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金鰲島上空被一片黑氣籠罩。
那黑氣裡,隱隱約約有一條金龍。
那金龍不是其他,正是截教的氣運金龍!
而那黑氣,竟然緩緩腐噬金龍。
截教的氣運受到了影響,正緩慢降低着。
略頓了一下之後,周易只覺心驚膽顫,並本能的暴了一句極具現代感的粗口。
“我靠!”
“截教氣運?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氣運!
毫不誇張地說這是洪荒之氣最爲玄奇之物。
即便是聖人也不能忽視的存在!
它,能決定一個人的成就。
也能決定一個王朝,一個教派的興衰。
甚至能影響到整個世界的繁華!
連聖人要成聖,也離不開他。
“氣運!”
氣運金龍如果真的被滅了,他再怎麼算計都沒有。
截教也註定要走向滅亡!
“到底發生了啥?這黑霧特孃的又是什麼鬼?”周易跺了跺腳。直跺得腳下的空氣嗡嗡直響,雲海也不住翻騰。
能影響氣運的事與物實在太多了。
而且也古怪萬千。
想要在短時間裡弄明白到底爲什麼根本沒可能。
周易所幸也不想了。
駕起遁光,裹住九尾狐胡媚,直朝金鰲島方向衝去。
氣運之事是重中之重,對九尾的佈局當然也只能暫時拋下。
當然,金鰲島有通天教主坐鎮!
做爲聖人,他肯定還有辦法重新鎮住氣運。
是以,周易也沒有多急。
依舊以九尾狐胡媚可以承受的速度飛遁着。
另一邊。
就在周易感覺到心中發顫,金鰲島上截教氣運受到影響的同一時間。
纔出了崑崙山的申公豹被一道白光追上並攔住。
“申公豹!”攔下了申公豹,白鶴童子現出了身形。
申公豹是元始弟子。
和南極仙翁是同一輩份。
按理而言,白鶴童子該叫申公豹一聲師叔纔對。
可他直呼申公豹姓名,且極爲傲慢。
擡頭頂胸,仰頭輕視。
對此,申公豹皺了皺眉。
只是申公豹雖然心生不悅,卻並沒有爆發。
而是看着白鶴童子,自如道:“師侄,你爲何攔我。”
“我奉師尊法旨而來。勸告你不要生出不滿之情。”
“也切莫對子牙師叔暗中使壞!”
“要不然,後果自負!”
聽到白鶴童子是受南極仙翁之命而來,申公豹不敢怠慢。
可後兩句話,卻讓他眉頭大皺。
“姜子牙?又是他!”
重重地啐了一聲,申公豹便朝着白鶴童子冷冷一哼,“你且回去稟告大師兄,我會聽他的話。不會對姜子牙如何!”
哪怕是到了現在,申公豹也僅僅只是心有怒氣,面帶怒容而已。
然而,就是他臉上的不滿神色讓白鶴童子同樣生出了不滿之意。
只見白鶴微微擡首,欲居高臨下的看着申公豹。
旋即又冷聲說道:“申公豹,我看你臉有不滿,恐怕是心服口不服吧。”
“服?”申公豹大揮長袖,“你們所有人,一口一個姜子牙,我如何服?”
“罷了!”僅說了一句,他又搖了搖頭。
反正他的確不能對姜子牙做些什麼,所幸告訴自己不去想他了。
眼不見,心不煩!
話音落下,申公豹周身駕起遁光,便欲離去。
然而還沒走,卻見白鶴童子猛然一衝,瞬間衝到了申公豹跟前。
猛然擡手,直直拍向申公豹的脖子!
申公豹雖是一代弟子,但境界實在是太低。
也僅比姜子牙高上一籌而已。
白鶴雖是三代,但因常伴元始天尊。所聽所得之道,遠比申公豹多得多。
他的修爲,即便是在一代弟子裡也算是極爲不錯的。
申公豹如何是他的對手。
甚至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白鶴童子的手便從申公豹的脖子處削過!
登時,申公豹身首分離。
只不過這申公豹極擅飛頭術。
雖身首分離,但卻並沒有死去。
白鶴似乎也是有意要分開他的頭顱與身體。
只見申公豹身首離異的瞬間,白鶴便提着申公豹的頭顱快速飛退。
“既然你不服,那我就只能讓你服了!”
話音一落,他提着申公豹的頭顱一鬆。
當頭顱落到他腳邊時,他擡腳一踢。
便見申公豹的頭顱竄至遠方。
緊接着,白鶴化出原型。
隨着一聲鶴唳,白鶴童子飛快的追上了被他踢飛的頭顱。
張嘴一叼,將其叼住。隨後直飛九宵。
“白鶴,你好大膽。我怎麼說也是你師叔之輩,你敢如此對我?”
頭顱被叼,申公豹大吼。
失了頭顱,他的無頭身軀只能跌跌撞撞地駕雲跟上。
也如無頭蒼蠅一般,只能四處亂竄。
至於白鶴童子,雖嘴叼頭顱,但還是有聲音從他喉間傳出。
“敢?我爲什麼不敢?”
“掌教老爺最看不起的就是妖族,偏偏只有我受到偏愛。”
“爲什麼?因爲我是祥瑞天獸。而你卻是一個茹毛飲血的畜生!”
“就算你比我高出一輩,你也比不過我。”
“別說是給你個教訓,就算是把你打回原形,掌教老爺也絕不會怪我。”
話音一落,又是一聲高亢鶴唳傳出。
白鶴震翅一扇,叼着申公豹的頭顱開始盤旋飛舞。
一聲聲哈哈大笑從他的嘴裡傳出。
他這分明不是教訓申公豹,而是有意戲耍他。
申公豹又何嘗看不出來,卻也只能大罵。
就這樣,白鶴童子叼着申公豹的頭顱,好整以暇,且暢快無比的在洪荒天空盤旋飛行的數日。
也許是真的開心到忘我了!
白鶴童子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道遁光正朝着他直衝而來。
“轟!”最終,白鶴與遁光撞到一起,直撞得白羽脫落,旋轉掉落。
而那遁光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被撞散。
同時,一道暴喝傳出。
“尼瑪,誰啊?這麼不長眼?”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不懂嗎?天空這寬也能撞到我?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