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的瞭解了秦思雨和張悅的遭遇之後,張遠便隻身向着嗷啦嚕部落聚居地走去,前行不久,張遠便看到了被禁制關閉住的幾位救援隊隊員。
閉眼默默的感受周圍,依然如同之前一般,在這裡充斥着濃郁的怨恨之力,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而且張遠知道了在嗷啦嚕部落聚居地之中會漸漸的迷失心智,所以前行的速度特別的慢,一路之上也在不停的感受着自己情緒的變化,不過令張遠有些奇怪的是,自己已經在嗷啦嚕部落聚居地之中待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可是自己的情緒卻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張遠雖然不知爲何自己沒有出現心智漸漸迷失的情況,不過眼下的情況卻更加的有利於自己的行動,所以張遠也並不在意。
張遠先是利用自己的天眼通仔細的查看了所有的禁制,禁制在張遠的眼中漸漸的消失,一條隨時移動着的安全路線出現在了張遠的眼中,張遠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安全的出入禁制,可是此刻禁制之中正在胡亂攻擊的救援隊隊員讓張遠猶豫了起來,如果自己不能有效的將救援隊隊員的心智問題解決的話,張遠覺得還是讓他們留在禁制之中比較安全一些。
繞着所有的禁制轉了一圈,張遠最後停留在了關閉華鋒的禁制之前,在所有人之中,只有華鋒是比較安靜的,一直在禁制之中盤膝而坐。
張遠不知此刻的華鋒是否依然如同其他人心智全失,所以張遠在禁制之外仔細的觀察了起來,通過長時間的觀察,張遠終於可以確定華鋒絕對不會胡亂的攻擊他人,所以這才嘗試着向禁制之中走去。
張遠來到華鋒的身邊,此刻的華鋒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彷彿已經進入了深層次的入定一般,對於張遠的到來沒有任何的察覺。
張遠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周圍的禁制,不知華鋒這樣做是有什麼用意,因爲此刻周圍的禁制完全沒有任何的用處,即便沒有周圍禁制的限制,華鋒也不會對周圍之人攻擊。
不再過多的思考,張遠一把將華鋒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後,離開禁制,向着嗷啦嚕部落聚居地之外走去,只是當張遠剛剛揹着華鋒離開禁制之後,華鋒的身體便是微微的一抖,臉上的神情在猙獰和平和之間不停的轉換,彷彿華鋒會隨時迷失掉自己的心智。
張遠不敢繼續耽擱,以自己最大的速度向着嗷啦嚕部落聚居地之外飛奔而去,終於在華鋒徹底失去心智之前離開了嗷啦嚕部落聚居地。
當張遠和華鋒離開嗷啦嚕部落聚居地之後,華鋒臉上的猙獰神情終於不再出現,只是一時之間華鋒還是沒有從入定之中醒過來。
張遠在嗷啦嚕部落聚居地之中待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自己卻並沒有任何的發現,所以此刻最爲重要的便是將華鋒叫醒,希望可以從華鋒的口中更多的瞭解一些這裡的奇怪狀況,只是張遠無論如何呼喚,華鋒都沒有從入定之中醒來,在張遠無奈之際,一直在一旁觀看的張悅開口說話了。
“張遠,或許你可以試一試將自己體內凝聚的真元輸入到華鋒的體內,此刻的華鋒似乎已經完全的關閉了自己的外界感知。”
張遠聽了華鋒的話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體內的真元向華鋒體內輸入,果然不出張悅的意料,當張遠的真元進入華鋒體內之後,華鋒終於有了反應,眼瞼微微顫抖,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華鋒睜開雙眼之後,眼神之中起先是一陣迷茫,不過僅僅剎那,所有的記憶便重新回到了華鋒的腦海之中,華鋒便想起了在關閉自己的所有感知前的事情,轉眼四顧,當華鋒看到張遠便站在自己身後時,終於安心的輕吐了一口氣。
“華隊長,究竟是怎麼回事,到現在我還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
搖了搖腦袋,華鋒揮去自己腦海之中的陰霾,便開口說道:“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並不是很清楚,只是在這嗷啦嚕部落聚居地之中似乎有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可以影響到進入其中的人,讓人在其中漸漸的迷失自己的心智。”
“不錯,這種力量如同****一般,並不會馬上發作,不過在剛一進入其中後,便會感覺到自己的精神有些壓抑,彷彿連思維都變慢了許多,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當你慢慢習慣了這種壓抑之後,便忽略了它隨着時間不斷加劇的現象,待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已經來不及了。”張悅將自己親身經歷講了出來,對華鋒的話語做了更加細緻的解釋。
聽了兩人的話,張遠卻是更加的疑惑了,因爲這種情況的出現極爲不合理,之前張遠是先一步來到的嗷啦嚕部落聚居地,雖然說因爲當時自己感覺到那股濃郁的怨恨之力有些不舒服,所以並沒有進入嗷啦嚕部落聚居地所在區域,可是卻是親眼看到教廷方面的人員全部都是從嗷啦嚕部落聚居地之中出來的,而且他們也並沒有任何喪失心智的情況發生,況且剛剛自己也進入過嗷啦嚕部落聚居地之中,同樣並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可是爲何華鋒他們卻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呢,難道這裡的神秘力量還會選擇攻擊對象嘛?張遠有些不信。
再次看向華鋒,張遠發現此刻華鋒的精神依然有些萎靡,便懷疑華鋒由於自己的精神不是最佳狀態,所以忽略了一些細節,便對着華鋒說道:“華隊長,之前教廷之人也全部在這裡停留,可是卻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與你們類似的情況,你再想一想,是不是忽略了什麼樣的細節。”
張遠的話讓華鋒的雙眉緊皺,顯然也在懷疑之前自己錯過了什麼,可是任憑自己如何的回憶,卻全都沒有任何奇怪的現象發生,不過張遠所說的卻讓華鋒想起了之前他們剛剛進入嗷啦嚕部落聚居地之中時的情況。
當時,華鋒安排秦思雨和張悅留在外邊警戒後,便進入到了嗷啦嚕部落聚居地之中,在進入其中搜尋被綁架者關押之處的路上,救援隊不止一次的遇到了教廷的留守人員,爲了隱藏自己的身份,當時看到的所有教廷之人,衆人全都將其就地斬殺,而救援隊遇到的所有教廷之人全都如同張遠所說,並沒有一絲心智迷失的跡象,似乎這種情況還真的只是出現在自己幾人的身上,這樣的隨機性攻擊,更加的讓華鋒有些迷糊了。
“會不會是教廷留守之人在臨死之前觸發了什麼陣法,所以之後纔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秦思雨突然插嘴說道。
秦思雨的這種猜測也不是不可能,因爲正如秦思雨所說,在救援隊進入嗷啦嚕部落聚居地之時,其中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這種莫名的心智迷失,只是在離開之前,才突然出現了一位救援隊的隊員首先發作,開始攻擊起了周圍的隊友,所以這種可能性卻是極大的,張遠也比較認同秦思雨的這種猜測。
不過還沒有等到張遠表示支持,華鋒便再次開口否決了秦思雨的猜測,“這絕對不可能,先不說教廷方面對於陣法禁制方面的研究基本沒有,即便真的如同思雨所說,教廷方面在這裡設置了一個龐大的陣法,我不會沒有一絲察覺的,在這片土地上,絕對沒有一絲陣法或禁制的存在。”
華鋒的反對讓張遠再次失去了對事件原因猜測的方向,如果華鋒直接開口說這裡沒有陣法的話,那這裡便絕對不會存在陣法,張遠對於華鋒的專業水平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可是既然不是陣法的話,那麼又是什麼讓衆人迷失的心智呢。
“華隊長,被你們救出來的被綁架者是否遭遇了和你們相同的情況?”張遠再次詢問道。
華鋒緩緩的搖了搖自己的頭,接着說道:“他們的情況我並不瞭解,因爲在救出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全部陷入了昏迷之中,當時由於要迅速的離開這裡,所以我也只是簡單的對其中幾人做了一番查看,發現他們全都是服用了一種令人昏迷的藥物之後便沒有再做理會,所以他們是否出現同樣的情況,我還真的不知道。”
所有人陷入昏迷讓幾人想到了另外的一種情況,很可能所有的被綁架者如同華鋒所帶領的救援隊一般,同樣出現了心智迷失的狀況,開始無差別的攻擊自己周圍的所有人,這樣的情況令教廷只能對他們注射一些可以令他們安靜的藥物,所以纔有了被綁架者全部昏迷的情況出現,否則的話,教廷完全沒有必要將他們所有人昏迷,只需關押起來即可。
張遠幾人對視了幾眼,愈發的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誤,可是現在新的問題又出現了,爲何教廷之人對於這莫名的力量可以完全免疫呢,而教廷之人又有着什麼其他人所沒有的東西?
“信仰!一定是信仰之力,教廷和其它修行者的區別便是,只有教廷之人有着信仰之力,而信仰之力確實也可以純淨自己的靈魂,使其免受普通負面精神傷害。”華鋒突然大聲的喊道。
聽到華鋒的話之後,張遠有些震驚,這是張遠第一次聽說負面精神傷害,而此刻嗷啦嚕部落聚居地所在依然有着濃郁的怨恨之力盤亙,或許這怨恨之力纔是真正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