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早疑心過哪些圖紙艮本就是燕南天提供的,在他想來,這南燕城中能擁有如此齊全圖紙的人,難道不該是城主嗎?
可想而知,他當時是十分懷疑荊凡花的,否則,不會那麼欣然而赴荊凡花的美人計,那時想的就是要讓燕南天賠了夫人又折兵。
只是之後種種,卻讓他誤認爲荊凡花的確背叛了燕南天。
儘管他亦從沒有完全信任過荊凡花,但亦大致已然把荊凡花當作了合夥人的。
甚至,他對何方尋說的話,都是一句:“你既然投靠了燕南天,想必知道,荊凡花仍是在爲燕南天做事吧?所以你認爲我很快就會來陪你,可惜,我很清楚這一點,怎麼樣?因而,只有你會很可憐很孤獨的死去,連混歸何處都不知,我卻仍可逍遙快活,再去玩玩你結交過的那些貴婦,或許,她們的子女中,其中有一二個是你的子女呢,憑我青陽商會的實力,我會一個個找出來的。”
當然,這其實不是一句話,而是一段話,但不管如何,何方尋就是被這麼氣死的。
只是,張靜濤說這些話,純粹是爲了氣氣何方尋,不讓仇人有任何得意的餘地而已,他可沒打算真去找何方尋子女的麻煩,甚至,他只是認爲荊凡花原本或許是燕南天安排的,但之後心意早變了。
而何方尋是因不知道這一點,又想到自己的子女都要不保,才急怒攻心而死的。
未料,這荊凡花真的仍是燕南天的人!
是呢,堂堂的城主夫人啊,憑啥只來依靠青陽商會,當一個小小商人呢?雖然那能讓她很富足,很自由,但是,並是人人都喜歡閒雲野鶴的。
張靜濤只能微笑道:“這是平時缺少勞動,埋屍體運動了一下後,就大汗淋漓了。”
燕南天呵呵一笑:“何必故作鎮定呢,張正,其實我也不一定要你死的,說不定你可以在我的大牢裡多運動運動。”
張靜濤嘆息了:“在密道外偶遇攔截我們時,你裝得還真像,居然對荊凡花也有那麼強的殺意,我才下意識信了荊凡花的話,因而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燕南天得意道:“這有何難,你想想看,我把我最心愛的老婆送給了你玩,固然是我主動的計謀,卻也無可奈何會覺得這賤人在背叛我,我纔能有了這麼強的殺意啊。”
張靜濤笑了:“操!你好賤!”
燕南天被罵後,不但不怒,還又怪笑了起來,道:“那又如何?只要你死了,我對我老婆的殺意也就沒了,她從此又是我一個人的了,也許我想到她被別的男人乾的時候,還會有些異樣的興奮,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下死掉的,我會打斷你的手腳,在你面前玩玩你的女人趙靈兒,來解恨,說不定還會玩玩你,那時候,你便知道什麼才叫賤了。”
又哈哈大笑:“這注意不錯呢,若你都被我玩了,你和我老婆那點事還算什麼?都是我的玩物罷了!”
張靜濤一凜,這貨夠變態!面上卻保持鎮定,淡淡道:“有人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但那樣的人都死了。”
燕南天自信道:“哦,是麼?那麼我保證,我就是不會死的那個。”
張靜濤只得嘆息了:“好吧,燕南天,和氏璧在此,換我和趙靈兒二條命足以,否則,寧爲玉碎!”
燕南天鄙夷笑道:“且不說你不可能信我拿了玉就會放過你,我亦不可能認爲放過你們之後,你們還會把玉給我,只說我艮本不信你還有力氣舉起玉來威脅我,而以和氏璧的硬度來說,包裹在袋子裡即便劃到這青石地面上,怕是也絲毫無損的,呵呵。”
“正是!”荊凡花拿着手絹的手猛然挺直,一掌砍向了張靜濤的脖頸。
繼而卻一聲痛呼,並一點腳下,彈身而起,遠離了張靜濤,訝然道:“你沒中我的蒙漢藥麼?”
卻是張靜濤極爲迅速舉起了和氏璧,也不怕荊凡花變招爲搶,用和氏璧擋了她一掌。
然而張靜濤自然是中了蒙藥的,只是他有元氣防身,吃得又慢,且嫌這攤位上的東西不會弄得太乾淨,並不喝那藥力最多的菜湯,再驚出了一身冷汗後,那藥力揮發掉了不少。
儘管那睡意仍是洶涌而來,但至少並沒有手腳發軟。
這卻是藥力過快代謝造成的。
那睡意或許比藥力緩慢揮發更猛。
好在他已然知道自己中了蒙藥,正一隻手偷偷掐着自己的大腿,都已然掐出了血來,來保持清醒。
燕南天冷笑,走到張靜濤桌子對面的趙靈兒身後,一把抓起了趙靈兒的頭髮,在趙靈兒那仙氣的眉頭微促的痛感中,一手勾住了趙靈兒的腰肢,並順勢捏去,捏在了男人最喜歡的捏的地方,表情滿足之餘,在趙靈兒柔滑的臉蛋上舔來一口,笑道:“我就不信你還有力氣砸碎和氏璧,就如此刻你艮本沒力氣阻止我碰你的女人。”
說着,嘩啦,揮去了檯面上的湯鍋碗盆,把趙靈兒按在了桌面上,身體都附了上去,讚歎了一聲,儘管都還隔着衣服,卻只這麼感受了一下趙靈兒的身體後,就已然極爲舒服。
這無疑亦是刺激張靜濤動手。
而那桌子即便很寬大,趙靈兒也不過離開張靜濤一米半的距離。
張靜濤足可拔刀戰鬥,但若要戰鬥,卻必然要放下和氏璧,否則拿着這昂貴的累贅,身體的重心都受影響,如此一來,這和氏璧雖還掛在張靜濤身上,但亦燕南天那如飛燕般的鋒銳劍法,必然有極多機會把那和氏璧的皮袋一劍割斷。
張靜濤見了,的確心中怒火升騰。
儘管他已然很能接受母系思維,但也通常是隻是能接受和他在一起只是爲了尋一時之歡的女人再有別的男人,畢竟他從小在現代社會長大,無可奈何的,在潛意識中,會把他比較在意的女人當作屬於自己的禁物。
他亦自認爲未必沒有一搏之力,然而,他纔想起身,就只覺腦中一昏,腳下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