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心中警覺,只怕華陽公主弄出大手筆的惡搞來。
繞了一圈後,再從前門進樓子,前院倒是收拾得挺乾淨,只是那石板打磨得新了點,樓子中也可看到炒菜或做事的廚娘,又見到有吃飯的客人。
那些客人的樣子看上去實在很正常。
張靜濤便只稍稍提高着一點警覺,進了預定的雅閣。
雅閣裡沒人,張楚楚還沒有到。
張靜濤也不急,點菜自己先吃。
上了幾個菜後,一名身材豐滿高挑,腦袋上插了支桃花玉叉,正值熟美芳齡的美婦匆匆而來。
這美婦一雙濃妝豔抹的大眼活潑潑的靈動。
到了近前,整了整身上粉裙,嫣然一笑:“這位小公子,可願與姐姐一起賞一賞東窗下的夏桃?”
張靜濤看了看這美婦,細腰下十分軟滿,透着薄羣,一舉一動都浪得動人,十分心動,畢竟他好多天沒碰女人了,昨日又被張楚楚她們刺激了一下,有點火氣撩心。
但只怕有古怪,卻只能亂搖頭:“不行,我若吃了桃,回家罰吃醋。”
美婦笑了:“是賞桃,又不是吃桃,你若想吃桃,還沒那麼容易呢?”
張靜濤很氣人道:“賞桃也不行,只怕辣眼睛,呵呵,本公子只喜歡素顏的,換個素顏的妹子來瞧瞧。”
美婦卻不氣,捂嘴笑道:“你這小公子恁得古怪,素顏有什麼好的?這世上哪有人只愛看畫紙,卻不愛看畫作的?”
“有道理!”張靜濤眼角直跳,“本公子還是很愛看畫皮的,只是,姐姐手摸臂後短劍,是不是打算弄張新皮來畫畫呢?”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美婦一翻手,手上便多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劍。
張靜濤嘆息,猛然一腳踢翻了桌子。
美婦躍起,一搭桌沿,一招天外飛仙,帶着陰冷的殺氣,刺了過去。
劍刃從張靜濤的咽喉邊滑過,張靜濤直冒冷汗,驚覺這三十不到的妹子武技極爲純熟,極難對付。
孃的!上當了,那張紙條絕非華陽公主送的!
張靜濤暗罵自己不夠小心,翻滾,側閃,蹬地,跳出窗外。
好在這只是二樓。
落地,一個翻滾,驚道:“誰要殺我?”
美婦在二樓冷笑:“去地府問!”一躍跳了下來。
張靜濤趕緊躲閃,藉着院中的大花盆,不斷阻礙對手視線,避開要害。
那長劍寒光閃閃,次次都從他身體邊掠過,惡風陣陣。
撲騰追逃中,張靜濤進了側院。
女殺手追殺而去,攻擊更疾。
“留個全屍吧。”躲過一劍後,張靜濤哀嘆。
美婦殺手囂張嬌笑:“全屍?想得美!”
說完,噗通一聲,人不見了。
院中雜草堆裡,露出那個水井窟窿。
張靜濤拿起一塊院中的碎石,扔入井中。
“現在可以說說了吧?誰讓你來的?”
“公子,有話好好說。”女刺客嬌滴滴說。
張靜濤換一塊大點石頭扔下去:“好,我好好說。”
“哎呦,是春申君,因你在楚國大傷了他的元氣。”殺手叫,卻把薄裙脫掉了,以免影響行動,只剩下薄薄的小兜胸和一條小內裙,往井壁上爬。
卻是這水井的內壁是做了四個內龕的,至少可以讓人搭腳。
並且,井口雖收攏,讓人無法出井,但通往井口,有一個個石把手,可以抓手,也可以當梯子踩。
看上去就是一種防止有人掉下去的工藝,只是,這井本來有井圈,井圈上想來也安裝了把手,供人爬出,但此刻沒井圈,怕是沒點力氣的人是很難爬出井了,更別說,張靜濤在井口,豈容她輕易爬出來。
“真的嗎?”張靜濤欣賞這美婦被井水溼透了的小薄裙,這美婦大約本是打算用勾魂刺殺法的,爲此,那小薄裙裡面啥都沒穿,大概想讓他在喝酒的時候手不規矩時感覺到一點驚喜。
“千真萬確。”殺手的聲音很誠懇。
張靜濤搬起附近最大一塊石頭扔下去。
“哎呦,我師傅在附近接應我,過一會你就沒機會殺我了,我看你也別扔石頭了,不如下來殺我吧。”
接應?
應該不會有!
如今他的身份亦不能妄自菲薄的,誰要動他青陽侯,都會惹下不小的麻煩,爲此,這個花樓怕亦是藉着這座鬼宅原有的設施,一個晚上清掃整頓出來的,連那些幫工,都是市面上借來的,並不可能都是殺手。
張靜濤聽了,轉頭四顧,忽而想到側門外有一大袋子的麪粉。
拿了麪粉,張靜濤走到井邊,道:“不下來也能殺你,看我的融肌化骨粉,此粉只要與清水相合,就會成爲劇毒,威力極大。”
“除非你能灑中我,否則,必然被井水沖淡,你奈我何?”美婦躲在井龕中,再次把身上所有的小衣都脫了下來,打算遮擋化骨粉。
張靜濤拿出個打火機,放在一邊,而後笑眯眯又貪婪看着這美婦的身體,抓一點點麪粉撒下去,看她遮擋。
美婦有點驚慌,那遮擋間,更顯動感十足,看得張靜濤心火亂跳。
等停下了後,美婦嬌笑起來:“你不可能有那麼多毒粉的,毒粉能直接用手的灑的嗎?這是什麼粉?”
張靜濤纔不理,又灑。
美婦嬌滴滴道:“這人真壞,想看人家跳來跳去的樣子。”
張靜濤知道她是很氣的,因這可不是心甘情願的,那麼誰會願意這麼尷尬光着身體跳來跳去被人看?便笑道:“不是姐姐讓我來賞桃的嗎?”
美婦一跺腳,又見張靜濤神色大動,氣道:“便宜你了,但你若想吃桃,卻是想都別想!”
張靜濤道:“今天我偏要吃桃,哼哼,若你束手就擒,乖乖讓我吃個夠,就饒你性命!”
美婦道:“你當人家是小孩子麼?這麼好騙?”
張靜濤就一連幾把灑去。
美婦斷定那不是毒粉,卻仍然不敢大意,竭力在不大的井龕空間中躲閃,心不甘情不願之下,氣得牙癢癢的,卻只能任張靜濤欣賞她的身體,終於吸了一口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