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開口,是在固定在火堆裡的燒紅的三角石刀上燙出了斜口後,再用翹幹法,分斷出來,而後,又在燒紅的大石頭上燙磨,之後再用石刀細切,就成了一把很不錯的竹矛。
這樣的竹矛,上面的竹叉都沒有完全取掉,使用得當的話,哪怕沒有竹盾,都足夠抵抗兇獸。
還可以用於投矛。
這樣的竹矛,阿咦也做過更纖細的,用來直接當箭支,但是,因矛頭削口是向一邊傾斜的,箭射出去會飄,纔沒使用。
這時候阿咦纔跟了出來,本來她在竹簾之後,的確是顯得很有氣勢的,此刻,她要去烤火的洞。
那裡有阿咦晾着的很多魚,那些魚正在被做成魚乾。
張靜濤便放下竹矛,一支支發給她們。
每發一支,這些如今屬於絲族的女人就會和他抱一下,讓張靜濤感受一下她們的美麗身體,使得二人有一點更親密的關係,算是加入了絲族。
並且,那些女人會說自己的名字。
“紫蘇。”“艾草。”“薄荷”“雪見。”
“桃花。”“玫瑰。”“百合。”“白菊。”
“桑紅。”“雪梨。”“草莓。”“番茄。”
“香瓜。”“西瓜。”“山桃。”“蘋果。”
“土豆。”
土豆?
土豆是啥水果?張靜濤呲了呲小白牙,定睛一看,發現這妹子笑得很可愛,並不像土豆,立即決心以後有時間了,要教她們作植物標本,每人戴一個植物首飾好認人。
唯獨石頭,張靜濤沒有發竹矛給他。
因張靜濤並不打算對石頭表示任何好感,這廝作爲絲族新人,以後要依靠絲族生活,卻居然要和自己決鬥,那麼驅逐石頭,已然成爲定局,當然不會給石頭加強武力。
石頭很羨慕,他看出了那竹矛的威力。
嘴上卻說:“沒事,我有石頭。”
張靜濤發完竹子後,沒注意到地上掉落了一支阿咦廢棄的小竹籤,那是阿咦用新竹卷記事後,扔下的竹籤。
紫蘇拿着竹矛,撿起了那支竹籤。
阿咦已然拿了一竹扁的魚過來了,引起了一陣歡呼,看來這些女人因在楚才的影響下,用絲族的家獸捕捉到過魚兒,大約吃過魚。
領魚時,她們也會和阿咦抱一下。
阿咦派好了魚乾後,又說:“小心魚刺,我要去隔壁的山洞裡,有些事忙,就不和你們一起了,你們去探查時候,更要小心吃油人。”
說着神秘一笑,去主洞裡拿了一大圈麻繩,去隔壁的洞裡了。
張靜濤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打算獨自觀察一下這些新族人。
一會後,除了石頭和紫蘇吃得太慢,還沒走,絲族的女人們四人成隊已經去探查敵情了。
走的方向是洞外坡地過去的來路。
那邊通往好多道很高的小山丘,她們可以分散爲三波人去探查一番來路。
別分太散是張靜濤的建議,因爲若有吃油族的人上山,也必然是爲了探路,通常只會派二個壯男,四個女人對付二個壯男還是可以的,儘管她們的石頭扔得要近一些,但在實際戰鬥中通常沒法好好發力,男女的投擲距離就變得差不多了。
並且四個拿着武器的猿人在一起,足以讓任何野獸望而卻步了。
至於怎麼戰鬥,張靜濤沒說,這些女子的戰鬥方式雖未必好,但多少是有一定的經驗的,有石頭在,張靜濤不想多說。
張靜濤就去了自家洞穴的上方,那自然也是一道山丘。
這個小山丘,也可以通往遠處一個蠻高的山頭。
繞了一個小圈子後,張靜濤上了山丘後,他當然不會真往遠處去,只依靠着山體的掩藏,靠着一塊大大太湖石,遠眺着,看一下這些絲族新成員的舉動。
絲族的女人們都很正常,只往遠處去了。
張靜濤放心了,又去看石頭和紫蘇。
石頭一直沒走,在和身材婀娜美妙的紫蘇不斷說着什麼,紫蘇卻似乎不爲所動。
而紫蘇所在的那個位置,是能看到一點這邊的張靜濤的。
張靜濤也沒刻意躲避紫蘇,因這種觀察,幾乎任何族都會做的,就如他和阿咦以前加入紫蘇的族時,也曾有人跟着他們,觀察他們的舉動的。
爲此,紫蘇發現了也沒有說什麼,只那一雙忽閃的眼眸帶着一點風情看了張靜濤這邊一眼後,把魚乾放在了竹扁裡,不再理會石頭,繞着山丘,往上山丘的路來了。
張靜濤以爲她要上丘,跟着去看,想去接一把手,因爲那邊的石頭有點滑,不太好走。
未料,紫蘇並沒上山,而是在山丘後的一塊水池邊,脫去了她簡易的矛草衣服,露出了她青春的身體,細腰伸展着,就在那個未被洪水影響的乾淨水池裡清洗了起來,還不時嬌笑看張靜濤一眼。
張靜濤頓時想到了十八美人的刺激感,刺激到了都忍不住吸了口冷氣,但此刻似乎不應該想那麼多,因而張靜濤只欣賞了幾眼紫蘇,就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去盯着點石頭。
石頭的確沒走,而是等了一會後,進了洞裡。
張靜濤的位置,正在洞頂附近,就輕手輕腳走到了洞頂的一側,俯身去聽,那邊有阿咦設置的帶有石沿的通氣孔。
不一會,就聽到石頭和楚女爭吵了起來。
細聽,是石頭在勸說楚女當主母,奪了這絲族的小小家園,因他發現這邊的食物足夠這些人支持好一陣了,可楚女卻責問石頭,怎麼會讓族人滅掉了那麼多。
卻是之前楚女和那些核心少女是先走的,因而,她的主母被洪水沖走前,一直是和石頭在一起抗敵的,而處於石頭對防衛的熟悉,那主母當然是把指揮權交給了他的。
這一點其實不但楚女是知道的,其她女人也是這麼認爲的。
石頭就是一陣辯駁,大體上就是說,真正指揮的時候,主母又非要作主,且一意孤行,走了一條林道,結果被吃油族的人逼進了森林,迷了路,人都走散了,一旦被追上,便沒有絲毫反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