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武媚看出趙敏臉色古怪,忍不住以眼色相詢,趙敏想了想終於決定不瞞着她。
便把張靜濤殺光了趙王的貼身護衛的事說了。
“啊!”楊武媚和陳佳琪都驚呼出了聲。
然而,這宴會能不去麼?
自然不能。
等再說了一陣話,天色已黑了下來。
趙敏就讓苗茶花去準備明日出行,並按照請帖,去通知一些相關人員。
只是,苗茶花才離開,隨之又有女武士來報,說是馬芳兒找張正有事相商量,若有空,最好晚上就能見一面。
而此舉,若在場換了幾個男人的話,必然處於男人更好色一些的本能,默契嘿嘿一笑,認爲馬芳兒只是藉口要見張靜濤,實則是要和他上牀。
然趙敏雖也這麼認爲,但卻並不僅僅這麼認爲,因而道:“馬芳兒如此大膽要見你,怕會是和明日的宴會以及趙神有關。”
張靜濤奇道:“趙神和我不對路啊,夫人爲何這麼說?”
趙敏冷笑說:“以趙丹邀請參宴的人物來看,是要追問前事,趙神如此作爲,未必心中不懼,如今未必不想和你談一談,若有點放不下臉面,找馬芳兒來說事就再合適不過了。”
卻是連趙王都沒稱呼,而是直呼其名,對趙神也是。
“是呢。”張靜濤這才恍然,只驚訝這些權貴變起臉來,比那門閥文化中的川劇變臉還快。
“馬芳兒交遊甚廣,你小心就是,還有……還有……”楊武媚說,卻臉有些紅,在猶豫怎麼說,無非是想讓張靜濤不要被美色所惑。
趙敏看出來了,輕笑一聲說:“還有就是,你今晚不要碰馬芳兒,小心明日宴會有人生事,我看這幾乎是必然的,若你縱於聲色,怕是明天會腳都發軟!”
張靜濤心中有數了,並不說出自己有元氣,再者,和女人上牀固然消耗體力,但睡得太晚睡眠不足後,才更會造成次日體力不佳。
張靜濤只點頭問:“若馬芳兒提出什麼,我該答應麼?”
趙敏說:“我並不打算以最近的事情,與任何一個君侯爭鬥,但也不希望這些君侯們隨意來欺負我這堂堂代國公主,你可以此爲原則,隨機應變,便宜行事。”
張靜濤心中一喜,知道趙敏已然接受了他的君王之尊的理論。
也明白了趙敏不認爲此時打擊了任何君侯,讓趙王氣焰更甚,對趙敏有什麼好處。
等到了花園裡,見苗茶花帶着一個女武士從一間側房裡出來,拿着一份名單在說着什麼,顯然是要按照名單去邀請敢死營的人。
苗茶花吩咐道:“我去通知蕭狂風,其餘的你去安排。”
那女武士便急急去了。
張靜濤正要離開,苗茶花嬌聲道:“公子等等。”
張靜濤不知何事,停住了,和她走在花園裡,只覺身邊苗茶花身上的香氣很好聞。
那香氣張靜濤在香料店裡聞過,非常有女人味的一種,簡直是讓人聞之就能聯想到女人的身體,讓他的元氣都一動。
張靜濤心中也是一跳。
而趙敏的武士只會守着一些院中要害位置,即便有巡邏,也要三小時一次,因這種巡邏只是一種震懾,並不指望真靠巡邏來抓到宵小,關鍵位置則有常駐守衛。
因而,這花園裡還真是挺適合花前月下的。
走了幾步後,到了花叢假山間,離開後院的院門很遠了,苗茶花才低聲說:“夫人和公子說過什麼了麼?”
張靜濤知道她說的正是同牀而眠的事,故意微笑說:“什麼?”
苗茶花含羞之中,臉色有一點變白,似乎擔心張靜濤不喜歡她,很直白問:“公子裝作不知道,是不喜歡茶花麼?”
“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張靜濤抓住了苗茶花的一隻手。
“茶花亦喜歡公子,公子,自山莊見到你,不知爲何,茶花心裡就有了公子的影子,只是,公子說的是真的麼?”茶花含羞說,美目卻很期待凝視張靜濤。
“千真萬確。”張靜濤一把拉過苗茶花,把她壓在了假山石上,親吻苗茶花的耳垂,用行動來證明是真的,卻見一邊稍遠處的假山石下的地面上,有一條黑影一動。
憑着元氣能幫助聚神的驚人目力,他發現假山便的稀疏花木間,正是蕭狂風掩在那裡。
“公子沒騙人家呢,人家感覺到公子的心意了。”苗茶花一臉害羞,在這種情況下說這樣開心的話,純粹是引人更進一步。
張靜濤只覺得大爲刺激,因這亦是他和蕭狂風爭搶勝利的結果。
而那失敗者,卻只能躲在花叢那邊看着。
只是,這躲在花木中的蕭狂風,必然也是對苗茶花虎視眈眈,才見自己和苗茶花勾在一起後,一直躲在花木間不肯離開。
無疑,此人之所以沒有來試圖破壞自己和苗茶花好事,而是在偷偷看着,當然不是爲了能否佔到點眼福,而是要觀察苗茶花是否很容易搞上手。
這不但因苗茶花亦是足以讓任何男人心動的女人,還因爲苗茶花是代國夫人身邊的重要近臣。
值得蕭狂風躲着聽牆角。
而蕭狂風躲個牆角都是有意爲之的判斷,不由自主讓張靜濤又細細想了下所知的權貴和臣屬的各種關係。
等略微想明白後,忽而發現,荊金不會那麼過分到處亂說趙敏的事。
否則,荊金必然暗中屬於某個君侯,也就必然不可能如此爲趙敏賣命。
當日會和自己說那些,真的是例外,也就是說,荊金是看到了有機會打擊對手蕭狂風,想利用他張正,纔會說出燕後的隱秘,可不會白白去和別人到處亂說燕後的事的,否則,真是在找死了。
那麼,是誰把趙敏私下裡玩假鳳虛凰告訴了趙王呢?
除了苗茶花,沒別人了。
也就是爲此,她身爲女人,竟然大膽接近了燕後,張靜濤毫不懷疑,苗茶花就是藉着趙敏某次自憐時,趁虛而入,才成功讓趙敏也有了聖女的愛好。
看來希望自己腳軟的不止廬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