厚道,但他畢竟給了莉莉絲二次生命。
“主淫,你不生氣?”莉莉絲小心翼翼地問。
“生氣?爲什麼要生氣?”我強顏歡笑,聳了聳肩膀。
“那你不會嫌我……髒吧?”莉莉絲又戳着手指問。
“不會啊!”擦,她在想什麼呢!我又不是處女控!
“那你以後還會要我麼?”莉莉絲可憐巴巴地擡起小腦袋問。
我差點失足從裝甲車上摔下去……
“不會不要你的。”我擦,這一刻,莉莉絲給我的感覺,就好像一隻在外面犯了錯誤的小狗,回到家中搖尾乞憐,我真的有了種主人的優越感!
“那我就放心了!”莉莉絲如釋重負地站起身來,拍拍膝蓋上的灰塵,“對了,主淫,還記得前天晚上我在三木市監獄裡跟你說過我遇到了一隻吸血鬼同類的事兒麼?”
“啊……記得。”我印象有些模糊,當時情況危急,我差點被軍官俱樂部的人打死,幸好莉莉絲及時出現爲我劈開了子彈,那時候俱樂部中,我的其他妞們都還被關在籠子裡呢,我哪兒有閒情逸致關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