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種,自然是大道之初。
有了一顆道種凝結,陳鴻鈞在藉助如今洪荒天地間無所不在的大道之意不斷的純化、煉化,最終化由己用,此乃正道。
“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這話果然說的不假。若是憑我一身傳承來修行此道,怕是最少百數年纔有所成,如今大半月而已。”看着周遭,依舊不顯少多少的冰晶、冰花,陳鴻鈞差點沒放聲大笑。
天知道,這凍徹大神通,到底凍結了多少裡的天地。
若是陳鴻鈞能憑藉自身凍徹道種,矇騙這凍徹意志,將周遭所有的凍結真意給吸收,用來作爲自家道種的資糧,怕是道種化爲道真,都不是難事。
道真一成,萬法可依!
真的到了那時候,玄仙之名才真實不虛,有關任何凍徹之道的法門、秘法甚至是神通,都是順手拈來。
這等道行,在陳鴻鈞看來那纔是仙,是涉及一道在某些方面而言,近乎一道無所不能的仙。
想到如此功行,怕也不過三年五載就可成,陳鴻鈞不由的喜笑顏開。
“不急還不急,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還是慢慢沉澱,一步一步來的好。最好能先凝結一道真陽向的道種,在將凍徹道種化爲道真穩妥。”
陳鴻鈞本就是九轉陽神成道真仙,自然知道單陰難陽。若是真的有了凍徹道真,在想修行真陽道種,那難度可不只是十倍、百倍的增幅了。
根據“九息周光法”所引,若無相性三分的道真相合,想成有道金仙可就難了。
如今陳鴻鈞每一步走來,其實都是以九息周光法爲根爲本。自然,陳鴻鈞也知道,大羅之道萬千,成道之法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也不是唯一。
可有現成的大道真法,有直達大羅金仙的真法,還將自身大道途給走歪了,那纔是傻子。
別的陳鴻鈞也不想,只想着用最好的根基,稍快的速度、法子,成就大羅金仙!
以陳鴻鈞的心性,安奈了大半月的光景,這纔將自家洞府周遭的冰華、凍氣給化爲了自身資糧。並以此一步步的吸納洞府中的道韻,最終花費了不下半年光景,這纔再一次跨出了靈山洞口。
“老子可是近六百年沒見過陽光了,好不容易出山了,可你就讓我看這個!”
看着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哪怕是擡頭都是一片迷茫的世界,陳鴻鈞真心忍不住的想爆粗口了。
沒有山川草木之辨,沒有星空寰宇之別,什麼達日陽光什麼晴天白雲,統統的都沒有。有的只是近乎凝結成冰的冰霧,充斥着天地間的一切。
陳鴻鈞早就知道,連自己都能困幾百年的大神通,定然驚人的很。可怎麼也沒想到,這都幾百年過去了,如今靈山外的天地,居然還是如此的一幅景象。
實在是太驚人,也太叫人抓狂!
“在這樣的世界,在這樣的冰海地獄,什麼樣的生靈才能活着!”陳鴻鈞哀嘆了一聲,也只能去翻一翻聊天羣聊以自慰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陳鴻鈞設定萬萬倍時間流速的緣故,如今的聊天羣聊看起來,格外的有意思。只是看了沒幾條,陳鴻鈞就覺得無趣了。
不是其他,只是因爲這些人的羣聊,如今比蝸牛爬還慢了。
這一條條等下去,動輒十天半月的,說不好三年五載的一條恢復,誰能受得了。
“時空流速,一月能設定一次,如今想想居然有些坑爹!”陳鴻鈞可是設定的萬萬倍速,這一月怕是千萬年都有了。
當初設置流速的時候,陳鴻鈞可沒想過,人在家中坐禍從天降來。
本想着,萬萬倍速之下,摸摸閉關修行千百萬年,不缺大羅真法、先天靈機的情況下,什麼金仙、太乙也有了。可誰能想到,這洪荒危險至此。
想要安靜的閉關修行,都要小心再小心。
如此,陳鴻鈞如今想改了流速,聊聊天換換心情,都沒機會了。
“罷了罷了,修行修行!”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盤膝坐在靈山洞前,收攝精氣神半餉,陳鴻鈞開始默默的鞏固起自身的修行來。
如是三月,陳鴻鈞繼續祭出凍徹道種,開始收攝周遭的冰霧、凍華,並由此開始一步步的,清理靈山左右所有的冰晶、凍華。
一晃又是五十載。
等到方圓五百里的凍華被徹底肅清之後,陳鴻鈞忽然感覺,自家的凍徹道種居然有種要蛻變、昇華的意思了。
“這才哪到哪,若是你如今就昇華了,豈不是說老子的真陽道種,要費大力氣了。忍着!”
說是什麼忍着,道種又不是活物,沒有思想、靈性,因此陳鴻鈞只能想方設法,壓制這顆道種的昇華蛻變。
如是推衍了不下萬次,嘗試了不下百遍,耗費三年時光陳鴻鈞終於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讓道種九變歸一,如同九轉陽神一般,不斷的蛻變昇華,取其至純、至真、至正之意,徹底讓凍徹道種化爲至純道真。
如此大費工夫,倒不是陳鴻鈞嫌棄凍徹道種不夠純、真,而是他希望凍徹道真,晚一步成就。
爲此如今多費一番功夫,也比以後成那真陽道種,要少的多得多。如此衡量,陳鴻鈞自然不用多想。
更何況,如今周遭何止幾百幾千裡的凍徹意志、規則在夯蕩,有如此際遇、機會,陳鴻鈞傻了纔不知道爭取、利用。
“危機危機,危險總是伴隨着機會,真個不假啊。”
又是大幾十年過去,昇華蛻變過六次的凍徹道種,如今早有椰果大小了。而且其上不知何時,有了一絲一縷的凍徹道紋凝結。
這些眨眼即逝的凍徹道紋,在不斷的碰撞、交織……
時不時的,陳鴻鈞的神海中就會傳來一聲好似冰晶碎裂的嗡鳴聲。之後無數的冰華憾蕩神念,若有若無的凍徹大道,開始演化出無數的冰花、雪粒。
之後,便是幾門或者十幾門的凍徹法術、法門浮現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