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遠小隊的處理決定很快就下來了,此次事件中,張遠小組沒有任何的過錯,關於張遠等人提供的秦飛的所作所爲,國安局通知了七十四局,國安局也不會參與七十四局內部的事情。
張遠幾人等到處理通知下來後,心情也放鬆了許多,決定在京都遊玩幾天後再回去,龍嘯天似乎對於張遠幾人好感較深,主動承擔了當張遠幾人的導遊。
幾天來,張遠幾人參觀了京都大部分的旅遊景點,今天,他們決定最後參觀完封建社會的權利中心故宮後,明天就要回去了。
在通往故宮的半路上,龍嘯天接到了龍震局長的電話,出現緊急事件需要他即刻回去指揮行動,龍嘯天只能遺憾的和張遠他們告別。
張遠幾人全都沒有來過京都,所以導遊的突然離去讓他們有些捉瞎,幾人來到長安街望着對面的故宮相對無語,他們不知道應該如何過去,在這裡竟然找不到任何一條人行道,往常遇到這樣的情況王成龍都會展現他的交際能力,向其他遊客詢問路徑,只是今天不知爲何會突然沉默了起來。
鄭長髮往往都不會主動發言,對於大家的決定也向來是跟隨而行,所以他沒有任何的焦慮,只是默默的跟着幾人就可以了,任建國對於和陌生人溝通將會恢復張遠等人初見時的模樣,再次成爲正經哥。
雖然不知道王成龍爲何情緒不高,不過張遠沒有打擾王成龍,自己向着最近的一個遊客走去。
通過地下通道,張遠等人終於來到了故宮的正門口,王成龍愈發的神情陰鬱起來,張遠皺了皺眉沒有詢問,等待着王成龍自己主動說出來。
張遠帶領着幾人在故宮內四處觀賞,待來到金鑾殿後,王成龍陰鬱的情緒徹底爆發了,手中開始掐手印,準備施展破凡大手印,多虧了張遠一路上注意着王成龍,及時的按住了王成龍的手,阻止了王成龍的行動。
“成龍,你幹什麼?”
王成龍被張遠阻止後,精神清明瞭許多,看了看張遠後,有些憂傷的低下了頭,雙眼也漸漸模糊了起來。
雖然王成龍沒有發動攻擊成功,不過也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後邊的行程張遠等人的身後都會有一位穿西裝帶墨鏡的男子隱隱跟隨。
張遠知道身後之人應該是故宮的便衣安保人員,所以也沒有阻止男子的跟隨,不過身旁王成龍也被張遠看的更緊了,以免王成龍繼續做出任何讓人起疑的行爲。
待到了皇帝起居的宮殿時,王成龍再次激動了起來,不過張遠緊緊的捉住王成龍的手,沒有讓他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功力在體內激盪,只要是有些功底的人都可以感覺的出來。
身後的便衣安保顯然也感覺到了王成龍的功力運行,對着衣領低聲說了幾句話後,急急走了幾步,距離張遠等人也更加的近了,完全放棄了隱藏跟蹤,變成了直接的監視。
如此明顯的監視,秦思雨幾人也知道出事了,有些緊張的看向張遠,不知爲何在這裡會有人監視自己幾人。
這裡只有張遠知道事情的經過,王成龍的異樣令張遠沒有了繼續遊玩下去的慾望,對着秦思雨幾人微微搖了搖頭,向着故宮之外當先走去。
離開故宮後,張遠沒有選擇回到國安局總部,而是隨便選擇了一家小旅館開了間房。
“成龍,現在可以和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了嘛?”張遠首先問道。
“呵呵,我不甘心,我以叔待之,彼待我如仇!爲何先死的不是他?啊……”
王成龍的話讓張遠驚出了一身冷汗,對着秦思雨幾人打了個眼色,示意幾人將王成龍包圍起來。
幾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自然明白張遠的意思,雖然有些疑惑張遠爲何要控制王成龍,不過還是完成了張遠的命令,畢竟他們也察覺出了王成龍的異樣。
等到秦思雨幾人完成包圍圈後,張遠神色嚴肅的說道:“說吧,你到底是誰,王成龍怎麼了?”
王成龍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幾人,身體不由自主的端正了起來,臉上的玩世不恭的神情也漸漸隱去,在王成龍的身上出現了一種久居上位的氣質,“王成龍?朕還需要感謝他呢,若是沒有他的話,寡人何來這重見天日的一天,你們放心,我會好好對待他的母親的。”
“朕?寡人?你還真是給了我不少的驚喜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上次國安局去我家裡時,王成龍是擁有一件防身的玉晗的,可是上次我將防身玉牌給他時,他卻沒有拒絕,你,來自玉晗吧?”張遠說道。
聽了張遠的話,王成龍解開衣領將玉牌取在手中,輕輕的撫摸着玉牌,好像在撫摸着情人的肌膚一般,臉上也出現了陶醉的神色,“這玉牌可真是好東西啊,如果當初我就擁有一塊這樣的玉佩的話,即使朱棣擁有千軍萬馬又能奈我如何?”
王成龍如此明顯的提示,張遠要還不知眼前的王成龍是誰就真的需要回到學校重新學習了,張遠如何也想不到這王成龍以前盜墓會挖出一個皇帝來,可是想想又不對,記得以前王成龍說過,玉晗所在的墓穴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墓地,其中最值錢的也許就是這塊玉晗了,一個皇帝的地宮爲何會如此寒酸呢,“成龍盜的真是建文帝的墓?一個沒有地宮的墓穴?”
張遠的質疑讓王成龍的眼眶泛紅,似乎想起了那段被趕下帝位的日子,隨着王成龍緩緩的敘述,張遠幾人也終於知道了那段塵封的歷史。
當初,朱棣的軍隊攻入南京首都後,朱允炆見大勢已去本準備**,當時宮殿已經點燃,大火也很快蔓延開來。
在朱允炆閉目待死之時,一位貼身小太監帶領着朱允炆的近臣李聞舉衝進了火場,將已經失去了意識的朱允炆帶離了火場。
朱允炆經此一役之後便是大病不起,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多虧了李聞舉和小太監的一路照顧,否則,朱允炆即使沒有死於火場也會死於疾病。
當朱允炆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叫做下灌村的地方,下灌村位於九嶷山下,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信息也比較閉塞,所以朱棣此時的戰爭發展的如何沒有誰知道。
朱允炆發現自己沒死,更是知道了下灌村裡的人只知建文帝而不知燕王是否稱帝后,心中又重新燃起了鬥志,在小太監和李聞舉的輔佐之下設立了臨時**。
朱允炆發誓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便令李聞舉召集了附近的鄉勇天天進行軍隊訓教,準備以此成爲自己復仇的初始力量。
然而,上天似乎和朱允炆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在朱允炆躊躇滿志之時,外面的消息終於傳入了這個消息閉塞的地方。
建文帝允炆被奸人所害,已於一年前駕崩,燕王朱棣在南京登基稱帝,改國號爲永樂。
這個消息傳來後,鄉勇看向朱允炆的目光開始變了,其中充斥着懷疑,既然建文帝已駕崩,而眼前自稱朱允炆的難道是假的,這若是私自舉兵事的話可是視同謀反,朱允炆纔剛剛組建沒有多久的軍事力量出現了大面積的逃兵,朱允炆的希望也破滅了。
朱允炆失去了所有希望後學會了酗酒,每天都是以酒爲伴,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朱允炆自己放棄後,小太監和李聞舉也是傷心欲絕,小太監幾次勸解無果後選擇了獨自離開,而李聞舉也是放棄了繼續勸解朱允炆,在當地成了家,以便照顧渾渾噩噩的朱允炆。
那是一個夏天,朱允炆獨自一人在河邊酗酒,心中隱藏的悲憤再也難以壓制,一把將手中的酒瓶砸在地上,對天長歌道:“三山五嶽腳下踏,周天星斗手任抓,一朝跌落尊者位,孤身浪跡在天涯!”
歌畢,樹上的知了便開始了不停的歡叫,這讓本來就悲傷的朱允炆更加的傷心了,似乎連這小小的知了都開始了取笑他,讓朱允炆失去了生的慾望,走上了一座通往對岸的小橋,望着橋下清澈的河水,一頭載了下去。
朱允炆選擇了死亡,但是老天似乎還沒有將他折磨夠,被路過的一位老者救了上來,朱允炆無神的看着樹上的知了依然在嘲笑着自己,舉起一塊石頭向着樹上砸去。
老者看着朱允炆默默的嘆息了一聲後說道:“年輕人,樹上的知了雖然已經被你趕走了,可是你心中的知了卻一直存在。我這裡有一隻無聲的知了,你佩戴在身上吧,當你希望知了發聲之時,便是你重生之日。”
此後這隻玉石做成的蟬便帶在了朱允炆的脖子上,每當傷心之時便會輕輕的撫摸這隻無聲的知了,似乎他和自己一般,心中的苦悶沒有任何人可以瞭解,直到朱允炆去世,這枚玉知了便成爲了朱允炆的玉晗,無聲在朱允炆的嘴裡落了戶。
王成龍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進入了朱允炆的墓穴之中,翻遍了朱允炆的棺木只找到了這麼一個有價值的東西,便將其帶了出來,卻不知道隨着他帶出來的還有朱允炆後半生一直積壓的沉默。
在王成龍身體上了解了這個世界後,朱允炆發現自己的歷史成爲了一個謎,他想要讓人知道自己失敗後也是努力過的,只是老天沒有給自己機會而已,隨之奇蹟發生了,老者的話也應驗了,自己想要讓它發聲之時,也便是自己重生之日,朱允炆在王成龍體內復活了。
“成龍他怎麼樣了?”張遠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