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懶得管你,今天不談其他陪爲師吃吃飯。”
“好的!”
白錦立即夾了一塊仙獸肉放入通天面前碗中,笑嘻嘻說道:“師父,您請用!”
“嗯!”通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兩人邊吃邊說笑,恍惚之中彷彿又回到了昔日在崑崙山上的場景。
吃飽喝足之後,通天狀似無意說道:“聽說執法大隊的執法挺嚴格的,短短几日就驅逐了數百同門,這樣不好,執法也要有度,法外還有情意在啊!”
“既然領了執法之職,我等自然是不敢懈怠。”
通天委婉說道:“都是我截教弟子,當以教育爲主。”
“師父,他們同門相殘!”
“嗯~可以教育的嘛~”
“師父,他們口出無端!”
“可以嚴加懲戒。”
“師父,他們去找昊天師叔要星君之位。”
“呵呵~不是你說的鼓勵他們前去天庭應聘的嗎?!”
白錦無語的看着通天說道:“師父,原來您不是想我了,是爲了給那些外門弟子說請的。”
“呵呵~哈哈~其實爲師是真的想你了,而且爲師是擔憂你走上冷酷無情之路,才勸你多點寬容的,大道本寬,有教無類。
我好像聽說還有傳言,說是你要實行什麼優勝劣汰制,好多弟子會被擋在求道之門外,是不是有些太過無情了?看着他們嗷嗷待哺的飢渴眼神,你於心何忍啊!”
白錦無奈說道:“師父,截教雖大,但是也不渡無德之輩,這都是您逼我的不是,您要不是多收那五千弟子,何至於斯?”
通天一噎,語重心長說道:“白錦,你要學着去了解他們,其實他們都是很優秀的孩子。”
“我不瞭解他們的時候,我只是想驅逐一些弟子,當我瞭解他們之後,我想殺了他們以正我截教門風。”
“唉~白錦,你不能以偏蓋全啊!雖然他們所有不足,但都在努力改進進步。”
“但是我真沒看到。”白錦眼裡帶着真誠。
“若是你看到他們改變的一面,是不是就不驅逐爲師的弟子了?”
“到時候再說吧!”
通天無語說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犟呢?”
“師父,我以前也沒發現,您是這麼博愛啊!”
兩人大眼瞪小眼,通天一揮手沒好氣叫道:“滾~”
白錦起身,從桌子上端起兩盤子美食,飄然而去。
通天頓時被氣笑了,說道:“這貪吃的壞鳥。”
兩道身影在桌子旁邊凝現,分別是太上和原始。
太上捋着鬍鬚笑着說道:“我倒是很欣賞白錦,自然隨心,不像玄都那般拘謹恭敬,尊敬放在心中。”
原始滿意說道:“我早就說過了,白錦絕對不會同意的,如何作爲方可爲截教外門首徒,我很滿意。”
太上悠悠說道:“有着白錦在,我也能放心一些。”
通天沒好氣說道:“那是我的弟子。”
太上語重心長說道:“那是我師侄兒,而且還明瞭爲而不爭之道。”
原始也說道:“那也是我師侄,也明瞭順天應命之道。”
通天無言以對,總感覺自己的弟子岌岌可危。
太上看向通天說道:“你收這麼多弟子做甚?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原始也忍不住說道:“你看看你收的那些弟子,烏煙瘴氣,這樣下去就算是萬仙大陣也鎮壓不了你們截教的氣運。”
通天看着他們,嚴肅說道:“我看你們就是羨慕。”
原始氣笑了:“我羨慕你?我闡教門下盡皆福德之士。”
太上捋着鬍鬚笑呵呵說道:“玄都可爲我真傳。”
通天睥睨說道“你們的弟子敢頂撞你們嗎?”
太上捋鬍鬚的手頓時一停。原始笑容凝固。
通天得意洋洋說道:“你們門子敢和你們據理力爭嗎?”
“你們門下的弟子會不計自身,全心全意爲你們着想嗎?”
“你們門下的弟子敢拿你們的飯菜嗎?”
……
原始哼了一聲,說道:“那是因爲我們從不會犯錯。”
通天幽幽說道:“你們門下的弟子可從沒來到我這裡請安!”
太上咳嗽一聲,轉移話題笑呵呵說道:“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兄弟三人難得聚集在一起,今日不談其他,喝酒品茶爲樂。”
通天手一擡,手中出現一副土豪金撲克,說道:“喝酒品茶有何趣?咱們鬥妖王吧!”
太上,原始齊齊懵逼了,鬥妖王?怎麼鬥?洪荒有妖王可以做對手嗎?就算是帝俊太一復生也不夠打的啊!
……
另一邊白錦端着盤子悠哉悠哉走出碧遊宮,師父做的東西真不錯,但是想靠這個就收買我,想都別想。
“師弟!”一道聲音響起。
白錦腳下一頓,停下腳步朝旁邊看去,無當聖母身影緩緩浮現,笑意盈盈。
白錦驚喜叫道:“師姐,您也成就大羅了?什麼時候的事?”
立即將手中一盤子美食遞出去,說道:“這個送給師姐做祝賀禮物。”
無當聖母接過盤子,輕笑說道:“多謝師弟。”
白錦笑哈哈說道:“師姐別客氣,我也是從師父那裡順的。”
無當聖母笑着說道:“也只有師弟你敢順師父的東西。”
“師姐,你找我有事嗎?”
無當聖母猶豫一下,不好意思說道:“聽說師弟,你有一些快速賺取功德的手段。”
“師姐缺少功德?”
無當聖母點了點頭,老實說道:“師姐修行至今,不曾與天地有着什麼貢獻,所以一直無有功德在身,這一次衝擊大羅境界,差點陷入執念之中。”
作揖一禮鄭重說道:“還請師弟指點一二。”
白錦連忙伸手一擡說道:“師姐言重了,您可是我親師姐,我不幫您我幫誰啊!
只是一時間我也沒有什麼好的想法,讓我先思考數日,等我有了想法之後立即就知會師姐。”
無當聖母歉意說道:“多謝師弟,我也知謀人造化,此舉不妥,但是師姐我也是沒有辦法,還請師弟勿怪。”
白錦毫不在意說道:“一點點功德而已算得了什麼造化?其實功德多到一定數量,對我而言就只是個數字而已,沒有任何意義,功德成聖也不可能,我自己用也用不完。”
無當聖母頓時無言以對,師弟說的話怎麼讓人這麼想動手呢?!
“師姐,要不我先送你一些功德吧?!”
無當聖母搖了搖頭說道:“功德還是要自己修,只需請師弟指點一個門路就可。”
“行,包在我身上。”
無當聖母鬆了一口氣說道:“有勞師弟了。”
白錦和無當聖母又說了一會,才端着盤子悠哉悠哉朝着外面走去,腦海中閃着一個個念頭,到底要怎麼幫師姐賺取功德呢?
……
一年之後,兩股狂暴的氣息在碧遊宮上空一閃而過,整個東海所有生靈都感覺到一種凍結靈魂的寒意,隨後一陣暢快的哈哈大笑聲音響起,寒意立即消失。
碧遊宮後院,通天將自己的土豪金撲克收起,贏了不少功德,下次找西方兩位師弟打麻將,贏哭他們,最好是能把他們的十二品金蓮也贏過來。
通天開口說道:“多寶,來碧遊宮見我。”
多寶走入碧遊宮之中,恭敬一拜說道:“拜見師尊!”
主位上通天教主的身影浮現,說道:“多寶,外門弟子都是你在教導,白錦卻說外門弟子多爲羈傲,嗜殺之輩,可爲真?”
多寶深吸一口氣,白錦那個溜鬚拍馬之徒竟然找師父告我的刁狀?恭敬說道:“啓稟師父,現在我截教弟子皆爲修行有成之輩,師兄弟之間團結友愛,不成有什麼羈傲嗜殺之徒,反而是執法大隊橫行無忌,欺壓同門,霸道異常。”
通天笑着說道:“多寶,既然白錦對外門弟子有所誤解,那就將外門弟子的優秀一面展現出來,也好讓他無話可說。”
多寶恭敬應道:“弟子明白!執法大隊之事?”
通天笑着說道:“我會約束執法大隊的。”
“多謝師尊!”
“去吧!”
“弟子告辭!”多寶起身,恭敬作揖一禮,轉身朝外走去。
多寶塔之中,多寶道君的身影浮現,盤坐在主位蒲團之上,隱隱已有一絲威嚴氣度。
長耳定光仙從外面走進來,問道:“大師兄,師父找您可是有要事?”
多寶沉思說道:“師父讓我展現出外門弟子的優秀一面,但是師父到底是何意,一時間我卻也難以揣度。”
長耳定光仙欣喜說道:“師兄,這是好事啊!”
“好在何處?”
長耳定光仙眼裡閃耀着睿智的光芒,欣喜說道:“一定是這段時間執法大隊和白錦太過跋扈,師父想要修理他們一番,這時讓師兄展現出外們弟子們的優秀一面,其實就是打執法大隊的麪皮,也好有了一個修理他們的藉口。”
多寶笑了一下,心中卻不以爲意,師父若是想要懲戒一個人,豈會如此麻煩?聖人隨心,何須什麼藉口?
但現在的多寶早已不是昔日那個崑崙山上的多寶了,心中多了城府,喜怒不行於色,說道:“那你認爲該如何表現?”
長耳定光仙立即期待說道:“以我之間不如舉辦一場盛大的同門聚會,酒水暢飲,美食管夠,所有同門聚集歌舞不休,展現出我們截教的團結友愛一面。”
多寶微微搖頭說道:“不妥!我截教乃是聖人大教,豈能如此輕浮?”
長耳定光仙忍不住辯駁說道“師兄,大歡喜何嘗不是一種大道?”
多寶微笑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就怕白錦藉此尋事,我等不能給他分毫機會。”
長耳定光仙點頭贊同說道:“師兄說的有道理,我上次和幾位女師妹多喝了幾杯酒,執法大隊的人就不依不饒,特別煩人。
師兄,您有什麼好主意?”
多寶擡頭看向遠方,臉上帶着一絲微笑說道:“展現外門弟子優秀是一面,無非是以武以德來論,我打算舉辦一場武鬥大會,以武論法。”
長耳定光仙提醒說道:“師兄,以武論法自然是極好,但是以何見德?若是隻顯武力,恐怕達不到師尊的要求。”
“點到即止,謙虛有序,比試過程中互相幫助,可算是德?”
長耳定光仙一愣,當即明白了師兄的意思,作揖一拜欣喜說道:“師兄睿智,師弟拜服!”
多寶微笑說道:“長耳師弟,這件事還是要交給你。”
長耳定光仙起身叫道:“師兄,您就看好吧!絕對讓白錦無話可說。”轉身朝外走去。
……
從金鰲島回來之後,白錦小日子可謂是過得是十分悠閒,每天請安賞花鬥鳥釣魚打牌,反正修煉是不可能修煉的,到了大羅境界修煉的作用已經不大,主要還是要靠悟,苦修千萬年不如靈光一閃,所以白錦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
三光仙島邊緣,白錦盤坐在一塊青石上,手中握着釣竿,目光盯着平靜的海面,旁邊不遠處石磯和菇涼升起火,正在烤魚,肉香四溢。
趙公明從天空飛下,作揖說道:“見過師兄師姐!”
石磯和菇涼起身,作揖還了一禮。
白錦魚竿一提,一條手指大小的小黃魚從大海之中提出,正在瘋狂扭曲。
白錦將小黃魚取下,扔回海里,笑着說道:“公明師弟,你怎麼來了?”
趙公明起身肅然說道:“師兄,大師兄要舉辦一個什麼武鬥大會。”
白錦將魚竿放下,說道:“你和我仔細說說!”
“剛剛金光仙傳來消息,說是大師兄通知他們要舉辦一場武鬥大會,以武論法,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白錦嘀咕說:“大師兄這是想做什麼?”問道:“什麼時候?”
“三年之後!”
武道大會的消息很快在截教之間流傳,三年時間在仙神眼中不過是轉眼之間,在沒改天換日之前就是區區三天。
……
三年後的一天,東海上方萬里無雲,風平浪靜,一個巨大的擂臺聳立在東海之上,周圍圍着密密麻麻的萬餘截教弟子,交頭接耳,嘈雜的聲音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