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可不會再管和白骨族的約定是什麼。
對於他來說,爾虞我詐的承諾,只是一種交易。
交易,自然是可以取消的。
而彩虹,卻十分重要,而且和彩虹之間,是互相的真正的承諾,五色族即便找到的露天礦產或許不多,但只要其中有一個有頗爲豐富的礦石,便足以讓絲族的實力提升一個臺階。
若獵虎的事不順利,也無妨,報名之後,他們就成了準聯盟武士,能受到聯盟規矩的保護。
當然,若不需要亂跑的話,最好還是別到處亂跑。
火羽三人也不願再出去逛了,只爲了安全,躲着修煉。
張靜濤對蠻娘頗爲放心,又對集市有些很大的需求,就一個人又去逛集市。
逛了一圈後,果然如採所說的,巫藥極多。
等見到一個武士買巫藥時,說起這巫藥吃下效果如何如何不見得好時,張靜濤這才知道,聯盟武士竟然在流行用吃藥來增加身體的亢奮度,來使得身體的爆發力之類有所突破。
就如花棍的爆發。
然而,猿人固然對植物、動物、礦物有很廣泛的瞭解,對它們的性質卻全部都是不清楚的,只大體上哪些東西可以當作食物,哪些植物完全不能吃,哪些植物可以一試至少吃不死人,在一代代猿人的試驗之下,總算對此是大體知道的。
但具體植物的屬性,猿人是幾乎不清楚的。
因爲猿人們不會用火,對於沒有火的部族來說,很多植物都是不能吃的,否則會肚子痛。
只有用火的絲族,纔是對野地裡的植物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爲此,這些武士用藥的方式,雖有時候也能刺激人體,但往往對人體是沒什麼好處的,更有很多巫藥被配出來後,艮本不能刺激人體,卻對人體還有害。
就如攤位前這武士對巫藥的質疑。
張靜濤立即有了主導煉藥的想法。趁機推廣絲族醫道的想法。
免得醫術在將來又朝着生化巫醫的方向發展。
再者,採對絲族的仰慕,也讓他看到了傳播文明的意義。
等轉到另一個攤位,張靜濤的目光不時的左右打量着攤位上的巫藥,打算收購一些藥纔回去,用來煉藥。
未料,在看到一個攤位上有很多壯筋骨的藥才之外,還看到了一個大石頭上放着一個小石頭和一枚幹回香。
大小石頭,是收徒的含義。
回香則是拜師要付出香料的含義。
當然,這種拜師,並沒有太多的師徒含義,僅僅是一種交換,也就是說,是生意。
張靜濤想到修煉武技,越博聞越好,就蹲下了邊看藥才,邊詢問道:“教什麼功夫?”
攤主是個容貌不錯的少女,露出雪白的牙齒,狡黠一笑道:“伏虎功。”
無疑,這少女是藉着最近好獵虎賺錢,至於這是不是騙人,得交易了才知道。
張靜濤略一想,就也微笑:“不如我用能長力氣的仙藥,來換伏虎功,和你這攤位上的所有藥才。”
“仙藥,什麼仙藥?你莫不是說笑吧?我可是巫妖會的,對巫藥很專業的!這些藥才加起來可是很貴的,我看你艮本買不起。”少女不信,又看看張靜濤帶着的香料袋,只有一隻,裡面還不夠飽滿。
仙,最初並非神仙的含義,而是對華祖的讚美,爲此張靜濤並不覺得用了仙字就神神叨叨。
不過,這少女既然不理解,張靜濤不想費勁和這少女細說,那就改一種說法好了。
“巫妖會的?太好了,我也是啊,其實我是能加工你的這些藥才,把它們變成很好的巫藥,這可不是說笑哦,等我加工好,你就知道好了,我只先做一幅藥出來,若不好,我賠你一袋香料,總遠超過你一幅藥的價格的,這一袋香料就押在你那裡。”張靜濤並不隱瞞。
少女驚訝道:“你也是巫妖會的,誰引薦的?”
張靜濤道:“灰藤!”
少女頓時高興了,道:“你就是那個伏夕嗎?我也是灰藤的弟子呢!”
張靜濤驚訝道:“正是,不過,我可不是他的弟子,我和他只是朋友。”
少女驚奇道:“竟然是朋友麼?”
張靜濤帶着高人姿態,神秘一笑道:“是的,未料會在這裡遇到灰藤的弟子,至少也算很巧了。”
少女道:“也不算太巧,巫妖會的人,有很多是做巫藥生意的,是你來對了地方。”
張靜濤一想也是,笑道:“是呢,那你看我們的交易成不成?”
少女已經基本相信了張靜濤,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一轉道:“若你真能弄出好藥來,你分我多少?”
張靜濤道:“這些藥才足夠出三十副仙藥,這仙藥賣出去,起碼可以一袋香料一副,我們一人一半。”
少女眼睛一亮,道:“好。”
張靜濤這才問:“只是你說的伏虎功到底是你什麼?”
少女一笑,道:“便是用藥壯體後,要注意的鍛鍊法子。”
張靜濤驚異道:“哦,你對此有經驗麼?”
少女道:“家裡人有經驗,我只教三式,但已經頗爲有用,另外,我叫小元子。”
這小元子的名字,當然是張靜濤對鳥語的翻譯。
實則小元子說她的名字時,是有一番大大的比劃的,意思是她能增加人的元氣或氣力,事實上大多數鳥語都如此,很多都沒有完全統一的發音,只是依靠對方的手勢,和接近的發音,來確定對方在說什麼。
只是,仍要說,楚越的猿人,因阿咦創造出‘那’音起,已然用到了絲族傳出去去華文音語,僅僅是還沒有文字,比如:楚、越、麻麻,土豆,西瓜等等,爲此,這些強大的通用詞兒通過當初的部族大會傳播後,猿人們交流的手勢已然少了極多。
真正的文明,就是如此強大,連愚昧的猿人都能學會。
張靜濤當即解下香料袋,押在小元子那裡,道:“我今日回去加工,三日內能出成品。”
小元子道:“怎麼加工?”
張靜濤毫不吝嗇,說了一番加工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