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東西說是石頭,卻如沙粒一般大小,而且最是不能用萬道之力來試,不然就會如風化的大石一般化爲細沙,再也無用。因此,想要尋此石可就要費大心思,有大機緣了。
“真的是沒想到!”何止是這位大墟沒想到,看一旁坤隆與竺生金的臉色也知道,這兩位怕是也不知道的。
“不僅僅是香砂石,還有七清遊五花,幾位也不知道?”
“七清遊五花那寶藥,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鬼地方。不是說,此花無大造化,無天量的混沌靈機,是不可能存活的麼。”
“那會用說麼,這磐城肯定有大玄妙。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寶藥出世!”
如果說,什麼香砂石,也不過是用來培養後輩血脈的,這七清遊五花,則是專門用來淬鍊血脈、真身的。不管是真血兇獸,還是不朽、不敗兇獸,甚至是他們這些大墟,只要有一株七清遊五花在手,煉化了,就有兩三成的機會,讓自身的血脈、真身再進一步。
如此的寶藥也在磐城,也就難怪幾位大墟聽了後,都忍不住眉角亂跳了。
只是,在一看那招搖狂舞的鬼觸觸手,幾位大墟心裡又忍不住的,想要慫恿其他大墟,去送一送了。
“不如,一起動手!”磐城有如此寶藥,還有之前他們知道的幾件靈寶,自然有些事情就不用多言了。
“也好!”
說是如此說,甚至十位大墟誰出手也不比他人慢了半分。
可這些大墟施展的手段、法門,看在陳鴻鈞的眼裡,就有些玩味了。
“就這!”其實,如今靠近那地坑的十萬裡之地,正是遮天蔽日、風水卷砸、山川翻覆之時,乍一看還真的有破滅此方天地,重演地火風水之意。
可實質上,除了那橫恆在天機上的大墟意志,半點都不作假,其他的什麼神通大術,都不過有三分是真罷了。
甚至還有那麼幾位,不知道這鬼觸的可怖,上來就想演大戲,卻被那鬼觸的觸手抓個正着,給砸得漫天滿地亂飛、慘叫的。
“老爺,我們好似不用在看下去了,這樣下去他們絕對贏不了的。”犙羊獸顯然也看出來了。
十位大墟鬧騰的動靜確實不小,大道之意所化的神通大術,激起的各色煙火也絕對瑰麗好看,可實質上根本不能將鬼觸如何了。
這根本就是在玩鬧一般。
“不想看,我們也要繼續看下去。走不掉的。”其實早在坤隆、竺生金接連在鬼觸手裡吃過虧後,陳鴻鈞就想離開此地的。只是,如今他想走都難了。
如今,陳鴻鈞與犙羊獸潛藏在空間縫隙之中,有靈寶遮蔽行藏還算安穩。可若是真敢現身出去,在想逃遁……
大墟兇獸可都不是白給的。
這幾位大墟,在鬼觸手裡確實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只因,那鬼觸的實質,怕是比大墟、大羅都要高上一籌。這是大道之上的差距,這是本質之上的區別,因此不管是什麼神通大力,在鬼觸面前幾乎都沒三分威能。
可若是換做是陳鴻鈞,怕是十位大墟齊出手,一瞬間都能,將他的心肝脾肺都給轟爆了。
陳鴻鈞不過是太乙大成,與大墟之間的差距,幾乎等同於這些大墟與鬼觸之間的差距。真的是想跑,如今都沒什麼機會的。
“那我們在這裡修行,不知成不成。”犙羊獸也不知道是被那鬼觸刺激到了,還是被十位大墟的手段給嚇到了,居然想在這空間縫隙中,修行了。
“也不是不行。”看來看去的,陳鴻鈞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畢竟這些大墟被鬼觸虐狠了,最多也不過是臨時爆發一下,斷其一二觸手罷了。這對於鬼觸而言,根本是不痛不癢,不起半點作用,“如意佘陽輪中,本就有一方小天地,雖無日月星辰,也無混沌靈機、靈氣,可有造化爐加持,短時間內倒也無虞。”
犙羊獸被刺激到了,陳鴻鈞何嘗不是。
身在洪荒幾十萬年了,往日裡真的是一位大墟兇獸都見不到的。可如今倒好,一出現就是十位!
就這,還只是一座域城發生了什麼變故,整個洪荒天地間,誰知道有多少域城。又有多少的大墟兇獸。
不成大羅,終究是連直面大墟,陳鴻鈞都不願的。
“老爺,若無天地大道,這可怎麼修行。”犙羊獸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了陳鴻鈞兩句,“這靈寶雖好,可也不合我的大道根啊。”
“你一玄仙,還怕沒大道給你悟。”陳鴻鈞好笑的賞了犙羊獸一個腦瓜崩,又道:“你放心好了,不僅僅是你,連你老爺我也足夠用的。如意佘陽輪,本就是如意屬性,其所含的先天大道,最是能千變萬化,雖不及這天地大道來的完滿、深邃,可對於你我而言,也完全足夠了。”
連個大羅都不是,藉助極品靈寶來修行,自然是夠夠的。
“都聽老爺的。”犙羊獸又開始賣乖了。
“走吧,等一些年,在出來看看。”陳鴻鈞又留戀的看了幾眼,那十位大墟大戰鬼觸的精彩,這才邁步間帶着犙羊獸遁進了如意輪中。
許是,這如意輪的天地,實在是太安穩的緣故,陳鴻鈞收心修行之下,很快就過了千百年。
千年歲月已過,眼前的天地依然沒有點滴的變化。
而這,就是先天靈寶之力的好處了。不過也正是如此,這方如意輪中的小天地,其實根本不適合有太多生靈生存在其中。
“一次閉關,就是一千三百載。時光對於金仙之上的修士,真的是太不值錢了。”陳鴻鈞感嘆了一句,有喃喃道,“也不知那些兇獸打完了沒有。”
默默放出心念,感覺自身大道又有了一些精進,距離太乙圓滿更近了一步,陳鴻鈞邁步間就出瞭如意輪。
等到了外面,有施展了幾道遮蔽法門,陳鴻鈞這才細眼打量起間隙外的境況來。
“……居然還在打!”這都一千多年了,還沒打夠麼。“如此的亂戰,也不覺得乏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