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
東海！
從虛空中一步踏出。
敖長生刻意的板着臉，但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
踏入道場的瞬間，敖長生一直強忍着的笑容頓時不在收斂，露出無比燦爛的笑臉。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
原本只是想要接着報復鴻鈞藉口，小小的探查一下六道輪迴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竟然會有如此巨大的收穫。
輪迴權柄！
這可不是他原本的目標六道輪迴可以比擬的，不，應該說六道輪迴也是洪荒輪迴的一部分罷了。
對於敖長生來說，輪迴權柄所代表的其他意義還好說，他對於插手洪荒世界的輪迴不感興趣。
但手中執掌着輪迴權柄，這就代表着敖長生可以隨時的遨遊感悟洪荒世界的輪迴。
作爲支撐一個世界的最基礎規則之一。
輪迴幾乎存在與洪荒之中的每一絲每一毫之中。
而敖長生以輪迴權柄，遨遊輪迴，便能以這輪迴展露出的種種細節，來模擬出浩瀚洪荒，感悟洪荒世界的玄奧。
雖然比不上被他以世界樹完全掌握的神州宇宙來的那麼的清晰。
但洪荒的體量可是遠超神州宇宙千萬倍的。
感悟這樣一方強大世界的輪迴，幾乎每時每刻都讓敖長生對世界之道有新的感悟。
遠一些的對敖長生混元之後的修行增益暫且不提。
就單單是對於現在的敖長生來說，他的混元之路，已經幾乎是徹底被打通。
只待他的體內世界成長到中千世界的極限，便可以着手開始衍化大千，成就混元！
這種機會對於敖長生來說，那絕對是值得他花費巨大的代價來換取的。
更何況...
他這次根本沒有花費什麼巨大代價。
世界本源這種東西，對於其他聖人或者混元來說或許難以獲得，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極爲簡單。
那種數量的世界本源！
以敖長生道場提供的無限先天靈氣，讓世界樹花費萬年左右便能凝聚出來。
這代價，簡直不值一提！
……
而此時。
“六道輪迴！”
崑崙山上。
老子的神情依舊無比淡然。
對於后土那響徹洪荒的異象充耳不聞。
而一旁的元始和通天卻是做不到老子那般淡然。
“師兄可知那六道輪迴究竟有何益處，竟然能有如此浩瀚功德，使那后土一躍成聖。”
元始沉聲問道。
同時，眼中一抹閃過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嫉妒之色。
后土修行的可並非是什麼斬三尸之道，證道成聖之後，可不似他這種還有一屍未斬的聖人。
而是和老子和女媧那般真正的聖人！
“是輪迴，而非六道輪迴！”老子一臉的淡然，看向了元始，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一抹嫉妒，而後才繼續輕聲道。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爲天下母。”
“天地輪迴！萬物輪迴！道亦輪迴！所以永恆！”老子道。
元始一怔，然後頓時想到了之前的后土引起的異狀，臉色微變。
沒錯，后土最開始可並沒有開闢所謂的六道輪迴，而是以身化輪迴。
天降功德成聖之後，纔開闢的六道輪迴！
“那師兄，既然天地輪迴，萬物輪迴，道亦輪迴，那爲何后土還以身化輪迴？”
“還有，那六道輪迴又有何意義？”通天滿心好奇道。
“洪荒太強！以致輪迴有缺...故而後土以身補輪迴。”老子淡淡道。
“至於六道輪迴...”
老子微微頓了頓才繼續道。
“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六道輪迴，便是人之輪迴的具現！”
“輪迴有缺...以身補輪迴...”
聽到老子的前半段話，元始和通天同時一怔，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老子之後的所言。
而是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他們的老師，想到了以身補天道的鴻鈞道祖！
“鴻鈞老師合道，是以身補天道！那后土是以身補輪迴...”
“那豈不是說后土已經和老師那般...”元始有些不敢置信。
“善！”
老子直接回答了元始。
聽到老子的回答，即便是以聖人之尊，元始也不由的有些口乾。
即便是一旁的心性豁達些的通天，此時也是有些難以接受，甚至是羨慕。
從一尊準聖中期的祖巫，直接能夠媲美道祖鴻鈞。
一步登天！
這纔是真正的一步登天！
“鴻鈞是天道，天道不是鴻鈞，非大劫，鴻鈞老師不現！后土化輪迴，輪迴非是后土，輪迴不覆，后土難出！”
老子輕聲嘆道。
聽到老子如此所言，元始和通天兩人心中才本能的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而老子看着自家兩位師弟的表現，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失望，心中輕嘆一聲。
“兩位師弟，你們終究是還沒有明白何爲聖人啊！”
……
同時，洪荒西方大地。
須彌山上。
“師兄，這六道輪迴...”
準提兩眼發亮。
望着那虛幻世界之中的六道輪迴，準提就直接發現了這六道輪迴與他們西方教的某些教義幾乎不謀而合。
不。
應該說那六道輪迴在某些方面完善了他們西方教的教義。
“師弟，你心亂了！”接引雙眸似眯似醒，輕聲道。
“是，師兄！”
聽到接引所言，準提也是強壓下了心中的驚喜，重新閉上雙眸，靜心念經。
但...
那六道輪迴的影子卻在準提的心間揮之不去。
而且，一條條有關六道輪迴對於他西方教的益處在準提的心間浮現。
令他難以忘懷。
一旁的接引睜開雙眸看向了身側的準提，而後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他自然能察覺到準提的心，依舊不淨。
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以聖人之威能，即便是門下弟子都不會受心魔影響，能影響聖人心性的，唯有聖人自身。
“執念...自我...”
“望師弟早日明悟，何爲聖！”接引雙手合十，心中輕嘆一聲，便重新閉目修行了起來。
……
天外天，媧皇宮。
“身化輪迴？六道輪迴終於出世了嗎？”
女媧娘娘望着洪荒，心中輕聲喃喃。
作爲鴻鈞之後的第一尊聖人，女媧在成聖之後，千年洪荒都未曾有新聖誕生。
這千年的時光，女媧幾乎是獨享洪荒聖人尊位。
對於洪荒之中的重重隱秘，她知曉甚多，而這千年佈下的後手，也是重重。
而對於讓洪荒世界長存的輪迴，她也是知曉甚多。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早就了輪迴的聖人，竟然是巫族的祖巫后土。
“也是，能承載住整個洪荒輪迴壓力的，恐怕也唯有成聖之後的祖巫之軀吧！”女媧微微搖頭。
“只是，爲了這輪迴，捨棄了祖巫真身，而且此生不能踏出輪迴...這值得嗎？”
女媧的目光彷彿穿透了層層大千世界，看到了那陰間中雍容華貴的女子。
“女媧聖人說笑了，維護盤古父神開闢之世界，何來值與不值之說，更何況平心可是成就了聖人尊位。”
“抓住了那巫族唯一的一線生機！”感受到這道女媧聖人的目光，平心笑道。
當平心話音落下之時，女媧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平心的面前。
“平心見過女媧聖人。”平心心中驚訝，微微作輯道。
她沒有想到女媧竟然會直接降臨陰間之中找她，要知道其他的幾尊聖人只是傳來了幾句恭賀而已。
“平心妹妹不必多禮，你我恐怕會是這洪荒唯二的兩尊女性聖人，日後還是要好好親近纔可以。”
女媧的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
“女媧姐姐說的是。”平心瞬間明瞭女媧的意思，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接道。
雖然在洪荒之中，女媧聖人一直未曾插手過巫妖二族的爭鬥，但在洪荒之中，都盛傳女媧是妖族的聖人。
而女媧也從未出面否認過此事。
甚至在成聖之前，后土也是如此以爲，但此時成聖，平心卻是比洪荒中的芸芸衆生了解的多得多。
“只要女媧姐姐不怪平心將人道的標準定的如此普通就好！”平心笑道。
“怎麼會，這六道輪迴之中最適合人道位置的便是如此。”女媧說着，擡頭看了一眼那頭頂的六道輪迴。
在那代表了人道的漩渦微不可查的一頓，一抹複雜之色轉瞬即逝。
“姐姐感謝妹妹都來不及，怎麼會怪罪。”女媧微微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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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兩人都心有靈犀一般，沒有提起六道輪迴之中涉及到了妖族的畜生道。
正如之前女媧所說。
作爲即有可能是洪荒唯二的女性聖人。
女媧和平心之間的關係進展極快，甚至已經稱得上親近。
女媧更是在陰間待了足足一整年時光，至於這一年中兩人到底聊了些什麼。
那就無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