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舞娘所言,司徒無極站起身,道:“如果真有鬼魂軍出現,我玉族人自然會盡己所能,將鬼魂軍趕回鬼界,但有言在先,我玉族人不理會任何凡間人的恩怨,你與胡源的戰鬥,不管誰是正義誰是邪惡,我們都不介入,所以有關你們族部和胡源之事,我們是不會幫忙的。”
司徒無極沒有答應舞娘的話,她早在半路上見到胡源的時候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她和玉族人,只與鬼軍爲敵,是不會摻雜進生靈的戰鬥中去的,其實她和司徒無界之所以還留在這裡,只不過就是因爲鬼軍的頭領司徒無邪,正是他們鄰天界的人而已。
舞娘聽着司徒無極所言,倒是也不勉強,微微一笑,道:“黑白族的人們,是很想得到你們的幫助,但是,你們玉族人若真有那麼嚴肅的規定,我們也不勉強,只是到時鬼軍借胡源活兵還陽轉世,你們怕是難以壓制那些還陽的鬼軍啊!”
司徒無極略作思索,道:“有些東西不能摻和就是不能摻和,其實很多事情,如果不是內天界和我們鄰天界的人來到了地界,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若有別的事情能幫忙,我們自然義不容辭,但要我們選擇支持戰鬥中的哪一方,我們確實做不到。”
舞娘淡然道:“別的幫忙之事就算了吧,你們有你們的規矩,在我們黑白族與胡源大軍戰鬥的時候,你們在一旁看着就行了,可若真如琴上所說,胡源戰敗時鬼軍就會出現,到時候就要請你們大展神威,用法術將鬼軍趕回鬼界,讓鬼軍不能來到陽間作崇。”
聽着舞娘的話,似乎對於黑白族跟胡源的戰鬥很有自信,也不知舞娘的自信,是源於何地?她一個女人,帶領着不知道有沒有一萬的黑白族人,真的是戰無不勝的埃及王的對手嗎?
司徒無界望着舞娘,有點懷疑地道:“你覺得胡源必須要藉助鬼軍的力量才能攻克黑白山嗎?要是他依靠凡軍的力量便能將你們黑白山攻克了呢?畢竟他們是一支有着數萬士兵的大軍,而你們的人即使堆滿了整座黑白山,我想也不過幾千之數吧?”
舞娘自信滿滿地笑道:“這就是我們黑白族人自己的事情了,總之你放心,要我們黑白族人做到的事情,我們必然會做到的,只是我擔心,你們玉族人需要做的事情,可不一定能夠做到。”
正說着,天空中傳來兩聲尖利的鷹嘯聲,隨即從天邊,飛過來兩隻大雄鷹,停在了舞娘的身旁,兩隻雄鷹的爪子上,各綁着一封紙信。
舞娘見着這鷹,臉上頓時露出喜悅之色,她連忙從雄鷹爪下取下兩封紙團信,她同時打開了兩封住,在兩封住上看了一眼之後,她的臉上笑得更燦爛了。
她身邊的六個綠衣少女連忙問她信上寫了什麼,她將眉頭一展,舒心地道:“阿匹和阿於,每人率領二千軍隊,躲過胡源的眼線,悄悄到赤色戈壁了。”
難怪她那麼開心,原來是九年前相好的兩個男孩回來了,她在前不久的夜晚,對着荒涼的沙漠彈着她的九弦熱瓦甫的時候,她還以爲那失去的戀人不會再回來了,現在卻發現,他們都回來了,兩兄弟都回來了!
她歡喜着,心花露放,她甚至想,這次兩兄弟回來後,她一個女人,要不要同時嫁給那兩個男人?當然那只是她調皮的想法而已,她是不會真的把這想法付諸行動的。
六個少女聽着舞娘所說,也替舞娘高興地跳了起來,有一個少女道:“最先回來的是阿匹和阿於,看來,他們對舞娘,還是念念不忘啊!”
舞娘臉頰紅嘟嘟地,她也是這麼想的,她覺得阿匹和阿於,是對她念念不忘,所以他們兩兄弟,纔會率先回來。
她繼續打開信,她剛纔只看了信的第一眼,確定了兩兄弟的基本情況,沒看信後面的內容,現在她有時間看信後面的內容了。
她的臉頰依舊是紅嘟嘟的,但那種紅在看完了信的內容後,卻變得沒那麼酣暢與自在了,她捏了一下那個說阿匹和阿於對她念念不忘的姑娘的臉皮道:“你別胡說了,信上講,他們兩個分別在南極洲與非洲,和當地姑娘成了親,孩子都有七八歲那麼大了呢!”
“……”那個說話的姑娘連忙收攏了自己的嘴巴,退到姐妹們中間去了,一旁的其他姑娘們也全都噤聲不語着,不知道跟舞娘聊些什麼的好。
她們感受到了舞娘的失落,愛情該抓住的時候就不應該撒手,當年的舞娘,怎麼不選一個男孩定下婚緣呢?
即便不好抉擇,那麼打破世俗的偏見,把自己一個女人,嫁給同時愛上自己的兩個男人,又有何不可?
最起碼瘋狂過,爲愛情打破過,不問衆生如何看待,那心中也總不至於像此刻一般,九年的守侯,換來的卻是一場遺憾吧?
舞娘臉上的羞紅轉眼便逝,她走到城樓邊上,打着眼罩眺望遠方,喃喃着:“阿普、阿登、阿開、阿此和阿底,卻還沒有信息傳來……”
沙漠中的熱風,吹起了舞娘鮮豔的紅紗衣,那是舞娘爲遠方的少年穿的喜慶衣服啊,她口中說着的是阿普、阿登、阿開、阿此和阿底,她心中想的,卻是那兩個陪着她一起去陰生谷外仙人橋上,跟帕裡黛亞鬥琴的阿匹和阿於。
他們已經,一個在南極洲和當地的姑娘結了婚,生下了七八歲大的孩子,一個與非洲的姑娘成了親,孩子也有七八歲大了。
南極洲的人好像是白種人,他生下的孩子,不知道會不會遺傳有來自女方的白人血統,非洲人好像是黑種人,他生下的孩子,不知道會不會也遺傳有來自女方的黑人血統……
這些本該都是些她應該爲他們感到開心的事情,怎麼現在,她聽着這些本該讓她開心的話,會那麼地空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