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闡教二代弟子,除了懼留孫、慈航、文殊、普賢四人沒看見之外。
其他人修爲。
大部分更是在大羅金仙層次?
燃燈擦了擦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可他眼睛眨巴了好幾下。
結果依舊一樣。
燃燈心裡一下子像是炸開了鍋。
覺得這羣人肯定都跟赤精子一樣,走上了邪魔外道的行路。
下方的衆弟子見燃燈行爲舉止怪異的很,都紛紛不解其意。
也眨巴着眼睛盯着上方,一時間雙方開始鬥起眼來。
這…這燃燈老師是怎麼了?
莫非眼睛裡進沙子了?
燃燈像是感受到下方的人羣開始躁動起來,他終於開口出聲,只不過卻是輕輕咳嗽了幾聲。
衆人見狀,還是不解?
燃燈老師感冒了?仙人難道還能感冒?
這時有一名弟子悄悄細聲說道。
“行禮,我等剛纔都是給忘記行禮了!”
他聲音雖小,但是這時候的四周還是比較安靜的,所以一時間四下裡大夥都聽了個真切。
只見衆人眼睛一個個瞪得老大,嘴巴張成O形,彷彿一下子都明白了過來。
我說燃燈師兄怎麼半天不搭理我們,而且臉色非常鬱悶的樣子,原來是我等都忘了向他行大禮了,難怪他半天不說話。
原來是這事讓他不高興了。
你看把這事給忘的……
燃燈師兄也真是的。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提的。
燃燈平時在教中是最注重師門禮儀,對此他們心中都紛紛清楚。
於是,衆人在明白了燃燈道人所顧忌的東西之後。
大家當即就是現場糾正了過來,衆人立即全體向他行禮問好。
“參見燃燈老師!”
燃燈聽着衆多弟子參差不齊的聲音,雖然不是很滿意,但還是裝模作樣點了點頭,對下方衆人擺手道。
“諸位,不必多禮!”
“多謝燃燈老師!”
衆人作揖行完禮後,都大眼瞪小眼地盯着上方的燃燈看,等候着他的下一步。
燃燈掃視了衆人一眼,疾苦地面容非常正色,沉聲道:“諸位,十年不見。”
“我觀大家個個都是修爲突飛猛進,想必這十年來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衆人聞言,都不解其意,紛紛疑惑着對視一眼,廣成子見狀緩緩開口道。
“燃燈師兄,修行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只要能修成正果,吃點苦又算得什麼。”
“對!廣成子師兄說得有理,只要能修成正果,再苦再累都不算什麼......”
衆人也都紛紛附和,他們雖然不知道燃燈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燃燈呵呵一笑,繼續道:“那麼我且問諸位一個問題,修行一途在於什麼?”
衆人聞言又紛紛對視力量一眼,不明所以,眼中更是疑惑。
這燃燈老師莫非是瘋了?
淨問一些修行之人最基本的東西。
莫非在侮辱他們?
廣成子見狀,只好繼續回答道。
“燃燈師兄,仙道渺渺,我輩修行之人,自然是貴在鍥而不捨,腳踏實地。”
燃燈點了點頭,繼續道:“正如各位所言,修行一途就是貴在鍥而不捨,腳踏實地,只有這樣才能真正修成正果。”
“諸位,我心知你們求道心切,欲速達仙道正果,這一點本來是一件好事。”
“但諸位怎可因此誤入歧途,走這般拔苗助長的道路?”
“赤精子的情況,我就不說了,想必諸位心裡都清楚。”
“想當年,魔祖羅睺欲證殺伐魔道成聖,其結果如何,大家也都知道。”
“邪魔外道終究只是邪魔外道,始終是修成不了混元正果的。”
“但是令我實在沒想到的是,你們一個個居然也誤入歧途,走上這樣一條無底深淵。”
“屆時師尊一出關,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有何面目去見師尊。”
“哎,我真是替爾等感到悲哀!”
??
誤入歧途?替我們感到悲哀?
什麼跟什麼?衆人一臉懵逼,都愣住了。
燃燈老師今天沒吃藥?廣成子像是聽出了什麼,對燃燈繼續回答道:“燃燈師兄,可是見了我等修爲個個大增,覺得我等都是踏上了歧途?”
“難道不是嗎?”
燃燈反問。
“若非如此,區區十年時間,你們一個個豈能有這般修爲。”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如何將修爲,提升到這種程度的。”
“但如此拔苗助長得來的修爲,終究不過是鏡花水月,到頭來一場空。”
燃燈邊說邊搖頭,彷彿底下的人在他看來,都是一羣無藥可救的笨蛋了。
衆人聞言,這才恍然大悟,一個個臉色有些難看,都紛紛開口辯解。
“燃燈師兄,什麼叫拔苗助長,邪魔外道,我等個個都是腳踏實,走出了各自的證道機緣。”
太乙真人晃着肥胖的肚子,在虛空中不停的踱步說道。
燃燈聞言,冷笑一聲。
“是嗎?”
“師祖鴻鈞雖然說過,三千大道條條可證混元。”
“但其中任何一條,真正要走出來都是難如登天。”
“爾等才修行多少歲月,連我玄門正統的路,都走不好。”
“還每個人都走出了自己的證道機緣,你當燃燈這無數元會的道行,都是白修嗎?”
燃燈越說越氣憤,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聲音都顯得非常高亢。
他知道,教中大多數服從自己的弟子,都只是服從於副教主的身份。
對於實力,他們還是不服。
想到此處。
燃燈不免記起,剛纔差點敗在赤精子手中,還讓這麼多人看到了。
燃燈心下怒火中燒。
看樣子今天不在衆人面前,好好展現一番自己的實力。
這羣弟子還真以爲自己這無數元會的道行,當真是白修來的。
要是連一個弟子都打不過,他的副教主的威嚴,將蕩然無存。
如今,只需在其他弟子上找回場子,便能鞏固副教主的地位。
燃燈在所有弟子身上全掃了一眼,見修爲最高的是廣成子。
其次是玉鼎真人,直到目光最後停留在太乙真人身上,纔不動了。
只見太乙真人一身淺藍色道袍。
本來是一件上好的道袍,這會硬是被他穿得邋里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