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苗茶花的潛意識中,必然是本身願意接近蕭狂風的,只是,在有任務之下,最多就是昨日不想讓蕭狂風碰,以免蕭狂風腳軟。
可若過了昨晚,苗茶花一定會願意。
否則,作爲副班頭,她只要派一個女武士去通知蕭狂風便可,並不需要親自去,她一定還是想和蕭狂風這個帥哥愉快交流個幾十分鐘的。
只不過,絕對未料到會遭受如此殘忍地對待吧?
少頃,張靜濤以及廣場中有些身份的人,便都去向這代國夫人問安。
趙敏雍容招呼後,便往宴會廳而去。
見儲君趙裡也隨在一邊說話,張靜濤只得壓住要把嬴湯那裡聽到的情報告知趙敏的衝動,跟着走。
苗茶花似要上前和張靜濤說話,卻被冷笑的蕭狂風拉住了說話,還帶着挑釁看張靜濤。
竟是這蕭狂風也不隱瞞,果然狂妄,這是要用把近衛班頭弄到了手的局面,給張靜濤帶去壓力,來打擊其心志。
張靜濤心中當然也有憤怒,但這憤怒不是因爲苗茶花,而僅僅是因蕭狂風的行事手段之四無忌憚,讓人不由自主就有很大壓力和火氣。
張靜濤怒目而視,走上前去。
卻見蕭狂風帶着嘲諷的神情,又放開了苗茶花。
趙敏眼神掃來,沒見到蕭狂風拉住苗茶花,只見二人都是眼中帶有殺意,越走越近,手都捏到了武器上。
趙敏大怒,立即很嚴肅呵道:“不準胡鬧!在王庭可是不能隨便動武的,不想活了的話,你們儘可一展你們的才俊風采,而後把腦袋割下來,掛在王庭門口,供人們看清楚這才俊的容貌,以仰慕一番。”
而後重重哼了一聲,就往宴會廳走。
趙敏往宴會廳走後,衆人自然不能再等了,都去宴會廳。
張靜濤和蕭狂風都不是傻子,只不過二人都不是墨守成規之凡夫,纔不知道這廣場上便有不準動武的規矩。
二人立即收斂,亦是互相之間重重哼了一聲,連忙跟着走。
趙王的宴會廳很大,並且不會擺置圓桌。
圓桌,可不是位階的象徵,儒門之道,所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豈能圓了?
因而用的就是地席模式。
國君的坐席還高出一個臺階。
並且,在長江之北,君座都是面南背北的,以示自己還是朝拜華夏皇族之源太湖和巨龍長江的。
若是長江之南,君座便會面北背南的,亦是朝祖的含義。
臺階君席之下,每邊各設三十個臣席,面寬二米,便是六十席,均面向廳中間的極爲寬闊的過道,臣席後,則有十個從席,縱深總共佔用而二十米。
如此,整個宴會廳中就有了六百多席。
並且,這宴會廳仍是十分空閒,可見其有多大。
但作爲國宴,宴請六百人可不算多的。
爲此,趙廷的宴會廳是建得很大的,長有近百米,寬有近六十米,內設揚聲器用於交流。
由此都可見,現存看到的宮殿都是假的,純粹是爲了封建,造出來給人看看的,其功能性嚴重不足。
這樣的席位,也可以按需分配。
比如,把臣席撤掉一些,將後面的更多的從席劃給一個臣席,就如一個臣席後面,若跟隨五排從席,那麼就可以給這個臣子安排五十名隨從。
這個撤掉,則是說桌面上不佈置食物酒水,並不用真把案几撤掉。
而愈接近趙王的臣席,身分地位就越崇高。
並且國君若設國宴,會很講規矩。
左排臣席必須是王室趙氏成員,並且是公主、府君,從席則包括其下涉足於軍政商的子弟,其中女子並不少。
左排王室首席,則會讓實權公主來坐,一定程度是以示王室之中,以太夫人管理爲主。
免得門閥子弟一看上去就太過不孝,那麼如何以正領民?
畢竟,如今可不是強盜剛興起的年頭了,那會兒,是可以什麼都不管,然如今有城邦百姓要管理,怎麼可以什麼都不管?
但爲了體現父系威嚴,太夫人不會來坐此席,再參與政務。
否則,就是自取其辱,因孃親十月懷胎,辛苦養育了兒子,卻就要聽兒子的,甚至要任兒子責罰,比如幽禁,比如賜死,那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黃泉見母之類,說的就是這類故事。
另,王室並非宗室。
在華夏,全人類的領袖,西宮的皇族系統叫皇室,皇室開出東貴宮作爲政宮後,只有東宮形成的貴族系統,才叫宗室的。
皇后代表的是皇室;
貴妃才能代表宗室。
當然,宗室也是含在皇室中的,是皇室的一部分。
而宴會廳的右排,則爲異姓臣席,包括大家族首領亦有資格入席,亦是男女都有。
首席,借用女真人的相公大夫參政模式,以衆相之首,稱首相。
這首相也的確通常會和王室有聯姻。
另外,若設小宴,則可以很隨意安排席位,也不分左右規矩,但通常來說,總歸還是越靠近趙王的,便是越有地位一些,除非有時候爲了專務,纔會將來人暫奉爲上賓。
這就是奉爲上賓的由來。
並且在小宴時,通常會刻意排亂一些位置,以告訴衆人是小宴,至於如何排亂,這可就讓人頭痛了。
比如今日之宴,就是小宴。
趙敏便是左邊王室首席。
而在亂排之下,儲君趙裡、平原君趙勝、廬陵君趙神本應坐在左邊趙敏之下的,此刻卻都坐在了趙敏的對面。
也不知道算什麼意思。
總算還沒把平原君排在儲君趙裡之前。
廉頗則排在了趙敏的下面,讓趙敏看上去很有聲勢,那儲君趙裡便時而會看看廉頗和趙敏交談時的神色。
細看,廉頗的容貌很威武軒昂,八字鬍,正值壯年。
而本只能坐在從席的張靜濤,和敢死營中的一些軍官,錢多多、蕭美娘,以及一些有些天賦的年輕人,諸如蕭狂風、白廟賜之類,卻都安排在了廉頗之下隔了幾座的臣席上。
其餘一些各個陣營中的武士,諸如傻朱,龍陽子,玉簫七仙女,苗茶花之類,都跟着各自的老大,坐了從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