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鋒對於張遠的突然出現有些詫異,不過華鋒也知道張遠的身上總是會有些奇怪的事情發生,在張遠全身筋脈盡斷之後,國手張叔季都已經下了結論,暫時沒有辦法治癒了,可誰知張遠在張叔季離開後便馬上的活蹦亂跳了,所以對於張遠的修爲被廢一事,華鋒也同樣沒有放在心中,對於張遠可以恢復之前的瞬移,那是早已有了預料。
並沒有過多的廢話,華鋒當然知道張遠突然出現在這裡是爲了什麼,所以直接將自己查到的視頻播放給張遠觀看,並且還將車子是來自七十四局一事告訴了張遠。
張遠聽到車子是屬於七十四局之後,心中首先想到的便是張典客,沒有想到這個張典客在得到了華鋒的警告之後依然敢於對自己出手,張遠決定自己不需要再忍了,現在最好的辦法便是直接打上門去,直接將張典客的真實身份曝光出來,如果張典客依然想要抵抗的話,張遠不介意直接將張典客人道毀滅。
瞬移繼續,張遠開始向着自然科學研究院而去,因爲作爲華夏最大的一個異能者組織,其總部便位於自然科學研究院。
在瞬移的路上,張遠撥通了張悅的電話,在電話了簡單的說了一遍現在發生的事情,而且還命令張悅現在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七十四局總部趕來。
心中的怒火越甚,張遠瞬移的速度便越快,而且在張遠瞬移的途中並沒有發覺,自己偶爾的瞬移並不是出現在其他人的身邊,而是會在一個空曠的地方出現,顯然張遠對於情緒感知的能力不知不覺間又進步了很多。
趕了十多分鐘,張遠來到了京都的郊區,在這裡矗立着一座佔地面積極大的樓宇,不過這裡並不僅僅只是屬於七十四局,在這裡還包括有其他的一些組織,七十四局只是其中的一個部門而已。
張遠僅僅在樓宇的大門口一晃,再一次出現便來到了樓宇的七層十四房門前,眼前這不起眼的一間辦公室便是七十四局的總部了,這還是上一次自己來京都的時候,國安局的龍嘯天告訴的自己,否則的話,張遠還真的不知到,作爲華夏國內最大的異能者組織會拿這裡當總部。
當然,在這件辦公室裡,其實只有幾個人工作而已,其他的總部成員則全都待在地下的訓練室之中,不過,張遠此來的目的便是身爲七十四局領導階層的二號人物張典客,所以纔會直接來到這裡。
沒有任何猶豫,張遠直接推門而入,七十四局總部的樣貌也在第一時間落入了張遠的眼中。
房間並不是很大,僅僅四五十平方,不過在其中卻擺放着六七張桌子,每個桌子之前都坐着一人,顯然這些人便代表了七十四局的權利中心。
在房子的最裡邊,靠近窗戶的一張桌子前,張典客正在彎腰對着一名年輕的男子彙報着什麼,年輕男子帶着一架眼睛,西裝革履,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顯然這人便是在萬人往隕落之後,剛剛上任的新局長。
張遠推門而進後,房間內所有的人便轉頭看向了張遠,顯然其中的大部分人並不知道張遠是誰,不過張典客和那位新局長顯然是認識張遠的,因爲在看到張遠的時候,兩人的眼神馬上發生了變化。
張典客在看到張遠的出現後,首先的反應便是一陣疑惑,不過隨即便是被深深隱藏的仇恨,但是新任局長卻又有些不同,雖然在張遠出現的那一剎那,同樣是一陣詫異,不過隨後便是一抹欣賞和探索之意。
“張典客,我妻子在哪?”
面對張遠的突然質問,張典客臉上閃現出了一抹憤怒,這段時間在心中積攢的怒火也在這時釋放了出來,“你什麼玩意,怎麼敢隨便的闖到這裡來,想被關幾天嘛?”
最近這段時間,張典客感覺自己有些太背了,之前因爲萬人往的去世,張典客便盯上了局長的位置,所以刻意的討好了在秦始皇陵相處比較融洽的宋安民,希望以對方的身份,可以在自己競爭局長的道路上幫助一二,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對於新任局長的人選,一號領導直接發話了,暫時擱置新任局長的人事安排,等觀察一段時間後,常委會開會討論人選問題的。
到了那時,張典客依然沒有放棄競爭,雖然是暫時的擱置了,可是在局長缺任的情況下,張典客自己便成爲了七十四局的實際領導人,既然上邊的領導要觀察一番,那麼自己便好好的表現一番好了,畢竟自己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於熱衷權力,給上層領導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
所以之後的七十四局便在張典客的領導下消停了一段時間,在那段時間裡,張典客一直奉行的主張便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一直等待局長的頭銜落到自己的頭上。
然而就在前不久,事情卻是發生了轉折,七十四局裡突然空降了一位局長大人,沒有人知道這位局長是來自哪裡,不過衆人印象最深的便是其年齡,因爲這位局長至今年,纔剛剛二十二歲,完全是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的年齡,所以局裡的人都有些不服管教,其中由以張典客爲首。
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位局長竟然本事大的出奇,無論任何問題,到了局長的手裡,全都遊刃有餘的解決了,到最後,張典客發現自己想要在工作中找對方的錯很難,便想要依靠自己在局裡的老資格來一次倚老賣老,聽調不聽宣。
或許是張典客的肆意妄爲徹底的惹惱了新任局長,所以局長在一次例行會議之中點名批評了張典客,作爲七十四局的副局長,張典客顯然也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所以在受到點名批評的第一時間便想要反駁回去,誰知道就在那時,張典客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在一股莫名的威壓之中被擠壓的站了起來,而且頭也被壓的低低的,顯然一副接受批評的表現。
此刻,張典客才知道了,這位新任局長竟然其實力也是相當強悍的,畢竟自己早已進入到了先天境界,之前一直不展露出來,只不過是不想讓其他人發現自己的一些秘密而已,然而在此刻,張典客先天境界的修爲在對方的威壓之下竟然沒有一絲反駁的力氣,這讓張典客終於明白了,上層領導爲何會突然空降這麼一位局長了。
當然,張典客的噩夢還沒有結束,在之後的想處之中,新任局長彷彿欺負人欺負的上癮了,時不時的單獨敲打一番張典客,直到張典客每次見到這位年輕的局長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神色後新任局長才放過了張典客。
被新任局長壓制,張典客心中同樣有着不小的情緒,無奈並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張典客也只能將來自新任局長的欺壓轉嫁到其他人的身上。
恰好在這時,張典客聽說了張遠回到了家鄉,而且其還是沈受重傷並且修爲全無,想到了之前自己也曾在張遠面前卑躬屈膝過之後也,便決定在新任局長那裡受的氣從張遠那裡討回來。
隨後,張典客便命令靠向自己的秦飛去將張遠處理掉,爲了保險起見,張典客還特意的請來了侯爺牽制張悅,爲的就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這一切和自己有關。
事與願違,秦飛和侯爺雙雙出手以失敗告終,並且秦飛還慘死,這讓張典客找到了更加充分的藉口來對付張遠,那便是將秦飛的死嫁禍在張遠的身上,通過這次運作,張典客也終於說通新任局長,新任局長直接安排了其直接領導的三個小隊中的太上小隊出手,結果依然不能如意,太上小隊戰敗,並且這一次,上層領導還傳達了新的命令,七十四局以後不得無故爲難張遠,這等於是直接給張遠頒發了一枚免死金牌,聽到這樣的消息,張典客如何能夠不生氣,此刻竟然看到張遠直接出現在了七十四局的總部,心中憤怒再也難以壓制,所以便對着張遠大聲的咆哮了起來。
“張典客,你膽子不小,雖然我不知道你一個大秦殺手組織的外交官是如何混入七十四局的,不過現在我已經不再關心了,你已經觸犯我的底線了,如果你再不放了我的妻子的話,今天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張遠的這段話已經相當於**裸的藐視了,自己一個堂堂的先天境界後期的修行者,何時被一個修爲全失的人不放在眼中了,更何況,張遠所說的他的妻子的事情自己完全就不知道,顯然是張遠隨便找了個藉口來污衊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沒有過多的廢話,張典客直接衝着張遠便衝了過去。
對於張典客,張遠也接觸過幾次,可是張遠卻從來沒有見過張典客動手,所以對於張典客的攻擊路數也就無從瞭解,此刻看着張典客向自己衝來,一掛直拳首當其衝,張遠也決定不再客氣,力量在身體裡流動,最終匯聚於張遠的右拳之上,張遠相信,憑藉自己身體的力量,張典客此次攻擊絕對會吃一個不小的虧。
在兩人的拳頭即將接觸的時候,張典客前行的身形突然停止,然而在張典客的拳頭之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拳頭的虛影,向着張遠的拳頭繼續功來。
張遠的拳頭和張典客拳頭的虛影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張遠感覺自己彷彿撞到了一輛高速行駛的火車之上,拳頭虛影之上那恐怖的力量直接讓張遠的指骨發生了變形,指縫之間被蹦來了幾條裂縫,鮮血從其中流出,剎那間便將張遠的右手染成了紅色。
受傷退步,張遠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拳頭,有些不明白自己剛剛攻擊的倒地是什麼玩意。
雖然張遠被突然出現的奇怪攻擊給轟退了一步,不過張典客顯然並沒有要放手的打算,收拳退步側身,張典客形成了一個側立,隨後化拳爲掌,再次從身體前側畫了一個弧形向着張遠闢斬而去。
和剛剛的拳頭虛影一般,依然是手刀斬到了一半突然停止,一個手掌虛影再次出現,向着張遠的身體砍了過去,這一次張遠不敢隨便的硬接了,側身閃到一旁,讓手掌虛影從自己身邊劃過,而後便再次向着張典客靠近。
看到自己的第二擊並沒有奏效,張典客開始不斷的加快自己的速度,突然之間,在張遠和張典客的中間出現了大量的虛影,一時是拳,一會兒成掌,間或出現鉤、爪等攻擊虛影,讓張遠一時之間有些手忙腳亂。
張遠的身形有些亂了之後,張典客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笑容,繼續快發了幾種虛影之後,張典客突然起腳向張遠踢去,一直在躲避虛影的張遠並沒有注意到,在張典客起腳的時候,其右腳同樣出現了一抹虛影,只是在虛影出現之後,張典客的右腳便加快速度向前踢去,眨眼間便和已經離體的虛影重疊在了一起,向着張遠的身體踢了過去。
正在躲避虛影的張遠突然心中一陣心悸,知道張典客定然使用了威力更加強大的招數,只是一時之間張遠難以分的清楚究竟哪個虛影纔是張典客真正的絕招。
“嘭!”的一聲,張典客的腳正中張遠的小腹,這一記讓張遠直接從七十四局總部的門口飛了出去,而且趴在地上一時之間難以起身,此刻的張遠感覺自己的小腹彷彿已經徹底的被張典客的這一腳給踹破了,小腹中的腸子似乎都已經寸寸斷裂,鮮血緩緩的從張遠的口中流出,張遠卻是痛的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鮮血順着自己的臉頰滑落地面。
張遠趴了很長的時間,周圍其他辦公室的人聽到動靜也全都出來觀看,發現地上趴着的張遠,紛紛指指點點,似乎在嘲笑張遠的狂妄自大,沒有一點本事竟然敢來七十四局鬧事。
聽着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張遠的雙眼漸漸的變成了血紅色,而眼神也是愈發的瘋狂,突然,在張遠的體內傳出了一聲龍吟,隨後張遠的身體便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便已經站在了張典客的身邊,雙手迅速的向着張典客的身體按了上去。
張典客一時不查,被張遠按了一個正着,雖然張典客被張遠的突然出現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張典客的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擔心,認爲張遠的再次靠近只是給了自己再一次羞辱他的機會而已。
然而這一次,張典客卻其錯了,如果在張遠突然出現之時便直接利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躲開的話,那麼張典客還不至於遭受到後面的事情,可是驕傲的張典客再沒有機會了。
被張遠按住後,張典客突然感覺自己體內的內力開始了寵寵欲動,彷彿即將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向着張遠貼在自己身上的雙手流去,前置時間特別的短,在張典客還沒有想明白這是爲什麼的時候,張典客體內的內力終於完全的爆發了,爭先恐後的通過張遠的手進入張遠的體內,而張遠的傷勢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着。
張典客突然有些害怕了,自己的內力便是自己可以擁有現在一切的原因,如果自己失去了內力成爲一個普通人的話,想必七十四局會馬上的將自己捨棄,而同時,張典客也會因爲沒有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務而遭受其恐怖的懲罰。
僅僅只是想一想,張典客便感覺到了害怕,可是此刻無論自己如何的努力,都沒有辦法擺脫張遠的吸收,體內的內力依然在以極快的速度流失,如果按照此刻的速度的話,只怕張典客絕對難以支撐過十分鐘便會被張遠直接吸成一個普通人。
不錯,張遠使用的正是鴻鈞傳授給自己的北冥神功,這還是張遠第一次將北冥神功用運到其他人的身上,想不到效果會如此的出色,只怕衆人在知道了今天張典客所遭遇的之後,沒有人會再敢和自己近身交戰了。
“老東西,現在你是否考慮清楚了,要不要說?”
一陣顫抖,張典客還沒來得及回答張遠的問題便直接被張遠吸乾內力,虛弱的張典客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臉上全是一副絕望的表情。
“說!我妻子究竟在什麼地方?”張遠再一次開口詢問。
雖然張遠在不斷的逼問張典客自己妻子的下落,然而此刻的張典客已經完全的不再關心自己身周的情況了,內力消失讓張典客從雲端跌落凡塵,之前的風光將不再出現,可能自己從此刻開始便需要躲避了,躲避來自大秦的懲罰。
張典客不願接受這樣的命運,所以內力絕對不可以失去,思來想去,張典客只想到了一個唯一的方法,擡頭看了張遠一眼後,向着張遠緩緩的跪拜了下去。
“張遠,求求你原諒我吧,將我的內力還給我,我保證從此不再與你作對,求你將內力還給我。”
“我只說最後一次,我的妻子究竟在哪裡?”
張遠有些陰森的說話聲讓張典客一陣毛骨悚然,不過張典客此刻也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違背張遠的意願,否則的話,只怕自己的內力將再也回不來了。
“張遠大哥,不,您是我大爺,我真的不知道秦小姐的下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