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天涯擊敗了龍蟹一族的族長和二長老之後,龍蟹天使用禁術逃過一劫,卻最終命喪龍蟹昊之手。而這邊,解決了二長老龍蟹喜,凌天涯向着李玄陽這邊走了過來。
李玄陽看見凌天涯一步一步走來,一時竟不敢看向凌天涯,但是凌天涯先開的口,指着獨孤寒等人向李玄陽問道:“玄陽師叔,這幾位是?”
李玄陽一愣,才連忙介紹道:“這幾位分別是獨孤寒、獨孤新月,高山真人、流水真人,還有道散真人和黑龍牙。各位,這位是凌天涯,我的師侄!”
“凌天涯道友有禮了!”
“諸位道友有禮!”凌天涯也笑着回禮道,突然看到了一旁的獨孤新月,疑惑的問道:“新月姑娘,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啊?”
“御神遺蹟裡面,她就是那個突然出現的黑衣女子!”李玄陽急忙說道。
“哦!我記得了。當時沒能看清,現在仔細一看,新月姑娘果然是當世絕色啊!”凌天涯胖呼呼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看得獨孤新月有些害怕。
李玄陽一把抓住了凌天涯的後頸,然後扯着他的衣服說道:“死胖子,那是你師叔母,少給老子沒大沒小的。你跟我來,老子有事跟你說!”
凌天涯雖然是半步元神境,李玄陽不過是一個築鼎境初期,然而李玄陽那樣抓着他的衣服,把他拖到一邊,凌天涯也不敢對李玄陽動手。
李玄陽都說有事要跟凌天涯說,而且還特意的把他拉到了一邊,獨孤新月等人自然不會那麼不相識的跟過去。只是看着李玄陽就這麼拖着一個半步元神境的強者,心中還是真的很敬佩李玄陽這份勇氣,要是凌天涯隨便反抗一下,李玄陽怕是不死也得重傷啊!
索性凌天涯沒有敢反抗,在他們看來,李玄陽這個“師叔”的名號也不是白叫的。只是爲何李玄陽會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師侄,除了獨孤新月知道他們之前乃是同爲道虛觀弟子之外,其他人對此一概不知。
只是獨孤新月卻是不明白,據消息聲稱,道虛觀已經被永夜君王的手下滅門。看來眼前這個凌天涯也是跟李玄陽一樣,乃是那場滅門慘劇之中,僥倖躲過一劫的人。
只是在御神遺蹟的時候,凌天涯不過是一個先天境後期,如今才幾年不見,竟然達到了半步元神境。進步如此神速,獨孤新月心裡猜測,凌天涯必定是遇到了什麼奇遇,然而得到那個御神遺蹟的傳承,則是佔了很大的可能。
而在不遠處,李玄陽已經拖着凌天涯到了一處小土丘的後面。隨後才放開了凌天涯,可是鬆開手之後,卻又轉過身去不說話了。
“玄陽師叔,你把我帶到這裡,難道就是想讓我看你的後背?”凌天涯打趣道。
李玄陽一咬牙,才轉身對凌天涯說道:“天涯,我對不起你!問月仙子她···!”
“我師傅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這不能怪玄陽師叔你!”凌天涯突然沉着臉說道:“道虛觀被毀,我師傅遇害,這些在事情發生後不久,我就從白叔那裡知道了。只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索性玄陽師叔你和道虛五子列爲師叔他們沒有事。”
“你早就知道了?”李玄陽驚訝的問道。
“嗯,那些事情都是白叔告訴我的,甚至還知道你硬闖永夜府去救紫陽師祖他們。我求過白叔去救你們,可是白叔說你們自有自己的命數,所以一直不讓我回來。”凌天涯說道。
“靠,老子快被別人打死了你知道嗎?白前輩說一句話,然後你就放着老子不管啦?”李玄陽頓時大怒道。
說着就要動手,可是隨後想到對方已經今非昔比,眼前這個小胖子已經是半步元神境,實力高出了他好幾層。所以準備掄起的拳頭,又悄悄的放下了。
凌天涯也本能的準備抱頭抵擋,可是看到李玄陽沒有動手,又嘿嘿的笑道:“玄陽師叔,你看我現在不是來救你了嗎?”
李玄陽也是一愣,然後追問道:“對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是白前輩告訴你的?”
“確實是白叔告訴我的,只是我並非特意來救你,而是碰巧路過這裡而已。”
“碰巧路過?什麼意思?”李玄陽問道。
隨後凌天涯纔開始給李玄陽解釋,原來他爲了給問月仙子報仇雪恨,在白相帶他去的那個神秘的地方里刻苦修煉。原本想要突破到元神鏡,再懇求白相讓他前去找永夜君王報仇。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凌天涯才修煉到半步元神的時候,白相卻突然讓他前往修羅海救人。原因乃是白相算到了道虛五子在修羅海之中被困,情勢危急,因此特意讓凌天涯前去搭救,也是讓他能夠在外面多經歷一些歷練,更快的突破到元神鏡。
同時也給凌天涯指明瞭一條路徑,只是沒有想到,凌天涯竟然在半路上碰上了被龍蟹一族圍攻的李玄陽等人。因此纔有了那麼突然的重逢,而李玄陽也才知道了凌天涯此行的真正目的。
“道虛五子他們困在修羅海之中?情勢危急?”李玄陽震驚道,”那你可知他們在哪裡?“
“白叔給我指明的那條路線的終點,乃是修羅海聖魔堡。據此一千三百萬裡,以我的速度日夜兼程的話,怕也需要七八天時間。”凌天涯說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前往聖魔堡救人要緊啊!”李玄陽說道,然後拉住了凌天涯說道:“你跟我過去交代點事情,我也要去!”
凌天涯猶豫了一下,隨後才點點頭。兩個人從土丘背後走了出來,然後很快便來到了獨孤新月這裡。
二話不活,李玄陽就手上變幻出了幾樣東西,然後分別交給了獨孤寒等人。
“諸位,大家一同前來這星辰仙府尋寶,這乃是我在仙府之中得到的星辰劍法的上半部,若是能夠盡皆悟透,想必諸位的實力在散仙之下,恐怕已經難逢敵手。”隨後李玄陽又看向了高山真人和流水真人,拿出一卷古書,說道:“這本乃是一篇名爲《笑傲修仙》的音律譜,我知道兩位喜歡彈奏樂曲,正好得到了這本冊子,就當做離別之禮贈與二位了。”
高山流水接過那本《笑傲修仙》,曲譜之中記載的正是琴簫合奏的樂曲。看着曲譜,兩個人彷彿已經在彈奏上面的曲子,沉醉一番之後,連連對李玄陽道謝。
“各位,我還要去修羅海之央的聖魔堡中救人。此行危險萬分,這件事與各位無關,所以我們就在此分別吧!”李玄陽對道散真人等人說道。
“什麼?你要去修羅海之央?那地方可是到處都充滿了危險!”道散真人唏噓道。
“這點我自然明白,不過我卻是非去不可!”李玄陽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玄陽兄你可要多加保重!”高山流水說道,他們自然知道自己的實力又幾斤幾兩,只是在這修羅海的邊緣,都差點死在龍蟹一族的手裡,更別說要到那修羅海之央去救人了。
到時候他們只怕忙幫不上,反倒成了累贅。所以他們也沒有過度逞能。
李玄陽來到了獨孤新月面前,低聲的對她說道:“你先跟獨孤寒回去吧!我去救完人,立刻就去青雲仙府找你!”
“帶我一起去吧?我們說過了要生死與共的!”獨孤新月懇求道。
看着獨孤新月,李玄陽突然忍不住一把將她抱住,然後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新月,對不起,這一次我不能帶你一起去了!”
獨孤新月一驚,突然就被李玄陽一記手刀打昏了過去。獨孤新月癱軟的倒在了李玄陽的懷裡。
“李玄陽你幹什麼?”獨孤寒怒吼道。
李玄陽卻直接將被打暈的獨孤新月交給了獨孤寒,然後對他說道:“獨孤寒,我記得我們有個賭約,你還欠我一件事。現在我就讓你爲我去做那一件事,將新月好好的帶回青雲仙府,若是他少了一根汗毛,我絕饒不了你!”
獨孤寒接過獨孤新月,看着李玄陽說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安全的把她帶回去的。”
“拜託了!”李玄陽說道,最後再看了獨孤新月一眼。然後對着凌天涯喊道:“天涯,我們走!”
“是。”凌天涯應道,兩個人頓時化作兩道流光,奔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