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三丰的瘋瘋癲癲張遠已經有些適應了,既然張三丰自己說使用的是燕子三點水,張遠便也不再強問了,只等到張三丰清醒的時候再向其詢問,看有沒有可能從張真人那裡學習一下這樣的輕功。
隨着繼續前行,樹林中也傳出了說話和打鬥之聲,轉過一個小山坡,眼前的場景便出現在了張遠的眼中。
有些人在一起高聲的說笑着,而有些人則相互的打鬥在一起,只是現場之中的氣氛有些奇怪,無論其他人在幹什麼,在旁邊的人都不會前往參與,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圈子,誰都不會加入陌生的圈子中去。
張遠還記得張三丰跟自己說的任務,便是盡力的阻止衆人的廝殺,所以看到眼前幾對相互捉對廝殺的對象後,便在小土坡上大喊道:“住手!全都住手!”
張遠的一句大喊讓現場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張遠三人的所在地,此刻又是剛剛路上遇到的侏儒老頭首先發話了,“三瘋子,是不是加入官府後覺得自己身份高貴了,想要一個人挑戰我們全部的人啊?”
“刷!”一聲,張三丰跳到了侏儒老頭的身前,依然是一句“天王蓋地虎!”之後,武當梯雲縱再次使了出來,張三丰的身體再次竄入了五丈高的空中。
侏儒老頭知道張三丰是不會跟自己對打的,所以也沒有理會挑釁的張三丰,可是此刻侏儒老頭背後一位書生打扮的青年卻是突然呵呵笑着說道:“老毒物,你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壁虎的名字啊,此刻這情景,天王蓋壁虎還真是形象啊!”
年青的書生說完之後,周圍的其他人看着眼前的場景全都大聲的笑了起來。
老毒物本來就不喜別人議論自己的身高,之前張三丰的動作自己還沒有理解,只以爲張三丰是不願與自己正面的決鬥而已,可是此刻聽了書生的解釋,在看看張三丰高高在上的身影,愈發的表現的自己渺小,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老毒物運轉自己全身的內力向上一跳,可惜的是他只能上跳一丈多高,對於已經開始緩慢下降的張三丰依然還差一點距離。
老毒物的舉動令現場衆人再次的哈哈大笑了起來,老毒物惱羞成怒,轉頭兇狠的看向了小山坡上的張遠,幾個跳躍,老毒物便出現在了張遠的身邊,而右手成鉤鎖在了張遠的喉嚨之間,準備利用同是官府之人的張遠逼迫張三丰與自己決鬥。
張遠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怎麼着呢,就被此人給限制了自己的行動,其實此刻張遠本想與老毒物交手,試一試自己的實力,可是按照張三丰下達的任務,顯然在場的衆人並沒有什麼大奸大惡之徒,否則命令也不會僅僅只是阻止內鬥了。
既然不能交手,張遠便選擇了退避,情遁突然發動,一個瞬移,張遠出現在了張三丰的身邊,而老毒物看到張遠突然出現在張三丰那裡,有些吃驚的向張遠詢問道:“你是修真者?”
“張真人,修真者和修行者有什麼不同嗎?”對於老毒物的問題,張遠有些不明白,所以對着身旁的張三丰問出了口,可是話纔剛剛出口,張遠便想起了自己身旁的張三丰此刻瘋瘋癲癲額的未必會回答自己的問題,所以也就沒有抱任何的希望。
沒想到的是,張遠已經放棄了張三丰回答的時候,張三丰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了起來,“修行者是故老傳承下來的統稱,可是自從千年多前發生了一次神魔大戰後,地球之上便再也沒有了修行者,那些飛天遁地也便成爲了傳說,然而有些人相信那些傳說是真實的,便開始自己嘗試着創建功法,於是便開始有了武術的傳承,而習武之人也開始了自稱修行者,但是過了多年之後,突然從一個神秘的地方出現了一些神魔大戰的倖存者,由於雙方修行功法的區別,修行者便多了修真者和修武者的區別。”
張三丰的聲音很低,低的只有張遠可以聽的到,可是張遠轉頭看向張三丰的時候,張三丰依然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想必此番話語定然是屬於傳音入密一類的武術,而張遠也開始懷疑張三丰的瘋癲是否是裝出來的了。
“老毒物前輩,我並不是真真正正的修真者,我也是在一個偶爾的機會中得到了一些修煉的方法,稀裡糊塗的便修煉到了現在的地步。”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此次的修行洞府開啓,你還是退出比較好,否則現場中的衆人絕不會讓你好過的,這裡沒人會在乎你官府的身份。”老毒物繼續說道。
一聽修行洞府,張遠便知道這裡一定是一個神魔大戰之前修真者的洞府,只是不知爲何一個修真者的洞府,此刻前來爭奪的卻是一羣修武者,這讓張遠奇怪不已。
似乎是看出了張遠的疑惑,張三丰的傳音入密再次的出現在了張遠的耳邊,“修武者畢竟經歷的時間太短,不如修真功法一般沉澱了成千上百年,甚至是在幾萬年中優勝劣汰才創造出一個繁榮的修行界,可是武術不同,修習武術之人只能夠通過修習武術以武入道,踏入先天之境,也就相當於修真者的地仙境界,可是所有踏入先天之境的修武者全都駐足於此,從此再無寸進,因爲衆人根本沒有了之後的修行功法,而自己所創造出來的也根本不能提升自己的境界,所以現在遇到了這麼一個洞府,大家都想進入找到一些可以將修武者繼續發展下去的機遇而已,說到底,大家不過只是一羣可憐人而已。”
張三丰的話讓張遠陷入了沉思,其實自己和這羣修武者修行的差不多,這在洪荒時代有着一個威風凜凜的名字,便是以力證聖,但是古往今來可以有所成就的也唯有盤古一人,其他的巫族之人不過繼承了盤古的一絲血脈,延續着屬於盤古的驕傲而已,而自己比現場之人幸運的只是自己有着可以直接修行至聖人的功法,而其他人沒有而已,所以對於這些自己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修武者,張遠還是有着一些敬佩的。
“張真人,想必你裝瘋也只是在麻痹自己而已,是否你找過很多次都沒有找到繼續前行的道路,纔想着這樣瘋瘋癲癲的面對自己的未來呢?其實想要前行也未必不可能。”
張遠的話是直接說出口的,現場只要功力深厚之人便可以聽的清清楚楚,所以現場的大部分人都開始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張三丰,所有人竟然都沒有想到張三丰的瘋癲乃是裝出來的。
當所有人看向張三丰的時候,張三丰雖然身體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還是那麼的懶散,可是他的雙眼之中的放蕩不羈消失了,有些深邃的眼神,直直的看向了張遠。
“三瘋子,你還真是裝出來的瘋癲啊,我還以爲你練功出岔子給煉的神智不清了。”老毒物在遠處問道。
老毒物的打趣張三丰根本沒有在意,依然直勾勾的看着張遠,認真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張遠當然明白張三丰問的是什麼,可是剛剛所有的人注意力全在張三丰裝瘋一事之上,根本就沒有在意自己說的其他話,可是此刻自己再說一遍的話,可能現場的三四十人可能能把自己給吃了,張遠當然不會再說了,“張真人,等完成了這次的任務之後我們再細談吧!”
張三丰點了點頭同意了張遠的要求便不再說話,只是此刻張三丰的氣質卻是完全的不同了,之前的瘋癲再也找不到了,有的只是一股出塵之氣。
現場衆人發現沒有了其他的熱鬧可瞧,便再次各自幹起了各自的事情,等待着洞府真正的開啓。
張遠和張三丰兩人不再理會他人,走到了一直在旁邊等待的秦思雨身邊後,卻是剛剛出言打趣老毒物的那位書生靠了過來。
“這位官爺,小的判官筆張悅向來想要爲朝廷效力,只是終其一生也只是考了一個秀才,不得已才棄文從武,可是報效家國之初衷任未曾變,只盼這位官爺給小的一個機會,可以隨伺與官爺左右。”張悅說道。
張悅在自己身邊官爺朝廷的說了一大堆,張遠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似乎張悅也想着獲得張三丰同樣的身份,所以才向着自己套近乎,可是雖然現在張三丰一切似乎都以自己爲主,可是自己只是一個剛剛加入的新人而已,在組織裡哪有什麼發言的權利,所以對着張悅擺了擺手說道:“這位前輩,你搞錯了,張真人比我的級別高,你要想加入的話,得向張真人詢問,我做不了主的。”
“不,官爺,我看您天庭飽滿地闊方圓,將來絕對是一位成大事之人,金陵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您現在等待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跟在您的身邊絕對是沒有錯的,要不您就把我收爲小弟吧!”
張遠詫異的看着眼前的白面書生張悅,都有些懷疑他說的是不是自己了,雖然被人奉承的感覺很是不錯,可是張遠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什麼金陵啊龍的絕對和自己是不搭邊的,現在張悅如此的拍自己的馬屁,張遠開始懷疑起他的初衷了。
“前輩,你是有什麼事情嗎?”張遠疑惑的問道。
“希望今後大哥可以指點迷津!”一陣傳音入密之語在張遠的耳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