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帳篷縫隙中看到哨兵因隊伍的威脅暫去,放鬆下來後,不由守夜都打起瞌睡後,張靜濤卻如一隻靈貓,閃出了帳篷,繼而十分謹慎摸近主帳後,利用兵匣中藏着的攀爬工具,輕鬆上了主帳外的一棵大樹。
那主帳的窗幕撩開着,只罩着一層薄紗。
薄紗間,李秋水獨坐帳內,頭結雲發,豎鎖一把玉石金齒的釧子,看上去華貴又優雅。
那婀娜的身段上只籠了一件羅衣長裙,臉上幾無脂粉,卻在眼波流動中,如有豔光四射。
見到金光上人進來,李秋水漫不經意地道:“上人請隨便坐吧!”
金光上人看似是一名頭陀,卻無疑很習慣挑引別有韻味的成熟女人,立即呵呵一笑道:“隨便?莫非坐在哪裡都可以?”
便朝着李秋水走去,而後坐在了李秋水身側的圓凳上。
那凳子,實則是木桶作成,用的時候,布上軟布棉墊,不用的時候則能掛在馬側,攜帶物資。
李秋水橫去一眼,輕笑道:“上人,你們神儒門不是崇尚要把靈魂獻給神靈麼,可以這麼放四的麼?”
金光上人見了,便是一臉的心癢難饒,道:“靈魂是獻給神靈,但肉身卻要獻給夫人。”
李秋水轉瞬卻寒臉,道:“哼!我卻不要你的肉身,只要你的獻策,上人到底願不願說呢?”
金光上人眼冒淫光,大力嗅了李秋水的發邊兩口,道:“夫人身上的味道,似乎很浪呢!”
李秋水一臉差點把金光上人推開的神情,輕眉微促,看得出,她十分厭惡金光上人身上的氣息。
只是金光上人離她太近,去反而見不到她的神情。
李秋水只讓開了一點腦袋,道:“上人到底說是不說!”
金光上人那兇惡的臉帶上了嬉皮笑臉,看似十分醜陋猥瑣,金光上人自身卻不自覺。
讓張靜濤感覺到這廝今日便是有十足的把握能上了李秋水了。
果然,金光上人都不急着要一嘗前趙後的滋味,只道:“夫人,有些條件自不用說,倒是某個小子讓老衲心中十分不爽呢。”
李秋水冷哼一聲,明知故問道:“是何人竟然能讓,如此厲害的金光上人不爽呢?難道金光上人這麼厲害的人,也在某個小子手裡吃了大虧麼?”
金光上人一噎,不由咬牙切齒了一下,而後,卻灑然一笑,又在李秋水發邊輕嗅,並道:“莫非夫人真要護着那小子,也好,就留着老衲自己來解決好了,那麼,既然如此,夫人的前約可不能抵賴掉,夫人只要一句話,便可知道一切。”
李秋水若答應,那麼便是要她這尊貴的身體交給對方任意玩弄了。
而這似乎很難拒絕,除非李秋水不想知道那個傳說了。
然而李秋水卻似乎遊刃有餘,也不怕在玩火,又輕笑道:“上人真是不懂風雅,男歡女愛當作交易太也無聊,難道不交易,上人就不能讓人心動了麼?未料上人竟然是如此沒有自信之人。”
李秋水的這些話的確很厲害,可謂激將法,若稍微年輕一點的少年,怕是便會被架高了,下不來。
於是只能試着看自身能不能依靠本事之類打動李秋水。
那樣的話,簡直就是被李秋水白白利用了。
而這類意氣之事,看似簡單,可身在其中的人卻往往便會受這氛圍影響,不由自主上當。
可惜,金光上人不爲所動,只冷笑道:“夫人,老衲可不是什麼俊俏才俊,亦未必有太過人的軍事天賦,只江湖本事卻不比任何人差,但要說能吸引夫人,卻是差遠了,老衲有自知之明。”
李秋水眼波中有了一絲無奈,只道:“我可不是隨意陪人的侍女,近日如此氛圍之下,又哪裡有心情雲雨,上人莫要太急了。”
“氛圍只要慢慢培養就有了。”金光上人呵呵一笑,拉着圓凳,移近了過去,直至那蠻腿都輕輕碰上了李秋水那不可冒犯的長腿,而後看着李秋水的眼睛,便是要從其中看到屈服。
李秋水想說話,卻因氣憤,嘴脣都微微顫了一下,繼而氣道:“上人!莫要拿着一點籌碼,就欺人太甚!”
金光上人卻因這一點接觸,邊色銷魄蕩了,猛然嚥了一口口水。
的確,李秋水那婀娜柔軟的身體加之那尊貴的身份,碰之會讓人覺得多爽張靜濤是很清楚的。
金光上人此刻更清楚,哪裡還忍得住,便向李秋水撲去,一把將李秋水摟個結實,似要親吻她嘴脣。
李秋水急了,用力推據着又說:“上人亦是人上人,怎會如此急色,還是且先說了那事再說。”
金光上人哪裡理會她,就要強來。
張靜濤見了,眉頭微促,心想着是否該出手,可問題是,這樣的出手在李秋水看來可未必是幫她的,而是要打斷他獲得神器。
正猶豫,只見李秋水雙手互捏,而後讓雙手互相成爲支點,讓給一雙手臂依靠這一支點,利用這槓桿作用發力一張手臂,繼而人一縮,從金光上人的臂膀裡如一條游魚般滑了出去。
其手臂一撐的時候,還順勢重重打了金光上人的身體之下的那要害一下。
張靜濤吃了一驚,才知道李秋水竟有這麼好的功夫。
金光上人更是吃驚,悶哼一聲在大驚之下連忙後退,以免被後續攻擊。
等退定,見李秋水只盈盈而立,微笑看他,才呼出一口氣來,悶聲道:“未料夫人竟是高手,失敬!失敬!卻又爲何不攻了?此時老衲未必是夫人對手。”
顯然他的氣息仍未回覆。
李秋水冷笑道:“大師,本夫人並無意用出什麼擒下大師的手段,而後逼問大師什麼,本夫人只不過是願意藉此事與大師交好、與神儒門交好,大師,你可想過,李斯未必不肯將神器之事說出來?可大師偏要賣關子,我看,還請大師莫要再談魚水之事了,自重一些吧。”
金光上人鐵青着臉,忍着痛道:“老衲畢竟救了夫人,夫人說過之後便讓老衲一親芳澤,夫人也太過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