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魏無忌都沒管魏午怎麼看。
魏午的臉色有點難看,卻竟然不敢反駁魏無忌,只輕哼了一聲後,就跟了上去。
項冬兒見了,乘機上前道:“我看衛元子也不錯,可以爲副將城主。”
“唔……似乎可以,呵呵,好主意,又那石化玉麼,我看未必行。”魏午說。
這話便是說他要從中作梗了。
張靜濤當然希望能當上小諸侯,才能做更多的事。
而本來,他的運氣是蠻好的,雖不像在趙國,能接觸魏國的政務圈子,卻很巧合的,順利冒充了石化玉外,還得到了玉含煙、以及魏苗的支持,甚至項冬兒至少也不會過於反對他,本是很有希望當小侯的。
微微一促眉,對魏午突然因魏無忌而要作梗,他卻並無好法子應付。
魏無忌動身後,對於造船一事幾乎可算是閒雜的人等也都大多都會離開,當然,也有不走的,但通常也會在隨後一二天內離開。
當晚,駱蕾跪在一隻小凳子上,對着個大矮桌子,要玩畫畫和書法,十分可愛。
只吩咐張靜濤去赴皇族公主的約。
張靜濤便出樓散步,見月色下,有一個掉了二個門牙的八歲小妹子,用一個蹺蹺板,把她孃親翹了起來,在樂呵呵笑。
卻是小女孩坐的是一端的末端,她的孃親坐的是靠近中心的地方,於是,槓桿作用下,小妹子就把她的孃親翹了起來。
張靜濤也笑,這就是蹺蹺板的實用之處,從小就清晰告訴了華夏小孩子,什麼叫槓桿作用。
慢吞吞欣賞着月色,朝着約定地點走去。
等走在一處昏暗的假山小徑中,忽而,前面人影一閃。
“誰!”張靜濤輕呵一聲。
“噓!”張清舉起一根纖白的手指放在飽滿卻嘴角微冷的花脣上,做了個手勢,示意不要大驚小怪。
張靜濤上下打量一下。
這美女如迷霧森林中出現的妖精,穿着很薄的裙子,眼眸中不再只有清傲,而有了一絲豔氣,帶着野性感,似乎預示着洪荒之力將大行其道。
月色透紗,兩條修長腿兒邁動間白出了光彩,脂光寶器。
似有一縷女人香隨着夜風透來。
花園明月夜,黑燈瞎火的,帥哥美女,這還用說嗎?
“原來是公主終於想男人了。”張靜濤眉飛色舞,上前勾住了美女的腰肢。
“卻不是我想男人,而是另有人想男人。”張清輕笑,還輕輕聞院中百花的香氣。
“怎麼說?”張靜濤奇了。
“跟我來。”張清便拉着他的手走。
張靜濤跟着走了百來步,前面忽而傳來了一聲男子的極爲難聽的淫笑聲,在靜謐的夜色中咋一聽到,都嚇了一跳。
二人立即都放慢了腳步,輕輕走到了一片假山花木之間。
等探頭去看,只看到假山的另一邊,項冬兒被按在了花叢間的一塊草地上,衣物都被扯破了。
身邊,有一個男人,正在碎裂的衣物間,對其上下其手,腦袋也不斷湊到那一處處鏤空的地方,居然孫況,看上去二人已然只差最後一步了。
那花叢邊,孫況居然還有閒工夫在這邊點好了幾盤蚊香。
再看項冬兒,只嗚嗚扭動,眼神迷茫。
又看孫況,這廝鼻子上套了一個超小號的鼻罩。
張靜濤頓時明白了,這蚊香有鬼!項冬兒大概是想聽聽孫況的高論,上當來了這花園中,中了招。
孫況的想法大概很簡單,只要和這女人有了身體上的關係,這女人就有可能會考慮一個給他出頭的機會,畢竟那衛元子今日廢了,固然仍能用,但怕是不太討這夫人的喜歡了。
的確,這是有這種可能性的,儘管這種可能性很小,實則,孫況若是憑高談闊論獲得項冬兒的芳心,再趁機用一點強勢的態度讓項冬兒接受他,纔會讓這種可能性變得很大。
可惜,這個嘴上老在講理法的貨,卻用了最不守法的做法。
張靜濤亦懂了張清的意思,知道這公主定然是用那種手段聽到了孫況晚上有這個計劃的自言自語,才約自己。
因這皇族公主是支持自己去當小侯的,只希望自己能得到更多魏國勢力的支持,反之,當然不希望自己會有更多對手。
“你瞧,項冬兒現在十分想男人呢,你應該去救救她。”張清輕笑。
張靜濤毫不猶豫,撲了出去,一掌砍向了孫況的後腦。
只遺憾自身未帶武器。
孫況反應極快,臉色頓變之下,一個驢打滾,躲了開去。
又狗急跳牆般,在花草灌木中竄出幾步後,看過來。
入這樣的花木之中,可是要穿防護好一點的衣服才行的,孫況身上就多出刮出了血痕。
張靜濤不想自身受傷,沒有武器之下,也發現要殺死這孫況並不容易,對方能教出李斯這樣的高手來,那武技可不是開玩笑的,因而並沒有追進去。
孫況痛得呲牙之餘,所謂禮法半絲都無,罵道:“操你個小兔崽子,敢來壞老子的好事,魏國侯位還未定呢,你我就是深仇大恨了,等着瞧!”
繼而卻並不戀戰,轉身就跑。
張靜濤搓了搓手,笑道:“也難怪你生氣,害得你把冬兒夫人都留給了我,真是不好意思呢。”又笑,“冬兒夫人都讓我得手了,你還爭侯位?你不回來和我爭一爭嗎?”
“無妨,本師亦可去試試魏苗夫人!”孫況悶哼一聲,卻不回頭,十分乾脆。
“咦?他真的走了。”張清露出臉來,奇了。
張靜濤道:“因他精通百家,又重理法,此刻被我撞破,哪裡還敢進行下去,哪怕因和我打鬥導致此事傳出去,都會讓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的。”
張清恍然。
張靜濤心中卻道,傳說中,這孫況本應會去齊國發展,如今怕是要改去魏國了。
纔去看項冬兒。
項冬兒顫道:“未料這廝這麼無恥,你是張正麼?”
張靜濤微笑:“我那日的推拿手法如何?”
項冬兒聲音更抖了,道:“我那日的背肌如何?很香吧?”
張靜濤讚道:“是的,很香,豆油香。”
項冬兒罵道:“豆油?你逗我呢?”
張靜濤哈哈一笑:“我正是想逗你,只是,有皇族公主在一邊,你不羞恥麼?”
項冬兒氣道:“你是嫌棄我身上有孫況的口水吧?若是,你就快抱我走啊!”
張靜濤當然嫌棄,憑啥不嫌棄啊?
張靜濤暗贊項冬兒還能想到這點,不再囉嗦,一把抱起了項冬兒,在張清的帶路下,往一間有武士守護的別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