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站在擂臺之上,看到對面保瑞艾斯謹慎的態度,嘴角微微上揚,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招先聲奪人果然作用不小,其實之前張遠所使用的凌空踏步並不是真正的凌空踏步,而是張遠利用自己的情遁瞬移來完成的,只要張遠的每一次瞬移都只是移動小小的一點的話,外人看來便成爲了張遠凌空踏步了。
張遠這麼做完全是爲了那個可以進入聞道屋的排名,之前的自己畢竟是一個籍籍無名之人,想要在這麼多的修行者中脫穎而出的話必須需要想一些其他的辦法,畢竟競技會的規則需要自己這樣去做。
其實競技會的規則很是簡單,前三輪只是簡單的淘汰賽而已,在這三輪比賽相對來說其實還是比較公平的,所有參賽的修行者最多隻需要比賽三次便可以了,因爲只要你輸一次便失去了繼續參加比賽的資格,只有在三輪的淘汰賽中全勝纔可以繼續參加接下來的挑戰賽。
挑戰賽開始後,便會分成七個擂臺,之前淘汰賽獲勝使用時間最短的便需要上擂臺接受其他人的挑戰,只有當沒有人敢繼續挑戰之後,參賽者纔可以獲得進入聞道屋的資格,此刻張遠表現的如此高調便是準備直接將自己的實力表現的高超一些,這樣當後面的挑戰賽來臨後,敢於向自己挑戰的參賽者纔會少很多,畢竟張遠同樣沒有把握可以接受所有參賽者的挑戰。
張遠看到保瑞艾斯到了此刻依然還沒有要展開行動的表現的時候,自己便首先動了,他需要速戰速決,讓所有觀看的人都失去挑戰自己的信心,所以張遠開始緩緩的向着保瑞艾斯走了過去。
保瑞艾斯發現張遠走向自己後,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利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着張遠的背後移動而去,保瑞艾斯本來就是北風之神,所以其速度還是很快的,而且他的攻擊也如同北風一般凌厲,可以對他人造成很大的傷害。
眨眼間,保瑞艾斯便來到了張遠的身後,而在其手中也出現了一抹風刃,向着張遠的後背便劃了過去,只是風刃還沒有接觸到張遠的身體,張遠便從保瑞艾斯的眼中消失了。
其實張遠一直在注意着周圍的情緒波動的變化,所以當保瑞艾斯出現在自己身後之時,張遠便已經發現了保瑞艾斯,張遠對於與自己對戰的保瑞艾斯並不瞭解,沒有想到保瑞艾斯竟然有着這樣的速度,所以在保瑞艾斯將自己凝聚的風刃划向張遠的後背之時,張遠才險險的做出了反應,不過這在其他人的眼中卻又是另外的一種理解。
在臺下觀看的衆人,發現保瑞艾斯發動了自己的攻擊,保瑞艾斯的速度在現場雖然不能說獨佔鰲頭,可也是名列前茅的,所以保瑞艾斯的移動速度真正看清的並沒有多少人,衆人看到的只是保瑞艾斯的身影一閃,便消失了蹤影,當其再次出現的時候便已經來到了張遠的背後,而衆人此刻也看到了保瑞艾斯在手中快速的凝聚了一把風刃向着張遠的後背攻擊而去,不過在保瑞艾斯的風刃即將接觸到張遠的後背之時,張遠竟然消失了,而後衆人彷彿喝酒斷片兒一般,再次看到的場面卻是張遠出現在了保瑞艾斯的後背之處,不過其的一條手臂已經從保瑞艾斯的後背插入,破胸而出,在張遠的手中還握着一顆猶在跳動不止的心臟。
保瑞艾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身前伸出的一隻手掌,以前的他對於自己的速度是非常自信的,在同等境界之中,自己的速度雖然不是最快的,可是也不會弱其他人太多,可是今天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最爲擅長的方面竟然在張遠面前便如同小兒剛剛蹣跚學步一般,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時離開自己身前的,上一秒自己還開心的馬上就要攻擊到他了,可是在下一秒還沒有開始之前,自己竟然發現自己已經輸了,輸了的不僅僅是這個比賽,輸了的還有自己的生命。
在臺下一直觀戰的龍霸突然疑惑的向着身邊站立的秦思雨和張悅詢問道:“張遠什麼時候變的如此的弒殺了?如果張遠今後依然如此行事的話,很可能會墮入魔道的。”
在秦思雨的眼中,張遠依然還是自己的相公,那個自己要用一生去愛的男人,所以無論張遠做什麼,或者說無論張遠屬於正道還是魔道,秦思雨都不會在意,所以對於龍霸的提問沒有任何的表示。
秦思雨雖然沒有回答,不過張悅卻是皺了皺眉頭,張悅依稀還記得,之前在嗷啦嚕部落的時候,張遠曾經向自己保證過,今後在不危害其身邊之人安全的情況下,張遠自己是不會再次開殺戒的,可是這還沒有過去多久,張遠便違逆了自己當天的保證,如此血腥的斬殺了保瑞艾斯。
“不是可能會墮入魔道,或許此刻的張遠已經墮入了魔道。”
聽到張悅如此的說張遠,秦思雨首先不高興了,臉色微變慍怒道:“張悅,不要忘記當初在神農架中時你們一羣修武者是什麼德性,還有你也不要忘記你的破凡境界是如何得到的,甚至就是你的性命,都可以說是這個你說的已經墮入魔道的人給予的。”
張悅當然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所以對秦思雨還是很恭敬的,並沒有眼下秦思雨的責問而有任何的惱怒,只是輕輕的對秦思雨解釋道:“首先我並沒有忘記張遠對於我的恩情,不過這不能成爲阻止我規勸他向正確方向行走的原因,我只是儘自己的一份力而已,即便將來張遠成爲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我張悅同樣會陪同他共同的對陣天下之人,其次,我們修武者的爭鬥並非是要殘忍的將對方斬殺,大家同樣修行了幾十年上百年,如果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是沒有人會將其他人生的希望滅絕的,我們只是做事隨心所欲,是邪而並不是魔。”
秦思雨知道張悅說的有道理,當初在神農架之中,其中大部分的爭鬥之人並沒有要將對方趕盡殺絕,或許他們只能稱之爲切磋而已,所以秦思雨發現自己竟然對於張悅的話無法反駁,便哼了一聲後不再說話。
張遠在擂臺之上戰勝了保瑞艾斯後,便轉身看向臺下霍休所在的方向,之前臺上兩人的比試霍休根本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並沒有查看,而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恢復着之前自己的消耗,可是張遠如此乾淨利落的將保瑞艾斯斬殺之後,霍休終於將自己的雙眼睜開了,擡頭向張遠看去。
張遠看到霍休終於看了過來,對着霍休便張了張嘴脣,有些挑釁的將手中一直抓着的心臟一把捏破,任由鮮紅的血液向擂臺之上撒去。
霍休看到張遠的挑釁之後,雙眼之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這是**裸的挑釁,霍休輕輕的一笑便再次將自己的雙眼閉了起來,不過此刻的霍休已經接受了張遠的挑戰,他決定要讓張遠成爲自己蹬顛的踏腳石,用張遠的血肉爲自己鑄就一條通往聞道屋的康莊大道。
張遠回到秦思雨幾人身邊後,看到張悅微微責備的眼神心中馬上就是一驚,剛剛自己在擂臺之上完全沒有發覺自己有任何的異常,可是此刻回到幾人身邊後,張遠突然驚醒,似乎自己已經習慣了血腥的戰鬥,這可並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如果自己繼續這樣發展下去的話,還真的有可能墮入魔道,張遠知道以前的自己並不是這樣的,或許是自己之前將整個嗷啦嚕部落屠殺所造成的後遺症,看來自己現在必須要恢復一下自己的心境了。
“張悅,你和思雨爲我護法,我可能出現問題了,現在需要馬上閉關。”
張遠的話聲剛落,龍霸便首先反對道:“這怎麼可以,你剛剛已經順利的通過了第一輪的淘汰賽,估計明天得時候,你的第二輪淘汰賽便會開始,此刻你閉關的話,不是主動的放棄了聞道屋的進入機會了嗎?”
搖了搖頭,張遠阻止了龍霸的繼續勸說,自己閉關其實只是爲了掩人耳目而已,其實自己只是要向洪荒大能求助而已,或許用不了一天的時間便可以將自己的問題解決,如果自己身體中的問題太過嚴重,而在一天之內沒能解決的話,那麼自己也不會因爲一個區區的聞道屋而耽誤了自己身體的恢復。
龍霸看到張遠的主意已定,便知道自己的勸說是不可能阻止張遠的閉關了,此次國安局前來參加修行者競技會的其實只有四個人,畢竟國安局中達到先天的也就這麼四位,此刻張遠若是因爲閉關而失去了進入聞道屋的機會的話,那麼國安局此次是否有所斬獲,便完全落在了自己一直雪藏的一位人身上了,畢竟自己和自己的兒子龍嘯天都是晉升先天不多久,想要在此次的競技會上得到名次絕對是癡心妄想。
看着張遠離開的背影后,龍霸搖了搖頭轉身走向了另外的一個擂臺之前,因爲在那裡,自己的兒子龍嘯天正在等待着此刻擂臺上決鬥之人的得勝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