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一聲狼吼般的叫聲,又是一名狼人武士撲上,隨着他的身影撲上,探索隊隊尾的那名漢子在一聲慘叫之下,肩骨被砸碎,瞬間慘叫滾地。
張靜濤見探索隊有一名成員跑偏,正是那白骨族的武士,心中思忖,這白骨族成員見過了絲族的火焰後,並非都心向白等着他的則是毫不留情的第二棒。
這人便是腦漿崩裂,死得很慘。
張靜濤老遠就大叫:“結陣,不要逃,結陣!”
沒錯,探索隊最大的問題就是打二下就想跑,跑出一段後,又不得不結陣,才又拼一下。
爲此,這探索隊按照聯盟的情報來說,是有五十人的,而對方那些狼人武士看上去原本也就比他們多十來人,可如此追擊之下,對方卻只死了十來個,此刻都還有四十來人。
至於張靜濤會如此猜測狼人武士的人數,是因爲若對方太多的話,憑探索隊此刻表現出的戰力,怕是早給對方滅了。
因而對方最多原本有六十來人。
探索隊的成員未必聽清楚了張靜濤叫什麼,因爲太遠,但見到有了援軍,終於也在大喜中穩住了神,在頭人大呵一聲後,又回身戰鬥。
骨夫人的,的確有很嚮往跟隨絲族發展的。
而且數量不少。
爲此,這個人既然混在探索隊裡趕到聯盟來,很可能就是來找自己的,要傳送一些消息之類。
張靜濤大急,卻無法幫忙。
好在靈貓見了他焦急的神色,大致明白了他是爲了那逃跑的白骨武士焦急,便不管會不會誤傷,在四十來米外飛出了一把石英小斧子,攻向了那邊狼人武士。
還好,這一擊雖不是太準,但也大致朝着那狼人武士的身體去了。
那狼人武士大驚,慌忙去躲閃時,便讓那白骨武士逃脫了。
張靜濤便對那白骨武士作了個手勢,讓他快過來跟隨自己。
那白骨武士看懂了,臉上大喜,急急朝着這邊跑來。
一會後,二人匯合,白骨武士跟在了張靜濤身後,張靜濤才鬆了口氣。
無疑,從這武士的表情,都可看出他正是有事要找自己的。
很快,夜露大隊和探索隊匯合了。
“嗷!”狼人武士卻不願意就此退去,全都尖嘯了一聲,氣勢十足。
這一嘯,連真狼都比不上這些武士,山林之間,便似凋零的樹葉都被紛紛灑灑震下了一般,也不知是否是一陣風的巧合。
遠處的狼羣竟然有聽到了後,放棄了獵物,潰散了開來的,可見這一嘯的凶氣之澎湃。
好在聯盟武士也不弱。
梳林中立即殺氣瀰漫起來。
張靜濤亦是舉着尖盾,跟着衝殺,他肩頭的傷因元氣和包紮,至少不會出血了,一點痛他還是忍得住的。
那長戈便是或勾,或掛,或砍,或刺,變化多端,其戰力不屬輸於任何人。
就如當前的那狼人武士,雖兇悍殺死了一名聯盟武士,卻被張靜濤長戈一掛,掛瞎了眼睛,而且那戈尖都扎入了他的眼窩中,此人亦是當場慘叫,在地上翻滾。
張靜濤補上一擊送此人去輪迴後,只覺得自己雖是豹武士的底子,但五感之敏銳又勝過了以前許多,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如別人的動作都慢下來了一點。
自己的武技終於大進了一步了吧?
爲此,欣喜中,張靜濤更揮灑自如了,那長戈每每揮起,便如一道美麗又致命的銀月,如同死神的鐮刀,每出現一道銀月,就收割走一條人命。
而且他不瘋狂,無殺氣,是那麼的淡然。
這種淡然,只讓人覺得自信,無比自信!
這種眼眸中的清冷,只讓人覺得強大,極爲強大!
不可測度,是所有狼人武士的想法,餘下的狼人武士頓時更謹慎了,除了分出二名謹慎擋着張靜濤之外,其餘的儘量避開了張靜濤去攻擊其餘聯盟武士。
而夜露帶來的武士,可不都是武師,大多數都只是正式加入了聯盟武士會的武士。
爲此,這些人雖亦不弱,但戰損卻比狼人武士要大得多。
短短十分鐘的戰鬥後,死亡比例是二比三,狼人武士二,聯盟武士三。
鮮血在飛濺,生命變得毫無意義,張靜濤更知道這場攔截就本無意義,只嘆那藍族首領看不穿這一點。
聯盟,又不可能移居海邊的。
然而,在淒厲的慘叫中,這些人就是可笑的在送死,還自以爲是爲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當這種狀況在人類社會中再平常不過了,絕非只有大荒如此,只要在沒有文明指引之下,人命就是會賤如草葉,自相殘殺,那病毒不是麼?連續幾年每每都有病毒出現,簡直有無法扼制的勢頭,人類社會依然變得十分危險。
夜露的武技也極好,加之隊伍中好歹也帶着近十名武師,又有張靜濤的死神長戈壓陣,對方在死剩了二十來人後,終於士氣落到了頂點,撤退了。
聯盟武士也沒追擊,死了三十多人,爲了保證回程安全,衆人都不想再有損失。
火羽、一諾、彩虹、靈貓始終在張靜濤身邊戰鬥,幾人又習慣了小隊戰陣,佔了極大的優勢,自然沒事,那白骨武士也被護着,終於有機會傳遞消息了。
白骨武士先是什麼都沒說,只拿出了一片木板來。
那木板,用不知什麼材料做的墨水,寫了一個‘回’字。
張靜濤只看出其中有炭。
可見,只有使用毛筆的華夏,對炭極爲了解,纔可能將炭用於鍊鐵,從而煉出鋼來的。
張靜濤也果然見阿咦才幾月不見,製作木製品的本事已然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這精美的木板和文字,立即引發了周圍武士一陣驚訝不已的議論。
張靜濤看着這個‘回’字,亦是激動不已,這正是因爲阿咦對文明的創造,遠比他想得要快。
看來阿咦的那捲竹簡上,早已經記錄下了很多的字。
這個‘回’字,更意味着阿咦不但進化了猿人的草汁印染,弄出了木炭燒出的墨水來,還製出了毛筆來,便於在坑坑窪窪的木板上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