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前這一位,不是我們洪原家族的族人。但是之前死的那兩位,就是流淌着我們洪原家的血液。”盔甲少年怒不可遏。
他正是洪原家族的第一天才——洪原天,整個家族中的第一人,被人慣予百年一見的天資,出生時有麒麟的異聲伴隨,很受族中的器重。
“大少,聽老奴一言。這個少年絕對不簡單,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一絲氣息。”老僕人凝重說道。
“什麼氣息?”洪原天詢問。
“大少還記得老奴的職責嗎?奉家主之命,老奴守護着族中的聖地,裡面供奉着我族高貴的皇兵,乃是先祖使用過的耀晶龍槍。這一守,就是百年之久。期間,老奴早已習慣了這件皇兵的氣息。”老僕開口,講話很鄭重。
“你的職責我當然記得。不過與這個小子毫無關聯。”洪原天氣衝斗牛的說道。
“老奴深深的習慣了耀晶龍槍的氣息。但是在今天,我在這個少年的身上,同樣的聞到了一絲皇兵氣息。”老僕人凝重,眉頭緊皺。
玄天在底層天地之時,用自己的靈鏡吞噬了一個皇兵虛影。當時,他的靈鏡之上,就纏繞了一絲皇氣。
就在不久前,玄天用靈鏡吞噬方家的老騎士時,被這個洪原家族的老奴給察覺到了。
“擁有皇兵的氣息?”洪原天終於震驚。要問這個地方,有幾個家族的內部藏有皇道兵器。數數的話絕對不超過五家。
想要超越王者,成就一番皇業。這樣的經歷,難之又難,修士之中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這等地步?
洪原天就是翻到過去,細細的計算下來,皇的數落也絕對不超過兩隻手。
其中,有六位皇出現的世界,甚至是在五千年之前。
由此可見,想要成爲萬人誠服的無上皇,是多麼的艱難。
“這個少年既然能夠觸摸到皇兵,足以可見他的不平凡。少爺你不可輕易對敵。”老奴相勸。
“那今天,我們洪原家族的幾條命,就這麼的算了?”洪原天瞪眼。
“是的,今天就放他一馬。不過大少還記得幾天之後,還有一場騎士的歷練嗎?到那個時候,我們方家再收拾他也不遲啊!即便是這個傢伙來頭甚大,我們方家也不懼。”老僕人說道。
“哼。在我眼裡,這個少年什麼也不是。今天若是我出手,必叫他橫屍於野。”洪原天怒氣衝衝說道。
“大少的天資,百年一見。所有人都稱讚。自然不是眼前這等小輩可比。不過,爲了穩妥起見,今天就放他一馬。”老僕人再次勸說。
洪原天這才罷休,怒視了玄天一眼,轉身離開。走向自己的小院。
……
“鐵血二少,你不可上前。”一個老嫗,大聲相勸。
“爲何不可?這個時候,方家的大少爺不在。我替方家的人上前去解決了這個囂張的小子,說不定方家會重重的感激我們鐵血一族。”一個少年開口。
這個少年長得面紅耳赤,氣宇軒昂,肩披龍鱗鎧甲。兩米高的身體,挺拔的就好似一座高峰,給人一種震撼感。
這位就是鐵血家族的第二天才——鐵血募坤。在附近的一代少年之中,相當的有名氣,是公認的天之驕子。
“老僕我活到現在,也有六百年的歲月。在五百年前,我親眼看見‘仙’的降臨,帶着璇怡教橫空出世。當時,老僕親自感受到了仙的氣息。而如今,這個少年的身上也有。”老嫗驚恐。清晰的感受到了玄天身上的仙氣。
在之前,玄天運用道家本源,化身爲仙。雖然這樣的狀態只能維持一時,但也能夠讓他的身上帶着一股淡淡的仙氣。
“你是說,這個少年來自璇怡教。”鐵血募坤驚恐。這可是一個很神秘的教派,五百年前橫空出世。強橫的實力,令很多家族驚恐。
甚至,令一些頂頭的大人物都感到一絲不安。因爲,所有人都看到,一位‘仙’降臨,隨着這個教派一起降臨到這片天地。
好在,這個教派似乎無意插手俗世間的勢力。這麼多年下來,不斷有絕代天驕走出,但是似乎奉着什麼使命,在這片天地上尋找一樣東西。
“璇怡教雖然是個女子教派,但是歷年中。也會走出一兩位男子。眼前這個少年帶着仙氣,有可能是來自璇怡教。”老嫗顫慄說道。
“這少年強大,我不可對敵。”鐵血募坤退縮,璇怡教的名頭太大,歷來走出的嬌子,哪一個不是等閒之輩?
……
天空中,玄天還在耀武揚威的呼喝。
“死龜。那麼慢?血到底放好了沒有?”
“好嘞。足足一大桶的虎血。晚上洗澡都可以用這個了。”白龜應道。拎着一大桶的白虎血,喜滋滋的跑過來。
玄天斜瞥,滿意的點點頭,道:“收起。”
“好嘞。”白龜在此高聲迴應。當着所有人的面,高調的收起了白虎血。
但是,它那把放血的大砍刀,卻沒有被收起。
所有人看着這把滴着虎血,房屋般大笑的看到,背脊不禁一涼。
坑爹。這把刀那麼大,也太嚇人了吧!
“諸位,還有誰要放血?”玄天詢問,目光在人羣中掃視。
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退步。天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大夥兒都看的冒煙。誰還願意嘗試啊!
“無恥惡男,你狠。”有人大喊了一句,算是發泄。
“可惡。是誰喊得啊!”玄天詢問,當場奪過白龜的大砍刀,在空中狠狠的一剁。剛纔的話語太短,他還真沒注意是誰喊出來的。
下方一片寂靜,沒有人敢應答。白龜的大砍刀太兇悍了,很多人都被嚇住。
當然,也有人看不慣玄天的這種行徑。
“哼!今天這樣的日子,沒有好處。犯不着和他拼死拼活的搏鬥。”有人相勸。
絕大部分的人選擇了沉默。畢竟,不久之後還有一場騎士的歷練,誰也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元氣大傷。
“沒有人了是吧!既然這樣,我只好去陪伴仙子了。”玄天嘆息,似乎很不情願。
很多人嗤牙咧嘴。這樣的表情似乎在嘆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似的。
然而,明月城的聖女,此刻卻已經銷聲匿跡。就在玄天大戰方家的老騎士之際。聖女便無聲無息的後退,離開了此處。
“竟然跑了,這個女人可真是滑溜。”玄天瞪眼,尋找了廣場一圈,也沒有看見足跡。
下一刻,玄天便睜開神眼,往其他地方尋找。還真不要說,這個聖女真的找到了。
“咦!竟然躲在小院子之中。”玄天驚喜,終於找到了這個女子。那麼自然沒有什麼多說的了。白龜已經打起旗號,嚷嚷着要衝過去了。
玄天當即行動,帶着白龜,往那個小院子的方向趕去。且時間所用不多,僅僅是幾個瞬息的功夫,便已經趕到。
“該死,院門的入口還有人把守。”玄天嗤牙咧嘴。
在這個小院的門口,有兩個少年在守護。其中,有一個少年眯着桃花眼,漫不經心的看着裡面,完全沒有做好職責。
不過,這樣的事情,顯然還難不倒玄天與白龜。
這次,是白龜這個傢伙親自出手,將這兩個看守門口的青年給禁錮。
“與我相差了太多,不被我禁錮住纔怪。”白龜嗤牙咧嘴,這一刻帶着玄天,堂而皇之的進入了小院之中。
在小院內部。明月城的聖女赫然就在其中,邊上是她自帶的侍女。邊上還有一個英俊的紫袍少年,以及數個老者和跟班陪伴。
“三少英俊瀟灑,如當空明月,可以釋放出萬丈光芒,令人敬仰。”聖女開口,聲音嫵媚。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吹在她的耳邊。
“是你……”明月城的聖女大吃一驚,差點跳起。回首時,發現玄天已經坐在旁邊。
“這位是?”紫袍少年同樣吃驚。眼前這個少年無聲無息的進入,就像是狐狸一樣,沒有腳步。怪驚人的。
“是聖女邀請我來的。她說,願意陪伴我一天。”玄天開口,厚着臉皮說道。
明月城的聖女聞言,當即咬緊牙關。恨得牙癢癢,自己什麼時候,答應人家陪伴一天了?
之前是這麼說過。不過前提是要玄天自縛。不過,現在的話語,被玄天說的已經變了味道。
“這位公子請自重。奴家可沒說過這樣的話。”聖女開口,暗中傳音,威脅玄天不準亂講。
然而,玄天卻彷彿是沒有聽見一般,故作驚訝,道:“仙子莫不成要反悔?”
明月城的聖女是那個氣啊!一對粉拳握得很緊,都快滴出血來了。
簡直是太不要臉了。說的好似這輩子欠他的一般。聖女咬緊牙關,不過很快便恢復過來,面帶笑容,道:“這位公子說的,確是是如此。不過有一點需要糾正,前提是需要公子自縛,小女子才能陪伴你一天的時光。”
這樣的女子,已經經歷過大小無數的場面,經得起任何的考驗。因此變幻起臉色來,也是迅速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