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丘落在血都手裡,真的是倒了十八輩子的血黴了。
沒有道韻意志可用,沒有本命神通可持,沒有強橫身軀可憑,如今的籠丘在血都手中,真的是想死不能想活難存。
“詳細說!”血都又在逼宮了。
“不瞞前輩。早在六千餘年前,我被欒雀偷襲得手,半生垂死之下,只能委屈求存。本想用那件寶貝來謊騙他,尋個機會逃出真血,可他怎麼也不上當。甚至後來,他還想借助某種神物之力,壓制我的意志、神通,想要迷惑了我的心神。”
“爲了自保,也爲了守住那件寶貝,我不得已自爆了一滴真血,並藉此施展了一道,能夠威懾他性命的秘法神通。可惜,他六千年都未在靠近那冥虛之地。再後來,也不知道從那裡來了一位,沒角沒鱗半點氣息不漏的怪胎。”
“這人來到冥虛之地後,就潛藏在側,好似在搜尋着什麼。偏偏也不知道爲何,欒雀就是發現不了他的所在。我以爲,終於有了逃出生天的可能,就想要挑撥離間。可沒想到他實在能沉得住氣,甚至連欒雀施展本命神通,都不能奈何。”
“最終爲了創造機會,我只能將那件寶貝的一部分扔了出去,直接扔給了那個怪胎。爲此,欒雀還暗中出手偷襲,卻依舊奈何不得他。再後來……”
籠丘一番話,大體上將之前發生在冥虛之地的過程,給講述了一遍。
真的說起來,他這話倒是沒半點欺騙,可實際上避重就輕什麼的,就在所難免了。而且着重提及的不是欒雀,反而是陳鴻鈞。
由於不知曉陳鴻鈞的名姓,更不知道陳鴻鈞出身何族,籠丘便一口一個怪胎叫着。
也還好,這稱呼沒被陳鴻鈞給聽到了,不然說不得他怎麼腹誹呢。
“你這話,聽起來好像有幾分真實。”
“前輩,是十成十的不假,我願意以大道起誓。”
自從有過了一次不死不活的教訓,血都自然是問什麼,他就說什麼。哪怕是十次百次,他都不會在多說一句什麼,也不敢欺騙什麼。
因爲籠丘隱約間能夠感覺到,這位周身上下盪漾着邪意血光的不敗強者,好似有法子真辨他言語間的虛假真實。
洪荒天地間的各色兇獸千奇百怪,各種本命神通更是應有盡有。
籠丘可是聽聞,不管是什麼兇獸,只要到了不敗境,就有法門來窺探其他兇獸的本命神通,並學爲己用。想必,眼前的這不敗強者,定是從那裡學到了這樣分辨真假的神通。
“起誓就不用了,我的血首自然是不會騙我的。”
言語間,籠丘百丈大小的軀身上下,居然不斷的發現出一絲絲的邪意血光。
“前輩,我真的不敢騙你的,你這又何必。我還知道其他兇獸隱藏的寶貝,你饒我一命……”籠丘真的被嚇到了。
看着不斷在周身上下蔓延的血光,籠丘下意識的就想掙扎、逃竄,可是哪裡有能夠。
周圍無盡的血色,帶着一股強大之極的意志和規則,將他的本命神通、強大意志甚至是本命真血,都完全壓制、震懾。就連他的軀身,如今想要動彈,都被那血色靈光織就的血網,給完全的束縛、侵蝕。
自爆!!
感受到莫名的生死危機,籠丘極其的果斷、狠戾。
隨着一聲轟鳴,無數的血花飛濺。可還不等這血花飛出百丈,便被周遭無所不在的血光束縛、壓制、侵吞一盡。
只是眨眼的功夫,一道有些虛幻的籠丘血影,就浮現在了血都的身前。
“你覺得,自爆就能苟命?”看着身前的血色光影,血都忽的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嘴猙獰可怖的大血牙,“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有趣真的是有趣。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看着有些呆滯的血影,血都自然知道,這是自家的神通沒能徹底束縛住籠丘的神魂。
至於說籠丘到底是如何逃遁的,又如何躲過他這一道神通的。正是血都最感興趣的事情。
每每遇到這樣的,有各色保命手段的兇獸。血都都極其的興奮,只因爲只要徹底的拿下他們,自家的神通就能夠再進一步。
而且只要被血都神通血華沾染過的生靈,想要徹底的擺脫他的窺視,都極難極難。
貓抓老鼠的遊戲,血都真的是百玩不厭。
“咦,居然推斷不出具體方位來。”血都自然有循着血華神通,循血辨位的方法。
可籠丘,又一次讓他驚詫了。
小小的一位不朽,居然能給他接二連三的驚喜,直接引的血都,想要放棄欒雀,先將籠丘給抓到手再說。
不過,還是先天靈寶對他的吸引力更大一些。畢竟他已經有五百萬年,未能精進半步修行了,如今有靈寶在側,眼看修行精進有望,他又怎麼可能放棄。
“也罷也罷,就先讓你多活幾日,待我先抓到另外一直小老鼠,再說其他。”
血光一閃,一道無形無相的光影,直接越過了百里大地,出現在荒野之間。稍稍辨別了一下某人的方向,血都轉身化作一道湮滅的血色泡沫,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以此同時,在欒雀的後備洞府外的不遠處,隨着一道幾若不可見的血影浮現,一道道古怪的血色靈韻不斷的升騰。
只用了三個呼吸的功夫,這道血影居然就化作了血都的真身。
“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驚喜!”
別看血都盤問了籠丘良久,可實際上根本沒得到,那件靈寶的相關消息。
不是血都手段不及,而是籠丘根本就不知道,自他離開冥虛之地後,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因此不管血都用了多少手段,都沒能問出一個玄虛來。
如此,也只能對欒雀下手了。
“誰!”就在血都想要大搖大擺,轟破眼前的山頭,將欒雀擒拿在手的時候。隱約間,好似感覺到了幾股異樣的氣息。
“血都好久不見!”本來,祝犁四人藏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