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盈的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的,說是吧,只怕樂盈心中是傾向儒門的,畢竟樂乘雖是兵家,可兵家也是聖門一支。
若回答不是吧,便是欺騙這趙王后,怕是以後都不會有好臉色看了。
張靜濤心中急動,想想嶽鎮山方纔的態度,對這趙王后可不算尊敬,而樂盈的紈絝作風和儒門怕是也格格不入,就一咬牙,淺笑道:“被盈盈看破了,的確是。”
這一賭,算是賭對了。
樂盈頷首,並未找茬。
樂盈只黛眉微微一動,似若無其事地道:“如春平君那類,當真是儒門的下一代呢,將來的儒門會有多可惡,就看春平君會有多可惡了。”
張靜濤心中頓時感慨萬千,未料這樂盈竟然也會如此看待問題。
忍不住嘆息道:“是呢,這小賊,端得是可惡。”
樂盈道:“但這小賊不好對付。”
張靜濤道:“的確是,但再不好對付,怕是他都會找上我。”
樂盈伸出一支雪白的手臂來,嬉笑:“你明白就好,若不和趙王作對,你若真遇到危險,本夫人必然救你。”
救你個大頭鬼!作爲一名美女王后,你盡力給一個年輕男人求情?
爲何啊?
趙王就算本不想殺他張正,可若有了樂盈相求,怕反而是要殺了他。
張靜濤嘴上可不能這麼做,趕緊一手托住了樂盈一隻小手,一手扶住了樂盈柔柔的腰肢,感激道:“多謝盈盈,這正是我最擔心的。”
樂盈的半邊身子靠在他懷裡,輕哼一聲道:“小正,莫以爲本後是騙你,要知道,我仍有燕國樂家,對於本後來說,這世人,要麼是敵,要麼是友,若你真心爲我辦事,就算趙王想殺你,我仍可保你金錢美女、權勢地位,享之不盡,但若你成了我的敵人麼,呵呵。”
張靜濤對這樂盈的驕橫早就明白,知道她忌憚李秋水,連忙道:“小子明白,也未覺盈盈會騙我,它日必然和春平君爲敵時,若出事,亦要盈盈救我。”
樂盈一轉身,貼在了張靜濤身前,勾住了他的脖子,嬌笑道:“那是當然,莫怪人家這麼咄咄逼人,你是人家的小男人不是麼?來,親一下。”
樂盈的嘴脣如同細雨後的鮮花,嬌嫩欲滴,只不知道,這朵花是否有毒。
張靜濤不管有沒有毒,低頭吻去。
雙手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堂堂的趙王后,只是待二人逗到了濃處,張靜濤已然把樂盈半壓在了一艮堂柱上,卻懸崖了住了馬。
“你……你竟然還是處子?”張靜濤大奇,他手腳不老實之下,在樂盈一聲痛呼後,便發現了這一點。
樂盈嬌笑道:“我是不是處子,對趙王來說其實不重要的,我完全可以說,在燕國的時候其實有過男人,他一樣會寵着我的,難道我是處子,你就不敢碰我了不成?”
張靜濤聽了,真的驚奇了,不會吧,那還傳聞最寵這個夫人?
忍不住道:“等等,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趙王很有問題,難道他最近不碰女人?”
“是的,倒是……倒是因能對嬴子楚隨意欺凌,竟扮作女人,和嬴子楚……哎,真是氣死人家了。”樂盈跺腳,臉色紅暈說。
張靜濤立即想到了趙王和嬴子楚都是三縷鬍子,頓時很想吐。
本來,他只聽聞魏國的國君有此好,甚至傳聞魏君和龍陽君有染,那玉如夫人說是受寵,或許就是因爲能幫魏君掩飾這龍陽之好才受寵。
畢竟門閥之下,有後代才能讓臣下心安,這龍陽之好還是會讓臣子們覺得昏庸的,未料,這趙國的國君竟然也有了這個傾向。
再想到嬴湯這個小白臉,張靜濤恍然了,怕不但是嬴子楚,還有嬴湯,頓時惡寒。
在封建社會,向來有聽聞母女同侍的,倒是沒聽說過父子同侍的,還是同侍一個男人。
張靜濤便是乾笑了二聲。
“這地方不妥當,跟我走,今日要陪我。”樂盈本情濃三分,經這一停後,也覺得此地不好,整理好衣物往後堂走。
張靜濤跟着樂盈,九曲八彎的,來到司寇廳後院中,那裡有一個園中園,在後院正中心,園中園的中心又有一座二層小樓。
二人去的房間在二樓,房間裡的物事都放在周圍一圈兒鏤空矮几上,地上鋪着柔軟的毛毯,房子一角上放着裝飾用的燈架,和銅香爐,香爐裡都燃了醉人的香料。
房中的窗戶都是落地的花格子玻璃窗,房間中還做了很多雕花隔斷,就算是晚間亮燈,在花園佈置了極多的路燈後,都是隻有房內能看到外面,外面卻休想看清楚房中的情形。
房中還有五道樓梯,可通往四個方向的園門,每道都有假山屏成走廊,最後一道則通向樓下的一個浴室,簡直是專門爲了偷偷私會用的房間。
二人進了房間後,張靜濤雖逗樂盈開心,但亦不會太討好,一則是樂盈夠紈絝,二則是人不能沒有個性。
若自我都沒了,那還有什麼吸引力?
自己怕是都要瞧不起自己,還想吸引人?
別開玩笑了。
張靜濤就在這裡陪了樂盈一天,雖可好好感受了一下趙王后的動人身體,心中卻是忐忑不安的,儘管這司寇廳的後院不是王庭後院,但亦在王庭範圍中。
在王庭範圍中,和趙王后打得火熱,這簡直是和找死沒什麼區別的。
而樂盈,雖說讓張靜濤不用顧忌,儘管奪了她的處子去,心中定也是在和李秋水比,然而,真的事到臨頭了,倒是制止了張靜濤。
張靜濤心中大喜,別看這樂盈不給他上,卻和苗茶花當日引着他上完全相反,這不讓他上,卻是爲了他好。
因而張靜濤很開心之下,便施展手段讓樂盈明白了,原來仍留着處子也可以羞人到無以復加的,更可以快樂無比的。
這壞人,還真是大浪子啊。樂盈心中感嘆,二人依舊是如膠似漆。
爲此,整整半天二人都是在尋歡作樂,也不管身處之地,是否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