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天河漫漫,大劫落幕

“師北海這是要做什麼?”正當那些神聖們思索着,要如何勸解那幾位還在天河之水當中廝殺的神聖,大家合力消解這一次前所未有的災難的時候,那天河之水當中的戰局,卻是再度一變。

這滔滔天河之水席捲洪荒天地的時候,對天地之間絕大多數的神聖們而言,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滅頂之災,但共工的隕落,那水之權柄的潰散,這天河之水的瀰漫,卻是令這一場天傾之禍,成爲了這極小部分水神們的饕餮盛宴。

沒有了來自於共工的壓力,這些水神們順勢而爲的調整了自己所秉承的大道,於是乎,在這化爲澤國的洪荒天地之間,這些水神們的威勢,可謂是一時之間大漲,爲了爭奪共工那潰散的權柄,這些水神們便是紛紛在那汪洋當中爭鬥起來。

而師北海的前身,乃是北海之君,自然也算是水神之屬,那鯤魚之身天生便能夠掌控那天地之間的水流,天生便能夠執掌那所謂的水之權柄,也正是如此,在那汪洋當中的亂戰當中,師北海可以說是相當惹人注目的存在——尤其是在師北海朝着天帝太一和衆位祖巫們之間的戰局殺過去的時候。

所有的神聖們都在忍不住的思索,師北海的出現,到底會給那戰局帶來怎樣的影響——然而這一刻,師北海腦海當中所思索着的,卻是完完全全的於眼前的勝負毫不相干的事。

也即是在踏出南天門之前,雲中君所留下的囑託。

“陛下以業力證道,開天下之先,也必然爲天地之間一切的神聖們所忌。”

“這一戰,除非是陛下順利得證大羅至尊之境,若不然的話,陛下必然會成爲衆矢之的,被天地之間,舍天庭之外的所有的神聖們圍攻——而以陛下的性子,十有八九,是要戰鬥至最後的一刻,是寧願在那戰鬥當中燃盡真靈,也絕對不會退讓的。”

“是以,若真的是到了那最後的一步,陛下也確實如我所料的,起了死戰之心,絕無後退之意,那麼師道友你就當審時度勢是,在適當的時候出手,令陛下敗亡——縱然是陛下因此而隕落,甚至於魂魄真靈,都被打散,但只要陛下的真靈還不曾湮滅,只要我等還有一息尚存,那陛下就定然是有重新歸來的那一刻。”

“只不過,在那最爲緊要關頭的‘背叛’,必然是連累師道友你聲名受損,揹負累世之罵名,不得解脫——其間之得失,唯有師道友你祥加斟酌了。”

雲中君的言語,在師北海的腦海當中迴盪着。

師北海很清楚,天庭當中的神聖千萬,強者也不在少數,但爲什麼雲中君會在所有的神聖當中選擇了他——因爲他是這洪荒天地之間,速度最快的神聖,整個天庭,整個洪荒當中,也唯有他,纔有這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能夠干涉戰局的能力和力量。

“此事,又有什麼需要考量的呢?”師北海的目光當中,充斥了決然和坦然。

天帝太一,乃是天庭的旗幟,是天庭的象徵,是絕對不可能失敗,也不能退縮的,更不可能在圍攻之下當場戰死——而要保證這一點,此刻師北海唯一的可能,便是執行雲中君當初的囑託,選擇‘背叛’,以背叛的方式,爲這一場戰爭拉下結束的帷幕,也爲天帝太一留下重頭再來的機會,爲天庭留下重頭再來的機會。

“此戰之後,我當自絕於天庭,雲道友,天庭的未來,便都託之於你手了。”師北海想着,那龐大無比的鯤魚的身形,依然是衝破了一些的阻礙,出現在了天帝太一的背後,再其行進之間,沿途所有的水神們,都被師北海所吞噬,成爲了那鯤魚鱗甲上的一枚印記,成爲了師北海力量的一部分。

“北海你來了。”當師北海出現在天帝太一背後的時候,天帝太一那疲憊無比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欣然來,“可敢隨我死戰耶?”

“有何不敢?”波濤當中,那鯤魚的聲音,顯得沉悶無比。

而就在那‘敢’字落下來的時候,那鯤魚的身形,便已經是帶着鋪天蓋地陰影,從水面之下騰躍而起——而當前發起攻勢的時候,所有的神聖們臉色都是爲之一變化。

——師北海的力量涌動着,而在他的力量之下,首當其衝的,不是對面那些展現出了真身的祖巫,也不是那些尋常的巫人,而是對着師北海露出了自己後背,要將自己的背後完全託付給師北海的天帝太一。

準確來說,是天帝太一所執掌的那先天至寶,混沌鍾!

沒有任何人能想到,師北海會在這個時候選擇背叛,天帝太一,更是不曾對師北海有絲毫的防備,是以,師北海這突如其來的襲殺,可以說是一擊建功。

那水擊三千里的沛然之力,橫貫於那東皇鐘上,直接就撞得那東皇鍾一陣劇烈的嗡鳴,東皇鍾之下的天帝太一,亦是一個趔趄,東皇鍾直接脫手而出,被那鯤魚抱着,躲進了那汪洋無際的湯湯天河當中,不見了蹤跡,待得那鯤魚的身形再度浮現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是出現在了北海當中,無窮的迷霧,從北海當中涌動出來,將北海當中的一切都遮掩起來。

“好機會!”看着這一幕,那些還在圍攻天帝太一的巫族,雖然震驚,但卻並不曾錯過這前所未有的戰機,齊齊的便是朝着天帝太一發起了最終的攻勢——在這攻勢之下,天帝太一本能的,便是提起了手,想要用手中的東皇鍾攔下這無匹的攻勢。

然而,在天帝太一擡起手的時候,他纔是陡然間想起來,他手中的東皇鍾,早已是被師北海裹挾着,帶到了北海當中。

也就是在這一刻,幾位祖巫們的拳頭,以及兵刃,徹底的撕開了天帝太一身上的血肉,將天帝太一的身軀,以及其體內的法力,連同其元神和真靈,都徹底的湮滅。

如同大日凌空,壓得洪荒天地之間無數神聖們足足半個紀元都喘不過氣的強者,天帝太一,隕落!

這一個剎那之間,整個洪荒天地,都是籠蓋上了一層深沉無比的深紅,無與倫比的悲哀,充斥於整個洪荒天地,似乎是就連這洪荒天地,也都在爲這位天帝的逝去而哀痛一般——至於說弒殺了天帝的衆位祖巫,他們也同樣是沒人能落得了好。

縱然是被無窮的業力纏身,但太一卻依舊是天帝,在太一隕落的時候,這來自於整個洪荒天地的反噬,便是隨之而來。

那幾位縱橫無敵的祖巫身上,寸寸血肉,直接開始朽壞,如同是泥沙一般,從那些祖巫們的身上跌落,令這些祖巫們身上的生機,也飛快的變得渺茫。

天帝太一隕落的那一刻,這些祖巫們,同樣也是處於了垂死的地步,就算是他們想要徹底的磨滅天帝太一的真靈,也是無能爲力。

……

“北海道友,雲道友,你們到底在想什麼?”趁着那天翻地覆的時候,脫離了誅仙劍陣的雲中君端坐於天河當中,恍惚之間,他的耳邊,似乎是響起了天帝太一的聲音——這是來自於天帝太一臨死之前的疑惑。

雖然不曾親自出現在戰場上,但云中君知曉,天帝太一在最後的一刻,必然是能夠想到那來自於師北海的‘背叛’,必然是藏着雲中君的謀劃——那東皇鍾,畢竟是天帝太一親手祭煉出來的先天至寶,就算是天帝太一隻餘下一口氣,他要召回這件先天至寶,也不過只是一個念頭的事,而師北海之所以能夠趁機‘奪走’那先天至寶,除了那猝不及防的攻勢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便是來自於這天河的掩護。

在師北海帶着東皇鍾躍入天河當中之後,那天河便是在雲中君的執掌之下,化作了無數的時空,將師北海和天帝太一隔開,同時也是藉着這天河之水席捲紅黃燈浩蕩大勢,徹底的鎮壓了那東皇鍾。

“我們的謀算,待得陛下你歸來之時,自然會知曉,只希望,陛下你到時候不要怪我們纔是。”雲中君雙手一案,一個浪頭從他的面前捲過,頓時便是將天帝太一那最後似有似無的疑惑,淹沒于波濤當中。

然後這個時候,雲中君纔是起身,踏着浩浩蕩蕩的波濤,出現在了女媧道君,出現在了那一種神聖們的面前。

“敢問女媧道君喚我,所爲何事?”雲中君立於水面之上問道。

在天帝太一還不曾隕落的時候,女媧道君便是給雲中君傳遞了訊息——作爲當前唯二的,依舊是保持着最巔峰修爲的兩位修行者,女媧道君當然是能夠察覺到雲中君的存在。

“見過天河道君。”當雲中君出現在衆位神聖們面前的時候,所有的神聖們,不由得都是心中凜然——雖然雲中君所表現出來的道行,依舊只是緣之境的模樣,但因爲那天河之水席捲整個洪荒天地的原因,整個洪荒天地的大勢,在這一刻都是壓在雲中君的身上,執掌於雲中君的雙手當中,其舉手擡足之間所引動的力量,都是叫那些神聖們不由得心驚膽戰——這是就算是他們全盛的時候,也必須要慎重以待的力量。

看着眼前的一切,這些神聖們也終於是明白,爲什麼以女媧道君所展露出來的力量,在提及要如何的終止這一場天傾之禍的時候,也是表現出了爲難無比的神色來——原因很簡單,以雲中君當前所展露出來的力量,只要他不願意,那就算是女媧道君,也不可能阻止那天河之水繼續傾瀉於整個洪荒天地,將這洪荒天地當中的一切,都徹底的吞沒,化爲烏有。

“此番天地打劫,洪荒天地之間,無量衆生,皆被這滔滔天河所吞沒,若是在這樣下去的話,那無量星空當中,所有的星辰都將徹底的墜落,最後整個洪荒天地,都化爲烏有,不管是我等,還是雲道君你,也都將是消融於那混沌當中——故而,懇請雲道君以大局爲念,以蒼生爲念,和女媧道君攜手,阻止這一場天傾之禍,爲這天地衆生留下一線生機。”女媧道君還不曾開口的時候,準提道君便已經是急急忙忙的出聲。

“此般天河席捲,乃是天地大勢,又豈是人力所能挽回,更何況,我爲天河之靈,要阻止這天河席捲之勢,無異於是要在我身上斬上幾刀——我不阻止衆位道友們試圖阻攔天河之舉,便已經是顧念這天地蒼生了,衆位道友又緣何要強求於我?”雲中君端坐下來,隔着波濤和麪前的神聖們遙遙相望。

雖然不曾將言語說透,但在波濤的對面,那些神聖們,已經是明白了雲中君言語當中的未竟之意。

——要雲中君和女媧道君聯手阻止這天傾之禍,不是不可能,但要阻止這天河的席捲,便非得是雲中君如同是自我毀滅一般,自斬一刀,方纔是能夠令那濤濤的天河之勢出現凝滯,然後給予女媧修補天闕,修補天河河牀的機會,從而是封堵那天河之水,使得天河之水不在往這洪荒天地之間傾瀉。

但對於任何一個修行者而言,自斬一刀,都可以說是冒險當中的冒險,這些神聖們,憑什麼要雲中君爲此做出這樣的犧牲——或者說,在雲中君做出了這樣的犧牲之後,他們又能夠帶給雲中君什麼樣的回報?

“雲道友想要什麼?”片刻之後,接引道君的聲音,纔是響了起來——“先說好,此番大劫,全因天庭失德所致,我等是絕對不可能任由天庭而今的神聖們繼續把持天庭大權的。”

“我要什麼?”雲中君沉吟着,“我要的東西很簡單。”

“雖然此次大劫因天庭而起,但天庭對此已經是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故而,我要天庭那些神聖們的性命——此劫之間,我天庭隕落的神聖也就罷了,但那些還不曾隕落的神聖,諸位道友們皆不得因此繼續追究。”

“我這個要求諸位道友們若是能夠應下的話,那我便能夠立刻動手截斷天河湯湯之勢。”

“那就一言爲定!”雲中君話音才一落下,接引道君便立刻是出聲,在其他的神聖們變色之前,接引道君又繼續道,“不過,我等雖然能夠不追究天庭的神聖們,但天帝隕落,天庭的神聖們卻不可能將這恩怨徹底放下,若是他們繼續追着我們不放的話,雲道君總不能令我們束手待斃吧?”

“那接引道君以爲如何?”雲中君的目光在這些神聖們的身上掃了一眼。

雖然他面前,這些神聖們都失去了修爲,但實際上,作爲開天闢地之初就誕生於天地之間,且又一直存活到了現在的神聖,雲中君面前的這些人當中,每一位修行者,都隱藏了他人所難以想象的底牌,若是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這些神聖們所爆發出來的底牌,絕對不是雲中君能夠輕易應對的,故此,他也不打算將這些神聖們給逼到死角,更何況,對於雲中君自己而言,他也並不曾打算要在這一次的天傾之禍當中,將自己至於所有神聖的對立面,令自己處於舉世皆敵的處境。

“封鎮如何?”思索一陣之後,玉清道君的聲音響了起來。

“天庭當中神聖不可計數,不過在天帝踏空的時候,便是以無量的威力,將絕大多數的神聖都封印了起來,對於這一部分神聖,我等只需要是加固其封印,然後在逐步的替代其權柄,爲那無量星辰令立星主即可。”

“至於說其他跟隨天帝太一而征伐的神聖們,目前他們也都是力竭,無有反抗之能,我等將他們封鎮起來,也不至於費什麼手腳。”

“此外,再那些神聖被封鎮之後,諸位道友們也能夠安心提升自己的攻行,就算是有朝一日,天庭的神聖們破封而出,但大道遷移之下,我等重新完成之後,那些人也不可能會是我們的對手,不可能對我們形成威脅。”

“如此,雲道君保住了這些神聖的性命,而衆位道友們,也不用擔心來自於這些神聖們的報復——正是兩全其美。”

“雲道友以爲如何?衆位道友們,以爲如何?”玉清道君從容無比的道,提出了一個令彼此雙方都能夠接受的方案,同時也是最好的方案。

“可!”低聲的討論了片刻之後,一衆神聖們都是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落到雲中君的身上。

“可!”雲中君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亦是隨時點了點頭,然後伸手在那天河的波濤當中一按,然後一柄長劍,便是從那波濤當中浮現出來。

“這神兵?”在那長劍浮現出來的時候,所有的神聖們都不由得一愣。

雲中君出了長於用兵,精擅刀道以外,還長於劍道——這是天地之間的神聖們人所共知的事,畢竟,在當初師北海陷於萬壽山的時候,便是雲中君獨自一人踏出天庭,一刀一劍硬生生的在一衆祖巫面前,在接引道君和準提道君這兩位大羅執掌面前,殺出了一條回返天庭的道路。

就算是到了如今,那森羅萬象刀以及那裁雲劍的鋒芒,都是時常綻放於那些神聖們的記憶當中。

“但那裁雲劍,不是在之前就已經崩潰了嗎?”那些神聖們,驚愕無比的想着,然後這才發現,出現在雲中君手中的那神兵,和他們之前所見過的裁雲劍,截然不同。

“不是裁雲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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