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始的那一段時間裡,張遠還能夠從這些交談的弟子之中瞭解一些源界之中的事情,只不過漸漸的,張遠發現那些重傷回來的弟子越來越少,而且回來之後也是很少在談起關於源界的事情,大家相互之間似乎越來越陌生,而且衆人的臉上也是常常一籌莫展,所以張遠便開始擔心了起來,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讓華宗的氣氛漸漸的陷入低迷。
終於在等待了不短的時間之後,張遠終於從幾位回來的華宗弟子口中瞭解到了一件事情,而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張遠竟然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嗡嗡的響,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剛纔聽到的究竟是否是真實的。
原來這一天,再次從華宗之外回來了幾位宗門的弟子,而這幾位弟子歸來的時候了是完全哭喪着臉的,所以這使得那些正準備離開的華宗弟子非常的詫異,便主動的詢問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使得大家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張遠沒有想到的是,在此人問出口之後,那幾位歸來的傷痛之人,竟然開口說:“這一次的戰鬥之中,雷神約翰遜竟然隕落了,而之所以隕落,也是因爲當時在一場戰鬥之中,雷神約翰遜作爲華宗的主力,自然會衝在最前面,只是一個不小心便中了對方的埋伏,所以身後跟隨的幾人便努力的回沖,希望可以逃出對方的包圍圈,而爲了掩護衆人,所以雷神約翰遜最終留在了包圍圈之中,衆人是眼睜睜的看着雷神約翰遜重傷身死的。”
在這一刻,不僅僅只是那些留守的華宗弟子,即便是張遠,都差一點暈過去,雷神約翰遜是從世俗界便跟隨自己一起來到了源界,而也是自從自己那一次救了他一命之後,雷神約翰遜便成爲了自己最爲忠心的兄弟之一,可是張遠竟然沒有想到,自己在離開源界的這段時間,竟然會使得雷神約翰遜直接死亡,他不知道這個仇,自己應該找誰去抱,究竟是佔據着秦思雨身體的鴻鈞,還是一直和衆人爲敵的麻衣。
說實話,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張遠感覺到自己的心口處有一股氣壓着,無論自己如何的努力都不能夠將這口氣給吐出來,如果不是張遠此刻的身體素質足夠的強大的話,恐怕會直接因爲這口氣而昏厥過去,同時心中也是想要知道後來的情況,所以在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夠出現任何的問題,否則遺漏了什麼訊息,恐怕會讓張遠更加的擔心。
也是因爲這一次雷神約翰遜的隕落,所以幾位回來修養的弟子給張叔季等人帶來了一個消息,而這是來自於秦思雨的命令,因爲和華衛組織的爭鬥,所以使得華宗的所有弟子不得不不停的轉移,而漸漸的,因爲華衛組織佔據了上風,所以華宗只能夠退向了混亂之都這一片區域,畢竟因爲之前並沒有同意修行者聯盟的合作,所以華宗才只能前往混亂之都這種既不屬於華衛組織,同樣不屬於修行者聯盟的地方。
混亂之都在整個源界的西邊,而此刻這華宗的宗門在整個源界的東邊,所以這便使得華宗宗門的用途變得極其微弱,所以秦思雨便命令宗門之內的所有人開始向着混亂之都轉移,於是從這一天開始之後,整個華宗便成爲了一個沒人的宗門。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終於有一天,有兩個顫巍巍的老人從華宗宗門的大門處走了進來,兩人不斷的撫摸着這宗門之中一磚一瓦,彷彿這裡留下了兩人太多的記憶一般,只不過張遠卻知道,這還是兩人第一次進入到華宗的宗門之內,從這一天起,兩位老人便在這宗門之內居住了下來,每一天的任務便是仔細的打掃宗門的每一處,或許兩位老人真正的目的,是在等待着自己的兒孫的歸來吧!
終於,張遠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彷彿涌泉一般,不停的從自己的眼眶之中往下趟,在這一刻,張遠心中決定,自己一定要馬上想辦法回去,不僅僅只是因爲自己的母親,還有秦思雨、張紫瑩,甚至是張悅、川邊小美那些兄弟等等,自己絕對不能夠讓他們孤軍奮戰,自己要帶領着一羣金仙境界的修行者直接殺回去。
當然,張遠想要回去的話,必須得找到破開東皇鍾鐘壁的方法,可是當張遠再次向自己體內盤古詢問的時候,盤古再次的消失在了自己的體內,看到盤古這個模樣,張遠是真的對盤古產生了一絲絲的恨意,雖然說自己的那些親人朋友不停的重傷隕落,盤古並非是罪魁禍首,不過,如果沒有盤古的話,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所以,今天的這一切,張遠會強迫自己牢牢的記在心中,永遠都不會忘記。
畫卷徹底的結束了,張遠只知道雷神約翰遜在和華衛組織的戰鬥之中隕落了,至於其他的人究竟如何,卻沒有什麼訊息,所以張遠現在需要儘快的找到聖皇等人,也只有找到了聖皇等人,張遠才能夠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可是一直如此在地底穿梭,張遠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穿梭完所有的地下溶洞,所以張遠做出了一個比較冒險的決定,那便是直接離開地底,直接在荒蕪大陸之上飛行。
畢竟衆人全部都是金仙境界的修行者,雖然在土遁之術上,並不能使大家快速的前進,可是一旦真正的脫離了土地的束縛的話,那麼衆人前進的速度還是很快的,而這樣,張遠也相信衆人可以更快的和聖皇的人接觸,只不過在遇到那些血食者的時候,直接打將過去便可以了,畢竟在和聖人戰鬥了一次之後,張遠覺得,或許在面對這些血食者的時候,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去躲避,畢竟他們在自己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危險性,自己又何必不停的躲避呢?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張遠便馬上起身,向着之前約定好的溶洞之中行去,這一次張遠再來不及慢悠悠的土遁過去了,而是直接一個瞬移,便出現在了當初的溶洞之中,只不過出現在這裡之後,張遠發現這裡僅僅只剩下了幾個人,至於其他的人,張遠還真的不知道究竟去往了何方。
當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張遠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自己離開的時間太久了,畢竟自己根本不知道這神域和洪荒大陸之上的時間流速相差多少,如果兩邊的時間差不多的話,很可能這裡真的已經過去了太久的時間,所以衆人在不能夠等到張遠歸來之後,便自動的散去了。
不過這個想法剛剛出現的時候,那幾位依然存在的修行者便否定了張遠的這個想法,因爲他們在看到了張遠的出現之後,便馬上的取出了傳訊玉簡聯絡了起來,而他們自己也是快速的向着張遠圍繞了過來,在他們爭先恐後的彙報之中,張遠才知道,原來自己僅僅只是離開三天多一點的時間,如果自己僅僅離開三天多一點的話,那麼神域和洪荒大陸之間的時間流速差距應該和神域與源界的差距差不多,畢竟在自己回到神域的時候,便已經花費了三天的時間來恢復自己的傷勢,所以在洪荒大陸的時間,應該就只是過去了三天多一點的那個一點。
雖然自己離開神域時間短暫一些可以保障這些金仙境界修行者不會輕易的選擇離開自己,不過同樣的,對於洪荒大陸來說,就不是那麼友善了,畢竟自己這一次前往洪荒大陸的時候,遭遇了天道鴻鈞的排斥,而這種天道的排斥是需要時間的積累才能夠讓排斥感達到峰值的,張遠不能夠確定,自己下一次的前往將會出現在什麼時間,如果自己真的太久不去的話,會不會出現自己根本就不能夠進入到洪荒大陸都不知道,所以這種時間流速很大的狀態,對自己並非是完全有利的。
當然,危害不僅僅只是來自於洪荒大陸,畢竟無論如何,洪荒大陸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個遊覽之地一般的地方,如果沒有特別的需要的話,洪荒大陸自己可以完全的不去的,只不過相較於洪荒大陸,源界對於自己的重要性就變的強烈太多了,無論是自己的兄弟,還是自己的家人,此刻都還在源界之中不停的奮鬥,如果自己不能儘快的回去,或許當自己回去那裡的時候,整個源界都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畢竟時間流速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在幾位修行者向自己彙報情況的這段時間裡,張遠也並沒有繼續的等待,因爲自己已經決定了直接從荒蕪大陸通過去,那麼自己首先需要確定的是,此地直接進入荒蕪大陸是否足夠的安全,所以在要求幾人留在這裡等待衆人的重新聚攏之後,張遠慈悲再次瞬移進入了地面。
此刻的神域已經到了晚間,張遠也不記得自己有多久的時間沒有見過這神域的天空了,畢竟從上一次自己進入地底之後,便爲了尋找聖皇等人,開始不停的在各個地下溶洞之中穿梭,而且在匯合了現在這些人之後,同樣是只能在地底不停的前進,就彷彿一羣老鼠一般,這讓張遠的內心非常的不舒服,而現在突然的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的時候,張遠突然的感覺到,即便是之前觀看那些畫卷所鬱結的悶氣,似乎都是消散了不少,顯然這所處的環境對於人來說,還是又非常巨大的作用的。
簡單的在周圍巡弋了一番,在發現沒有任何危險之後,張遠便重新瞬移回到了地下溶洞之中,而這個時候,原本張遠聚集的所有人,又再次的回到了這裡,不僅僅如此,即便是當初悄悄離開的白羽幾位,此刻同樣出現在人羣之中,只不過此刻幾人出現在這裡,並非在安靜的等待自己,而是不斷的四處遊說,彷彿想要讓這些修行者重新回到他自己的統領之下,只不過因爲上一次衆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白羽等人並沒有選擇留下來和大家一起面對,所以在白羽遊說的對象中真真的被其說動的寥寥無幾,即便是那些沒有拒絕的,同樣也不會再傻傻的馬上同意了,畢竟此刻張遠已經回來了,所以他們必須查看一番張遠接下來的打算,纔會做出最後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