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扁平身影男人說是欣賞凌峰的厚臉皮,但是真欣賞還是假欣賞凌峰就不知道了,別看着那扁平身影男人的表情單一,好像很蠢的樣子,從凌峰的角度來看,他覺得這個扁平身影男人的“蠢”,有點像蠻陽帝的“蠢”,表面上是蠢,實則精明着呢!
秦俏兒見着凌峰在那個扁平身影男人面前又開始擺那種無厘頭的樣子,雖不理解凌峰此刻的想法,但卻依舊爲凌峰這種滑頭的說辭而歡喜。
她朝着凌峰湊近嘴巴,凌峰則朝着她把自己的耳朵豎過去,因爲隔着一層光屏禁制,所以兩個人的嘴巴和耳朵是湊不到一塊的,但是秦俏兒的聲音,卻依舊能以比較親切的方式傳到凌峰的耳朵裡來。
秦俏兒朝着凌峰說:“他是我們阿西莫夫家族的守護神,據人傳言,他說不定還是阿西莫夫的真身呢,你跟他處理好關係是正確的,他很厲害,我記得初到這裡的時候,那柄壇鋒聖劍每晚都會在我的夢裡出現,我會夢見它剖開我的肚子,把玉兒取出來,可一進入這光屏禁制內,我就不再做那樣的惡夢了!”
原來壇鋒聖劍還準備去找秦俏兒的麻煩了,好在秦俏兒有預感,或者說是秦俏兒肚子裡的玉兒有預感,讓秦俏兒做了那種危機重重的夢。
壇鋒聖劍是能殺入天路榜一百名,乃至前十名的機密之器,行事叵測,一聽其排名便知兇險無比,它是真有可能把秦俏兒殺了,把當初還是胚胎的玉兒剖出來,分析玉兒的天緣天道,並籍此追查凌峰下落。
是那些惡夢和預感,給了秦俏兒逃跑的契機,讓秦俏兒知道順着祖先的記憶,逃到了西天滄粟世界,而真正救秦俏兒命的,則是這個扁平身影的男人吧?
要不然天路之上,秦俏兒估計再也找不到另外一個人,能夠設置這種特殊的保護整個族部的光屏禁制,且這種禁制,還能躲避開壇鋒聖劍的追殺!
雖是相隔光屏禁制朝着凌峰悄悄說出聲的話,但那種關切之情猶在,當年的那種親切之意猶在,凌峰真恨不得就這麼貼耳以待,永遠地聽着秦俏兒這麼輕聲潺潺地講下去。
可惜秦俏兒對凌峰的這個稍微有一點點親近的動作,卻彷彿立刻激起了扁平身影男人的妒嫉之火,凌峰還正聽得有趣呢,一道雷霆卻是“轟”地在他的耳際響起,與此同時,一道金色的雷霆,從那光屏之內涌出來,猛地劈擊在他貼靠在光屏上的一面,將他擊打得翻身而起,摔倒在地上。
還好凌峰本身就是身擁四大雷池的高手,那雷電也只是能略微地懲戒一下他而已,倒不會傷到他。
雖是對那位高高在上的扁平身影男人表現得尊敬有加,但尊敬歸尊敬,被人陰手用雷劈了還是得反抗一下的,只是這種反抗,因爲有了江拾兒的教誨,再加上秦俏兒又額外交待要搞好關係,也就不怎麼好那啥搞大動靜了。
所以雖然被劈得半邊都麻了,凌峰卻也只能裝風趣地吐舌頭笑笑:“喂喂喂喂喂,大叔,不帶您這樣一個字不和就開劈的吧,電公雷母的,您想劈死我啊您,您這個樣子,小心待我道力十街圓滿時,把您那條……”
凌峰是想說把您那條啥東西給閹了,不知道別的男人跟人聊天的時候是怎麼聊的,喜歡創造一種怎樣的氣氛,但他凌峰很確定,跟別人調侃的時候,他就喜歡聊這些比較亂來的話題。
所以他跟小侄子贔屓在一起的時候,會非常地開心,就算是天天打嘴炮,也會像吃了蜜一般地甜。
包括跟道臧天尊在一起的時候,也會是這樣一種比較“和(猥)諧(瑣)”的狀態,此刻他在這個扁平身影男人的面前,想要反抗又不得反抗,想要調解一下氣氛拉攏一下關係,又不知從哪兒下手,一種“和諧”的習慣,便立即派上了用場。
只是那把人給割了的話,當真講不得啊!何況江拾兒已經暗示過,這個扁平身影男人還是一種“類似於岳父大人”的特殊存在,他這個女婿居然這麼大咧咧地把這些東西拿到檯面上說出來,他是想死啦他!
所以說到後面感覺到不對勁的凌峰,就不太好意思往下說了。
而說的沒說了聽着卻還要聽,那扁平身影男人察覺到凌峰那眼中的“不善”,朝着凌峰追問:“你要把我給怎麼了?你說呀,你要把我給怎麼了?”
凌峰咧嘴而笑,右嘴脣直往後拉,心想幸虧剛纔自己嘴巴還算牢靠,最後關頭,那幾個我要把你閹了的話死憋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見着對方質問,凌峰連忙晃手改口道:“沒什麼沒什麼,我敬着叔呢,我的意思是,待我道力十街圓滿時,我要把您給塑菩薩金身相,後邊再立一雷公電母,日日供奉,以敬您老之尊崇!”
說到這裡,凌峰覺得自己真是天生的口才,這世間怕是沒人再能如他那般能說會道還會改口了,一股得意之心頓生,於是再也忍不住了,朝着那扁平身影男人望望,又朝着秦俏兒擠眉弄眼的,口中噗嗤一聲響,繼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凌峰這失笑之舉,自是立刻引起了對方的懷疑,扁平身影男人臉轉過來,將那種如鷹隼一般的眼睛對準了凌峰,一副看穿了凌峰的眼神問道:“臭小子,一看你尖嘴猴腮的,就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快點給本尊乖乖教待,你剛纔究竟動了什麼壞心思!”
凌峰聽着對方的逼問,越發地覺得好玩了,口中繼續哈哈着,不僅僅得意,更加有些得瑟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前輩不是很厲害的嗎?你猜呀,看看臭小子我剛纔究竟在想什麼,猜對了纔是你的本事!”
聽着凌峰這麼無知的言論,秦俏兒頓時尷尬地望着凌峰,在光屏後邊直襬手,意思是讓凌峰千萬別這般地得瑟,而凌峰丹田中的江拾兒,則是乾脆朝着凌峰扔出兩個字:“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