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實就是事實,沒法改變了,她雖然極盡努力地撇過頭去想要裝作沒聽到,但就是聽到了呀,於是她還是忍不住別過頭來,癡癡地望着凌峰問:“凌峰師兄,你們男人,怎麼都是那樣子啊!”
還好還好,秦俏兒還是懂事的,沒有單獨說凌峰師兄,怎麼“你”是那樣子的啊,她說的是“你們男人”,她能夠舉一反三,推斷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這樣子的,這樣倒還讓凌峰稍微好受一點點,而不會被秦俏兒說得他生出孤獨之感!
這時候凌峰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便隨便含糊地咳了兩聲:“這個,咳咳,咳咳,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俏兒卻是不想再在這兒呆着聽凌峰的解釋了,她剛纔已經問過凌峰的意見,問凌峰要不要進入到阿西莫夫的族部裡面,凌峰已經給了他準確的答案,她再在這兒呆着也沒有意思。
她朝着凌峰揮揮手道:“算了算了,凌峰師兄不要解釋什麼了,我都聽到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還要感謝凌峰師兄呢,讓我終於見識到了男人私底下是怎樣一個不可思議的樣子,我要走了,我會跟阿西莫夫亞桑說的,他人好,我能說動他邀你來我們族部做客,你在這裡等着別走遠就行了!”
秦俏兒說着,轉身朝着剛纔阿西莫夫亞桑和阿西莫夫玉兒兩父女離開的方向跑去。
瞧秦俏兒口中所說的樣子,阿西莫夫亞桑原來還是一個好人,而且似乎對於秦俏兒的意見還挺尊重的,秦俏兒如果是邀什麼人到家裡做客,阿西莫夫亞桑倒是會順着秦俏兒的意思予以邀請。
只是作客的話,還能做點別的什麼嗎?阿西莫夫亞桑會不會更大方一點……
凌峰癡癡傻傻着,腦海裡生出一些胡亂的想法。
他知道這些想法是不正確的,甩了甩腦袋令自己清醒了過來,然後他猛地想到了把剛纔那事情說清楚的藉口。
望着秦俏兒跑遠的身影,他朝着秦俏兒怪叫道:“俏兒俏兒,你別中了這位大叔的計,剛纔那些話都不是我的心裡話,是這位大叔不知用什麼道法種在我的喉嚨裡,逼着我說出來的,所以我的心地壓根就沒有那麼糟糕,全都是這位大叔在坑人啊!”
凌峰這球傳得太快,一眨眼功夫,便一個金蟬脫殼,把本該自己擔的責任,給坑到了扁平身影男人的身上,他這樣的說辭不知道秦俏兒聽了會做何感想,總之此話一出,扁平身影男人的表情,卻是立即就愣住了。
“你說什麼,臭小子,你一個晚輩,竟有着那般猥瑣的想法已經是天理難容了,現在你居然還不承認錯誤,反而怪到我的頭上來,你是找死嗎?”
扁平身影男人叫囂着,在他頭頂上的天際,猛地暈起十丈、百丈、千丈的雷暈,團團雷暈,轟轟雷霆作響,宣告着他對凌峰這個臭小子的無窮譴責。
凌峰卻是朝着他轉頭咧嘴而歡:“嘿嘿,本來就是前輩你逼着我說的嘛,我又沒想那樣說,是前輩您道力高強改變了我內心真實的想法,前輩您等着,等晚輩我實力超過您了,看我怎麼也用自己的小拳頭,一拳拳錘您胸,把您那一肚子的壞水,也全都錘出來!”
凌峰說着,嚇得趕緊朝森林中躲閃,他太清楚這個扁平身影男人的雷霆之威將會有多麼劇烈,他可怕對方天雷一轟,把自己的屁股給炸花了!
待跑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突然心血來潮,還猛地施展了接連七次遁空雷步。
結果這一回他的遁空雷步施展得巧妙,在扁平身影男人御使天頂雷雲朝他轟砸而下的時刻,他恰好遁空雷步發力,竟是接二連三地,將那些天頂上密集砸下來的雷霆,全都給躲閃開來了。
“轟轟轟轟轟轟轟——”
七聲雷霆在他身後的森林中發出七聲巨大的炸響,整個森林被那雷霆炸得,都塌陷出了七個巨大的雷坑,好是可怕!
虧得凌峰卻還能顯現在天空中,朝着扁平身影男人咧嘴吐舌頭扮嘴臉:“嘿嘿嘿,打不着我,你打不着我,也就那麼點本事嘛!”
凌峰說到這裡時,已經距離扁平身影男人有了數百丈之遠,那男人的道力似乎也不能朝着太遠的地方而來,當然也有可能是那個扁平身影的男人,看似兇殘可怖,其實對凌峰也沒有多大的怨氣,所以當凌峰跑到數百丈開外之外,天頂上炸向凌峰的雷霆便明顯變少了。
因爲雷霆變少,且那種雷霆轟擊的速度也變慢了,所以擁有着天路絕技遁空雷步的凌峰,倒也基本上能夠應對自如。
扁平身影男人似乎拿凌峰也沒什麼辦法了,只得在遠處轟然大叫:“臭小子,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還要到我們阿西莫夫家族來作客呢,到時候,你看我怎麼整死你!”
扁平身影男人說着,逐漸消融在了那個透明的光屏禁制之中,不理躲在森林這邊,嬉皮笑臉扮鬼臉的凌峰了。
他是阿西莫夫家族的守護者,他的主職在於守護着他的家族還有他的兒女,至於凌峰這樣的臭小子,能教訓便教訓,不能教訓到,對於他來說,可能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
何況就如他說的,凌峰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後背日子長得很,他會讓凌峰好看的,又何必在此刻急於一時?
凌峰還想着多跟這個扁平身影男人周旋一番呢,畢竟這個時候他舉目無親,一個人在森林中走走走的,實在是孤獨寂寞得很,他實在是非常需要找點什麼事情做,來慰藉自己的心。
如今連扁平身影男人都不跟他玩耍了,他就真的是啥事都沒得做了。
可惜他再怎麼想那也是他的事,阿西莫夫亞桑,阿西莫夫玉兒,還有秦俏兒都走了,扁平身影男人也不跟他鬧了,無名的古怪森林中,便只剩下了他孑然獨樂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