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所簡易的帳篷之中,龍霸正在跟張遠介紹這裡的情況。
張遠所在的地方叫做死亡谷,至於起這樣的一個名字的原因是由於在此地死亡的修行者已經不計其數了,基本上每隔四年,這裡便會聚集來自世界各國的衆多修行者,來參加全球修行者競技會。
張遠有些疑惑,不知爲何會將修行者這間的競技會舉辦場所定在這裡,所以開口向龍霸詢問道:“龍局長,這裡是有什麼特殊之處嘛?”
張遠詢問後,龍霸便是一副憧憬的模樣,顯然對這裡有着莫名得情愫,彷彿在懷念着什麼,張遠等待了好久,龍霸才從沉思之中回神,而後向張遠講述了此地的特別之處。
死亡谷之中衆多的修行者死亡,並非爲了競技會之上彰顯自己國家的地位和實力,在這裡其實完全屬於個人戰,爲的是可以爭取到僅有的七個排名。
在死亡谷的中心處,存在着一處破敗的房屋,在房屋之中有着七張蒲團,房屋每四年可以進入一次,當一個真仙境界以下的修行者在蒲團之上修行的話,有很大的機率可以大幅度的提升自己的修爲,所以所有的修行者全都勢在必得,而這個破屋便被稱爲聞道屋!
傳說中,這處破敗的聞道屋是在兩百多年前被發現的,當時首先發現的是一位血族伯爵,由於被教廷之人追殺,所以逃到了這裡,本以爲已經安全的血族伯爵發現房屋之後便進入其中休息,沒想到卻是發現了蒲團的秘密,不到一天的時間,血族伯爵直接晉升到了公爵的級別,然而這時教廷之人殺到,由於追擊的教廷之人中有着一位終極裁判者,所以雖然已經晉升爲公爵的血族依然不是其對手,不得已之下,只能遠遁。
幾經周折,血族公爵成功的逃脫了教廷裁判所的追擊,在完全的恢復了自己的實力後,便再次折返回到這裡,不過可惜的是,似乎這裡的秘密同樣的被教廷獲知,所以教廷便將這裡作爲了教廷的一處秘密基地,公爵不甘心,遂將此處的秘密大肆的散揚了出去。
當死亡谷的秘密衆所周知後,全球的修行者幾乎全都彙集到了此地,與教廷展開了一場殊死的搏殺,那一次殺戮可謂是暗無天日血流成河,完全將這一片原始森林染成了暗紅色。
“最後的結果呢?”張遠問道。
“後來聽說那個地方出來了一位金仙,直接以大法力阻止了修行者的繼續混戰,這場血腥的殺戮才得以停息。”龍霸說完這句話後便端起了身前的茶杯輕輕的吹了起來,這讓張遠有些牙癢癢,自己正聽到一般,龍霸卻故意掉自己的胃口,實在讓人難受。
龍霸一邊喝着茶水一邊暗中觀察着張遠,待看到張遠有些等不及了,才繼續接着向下講。
修行者之間的混戰結束後,金仙便獨自離開了,顯然對於這裡完全沒有任何的興趣,於是所有在場的修行者便公推出了十二位天仙級別的修行者來談論此地的歸屬問題,經過幾天的談論後,最終決定此處爲所有的修行者共有之處,而每次的進入名額則依靠競技會決定,只有在競技會中得到前七的名次纔有資格進入其中。
當十二位天仙境界的修行者將談論的結果宣佈之後,差一點再次引起了新一輪的大戰,只因爲若是按照實力進入的話,那麼可以進入其中的便只有天仙境界的修行者了,所以這一次,所有的天仙境界之下的修行者便聯合起來否定了這一次的談論結果。
雖然天仙境界的修行者數量有限,可是畢竟還是各國修行者組織的領導級別,最終還是將結果強行通過了,在經過了四年的準備以後,第一波被選出來的七位天仙境界的修行者一同進入了聞道屋,不過奇怪的是,第一次競技的天仙境界修行者中,教廷方面竟然主動退出了,不過沒過多久衆人便知道了教廷退出的原因,原來所有的天仙境界修行者在坐上蒲團之後便再也沒有醒來,七人全部坐化。
到了這時,衆人哪裡還不知道被教廷方面擺了一道,原來之前教廷第一次發現這裡之後,裁判所的裁判長便已經嘗試過了,毫無疑問的同樣坐化,所以教廷是已經知道了天仙級別的修行者是不可以進入其中的。
“張遠,你知道爲何教廷的勢力爲何在華夏不能發展起來嘛?”龍霸問道。
“當初第一波的七人中,只怕有着華夏方面的人吧!”張遠回答道。
龍霸點了點頭默認了張遠的猜測,確實,當初第一波進入的七人中有着華夏之人,而且還不止一個,所以被教廷擺了一道令己方一下子損失了兩名天仙級別的高手,華夏方面的修行者便和教廷勢不兩立了,雙方的地盤之內都不會允許對方的勢力進入。
經過幾次的實驗,衆人也終於知道了聞道屋的限制,原來想要進入聞道屋的話,首先自己的實力不可以超越地仙,也就是說只能先天境界和以下的修行者纔可以進入其中,一旦真仙或者真仙以上境界進入的話,定然會坐化與其中,所以此次龍霸才急着傳訊張遠前來。
“龍局長,您有沒有進入過其中啊?”
本來龍霸講述完畢後,臉上還有着一絲激動的紅暈,可是張遠問了一句之後,臉上馬上尷尬了起來,咳嗽了一聲後便轉移了話題,告訴張遠,競技會的排位賽還有兩天便要開始了,要張遠在這兩天中保持自己的巔峰狀態,隨後將與世界各地的修行者一決高下。
張遠明白了龍霸的意思,龍霸自己的實力是最近一段時間內進入先天的,顯然之前根本沒有機會在競技會上取得名次,所以也不可能有進入聞道屋的機會了。
張遠點了點頭後便起身離開了這所帳篷,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之中。
剛剛回到自己的帳篷,張遠的時空聯絡儀便傳來提示,申公豹在聯絡自己,與申公豹聯通之後,此刻的申公豹依然還在自己的宮殿之中,而云霄仙子則在一處陰影之中盤膝修行。
“師叔,這兩天蘇妲己並沒有反常的行爲,或許已經清楚認識到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嗯,一定要看好她,我不希望在她身上給我惹出什麼麻煩。”張遠安排了申公豹之後便馬上退出了時空聯絡儀,畢竟現在是大白天,指不定什麼人便會突然的進入自己的帳篷之中,所以張遠並沒有與申公豹過多的敘述。
掛斷了時空聯絡儀後,張遠不經想起了昨天的場景,自己向蘇妲己索要玉牌後,蘇妲己竟然告訴自己,她將自己借給她的玉牌給搞丟了,這讓張遠有些哭笑不得,張遠還真沒有見過如同蘇妲己這般睜眼說瞎話的,所以對着申公豹便使了一個眼色,申公豹會意後,果斷的向着蘇妲己打出了一掌,不過申公豹的手掌在距離蘇妲己身體還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後便再也難以前進分毫,顯然是被道祖鴻鈞所賜的玉牌阻擋了下來。
事實擺在了眼前,蘇妲己再也沒有了狡辯的機會,便雙眼含淚的跪在了張遠的身前,一直不停地講述着自己身邊時時刻刻存在的危險,希望張遠可以將玉牌留在她的身邊以做防身之用。
蘇妲己確實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不過可惜的是,張遠對於她梨花帶雨的嬌容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直接對着蘇妲己的靈魂懲罰了起來,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痛,雖然蘇妲己已經體會過幾次了,可是此次再次嘗試時,依然沒能堅持過一分鐘便向張遠告饒,然而張遠始終不曾理會,只是不停的緩緩的增加着懲罰的力度。
沒過多久,蘇妲己便不得已的將脖子上的玉牌取了出來,雙手托起向張遠遞了過去,當申公豹結果了玉牌後,張遠纔將蘇妲己的懲罰停止,而此刻的蘇妲己彷彿剛剛從水中撈起來一般,全身都溼透了,透過體外的輕紗,甚至可以若隱若現的看到蘇妲己如冰若雪的肌膚。
“你退下去吧!”張遠開口說道。
只是張遠剛剛說完之後,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竟然突然多出了一股意識,一股帶有滔天恨意的意識,那股意識只是重複的思考着一句話,“我不信天地之間無人可以殺你!”那股意識在張遠的腦海之中盤旋了幾秒鐘後便消失無蹤,無論張遠如何的尋找都難以再次找到,不過張遠卻是知道這是什麼。
最近的一段時間裡,張遠正在修習着六神通中的他心通,剛剛自己腦海中出現的意識,定然是此刻的蘇妲己所思所想,不過由於自己修習的不到家,所以只是出現了那麼一剎那,自己便再也不能感覺到別人的意識了。
蘇妲己離開後,張遠皺眉看着其遠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並沒有看到在申公豹手中的玉牌竟然開始慢慢的變成了一堆粉末,顯然鴻鈞也知道,只要玉牌回到張遠的身邊後,將再也沒有了任何的作用,所以便自己散去了其中的意識和法力,讓其迴歸到其本質。
玉牌粉碎後,申公豹嚇了一跳,有些無辜的看向張遠,不知爲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張遠見到這樣的情況倒是沒有責怪申公豹,不過還是懲罰他要監視幾天蘇妲己,觀察她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