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凌峰的喪氣,讓人不適的扁平身影男人又開始誘引凌峰道:“誒,年輕人要有自信嘛,我看你天姿卓越,潛力無限,要我族部用王駙之儀接待你,還是有可能的嘛!”
凌峰不語,有沒有可能那不是凌峰關心的,現在凌峰的心結在於,事實擺在那裡,秦俏兒已經嫁人了,他的玉兒也認別人爲父了,所以他壓根就沒有那種想要對方用王駙之儀接待自己的衝動。
彷彿又已經看穿了凌峰的所想,一種引誘不起作用,扁平身影男人又改成了另外一種引誘。
他朝凌峰望了望,從凌峰身上移目道:“我說臭小子,你自己想不想以某種典儀進入我族部無所謂,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入族部之儀,牽扯到的,可是咱們秦俏兒的名望?”
這個狡猾的大叔,知道凌峰不喜歡阿西莫夫這個前綴,所以此刻當要引誘凌峰的時候,他就連那個討厭的阿西莫夫前綴都不叫了,直接叫着“咱們秦俏兒”。
凌峰這下不淡定了,撇轉頭望着扁平身影男人問:“你什麼意思?”
扁平身影男人解釋道:“很簡單啦,你看啊,秦俏兒這次回族部後,肯定會向別人介紹說你是他的師兄,或者是兄長之類的人物對不對?這樣論起關係來,你就是他的兄長輩了,你說你這個兄長到了我們族部,若受的是草民之儀的接待,對於她來講,是她的榮耀,還是她的羞辱啊?”
扁平身影男人一語點醒夢中人,凌峰是太沉陷在那種沮喪情緒中,喪失鬥志了,此刻他來阿西莫夫家族,可不只是他一個人的事,他的一舉一動,將同樣影響着秦俏兒的威望。
他若表現得優秀,那麼秦俏兒在族人之中,自然也是臉上有光,他若表現得不優秀,對於秦俏兒來說,不吝於是另一種羞辱。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來,這個扁平身影的男人是多麼地狡詐,就目前來看,他想要打壓凌峰的情緒,就立刻能把凌峰的情緒打壓下去,他想要調起凌峰的情緒,只需要一句話,凌峰的情緒居然立即就被他給調起來了。
跟這樣陰險狡獪的類岳父大人打交道,單靠凌峰一個人,還真是有些不得勁兒,總讓人覺得他凌峰身子太單薄,難以對付啊!
凌峰被扁平身影男人說動了,咧嘴道:“這麼說來,我倒是真的需要取得一個像樣一點的接待,爲俏兒爭爭面子啊!”
扁平身影男人立即笑了:“愚子可教也!你自然是要爲阿西莫夫?秦俏兒爭面子啊!而且不僅僅阿西莫夫?秦俏兒的面子得爭,更重要的是,你身爲阿西莫夫?玉兒的舅舅,不更要爲阿西莫夫?玉兒也爭爭面子嗎?”
這個逼傻的男人,還真是能改稱謂,剛纔凌峰情緒沒被調起來的時候,叫秦俏兒叫得好好的,現在凌峰情緒一調起來,那阿西莫夫的前綴立刻又加上了,尤其是叫玉兒的時候,阿西莫夫的前綴,更是加得風起!
可這種加法,凌峰還沒得說的,他就那麼尷尬而沉鬱地默默接受着,一點脾氣都沒有。
對啊,他身爲“阿西莫夫?玉兒”的“舅舅”,再怎麼沮喪,他都要拼一把,爲自己贏得一個好一點的歡迎方式,也爲他的“阿西莫夫?玉兒”迎得一點點在族部中的榮光啊!
這是凌峰此刻的心中所想,草蛋的他,竟是不知不覺中接受了“阿西莫夫?玉兒”這個名字,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接受的,以前是被動接受,是不喜歡的接受,這纔跟這個扁平身影的胖子交流了一陣呢,他居然就沒剛纔那般地“被動接受”的感覺了。
凌峰朝着扁平身影男人點點頭,又垂下自己的腦袋道:“是的,前輩說得有道理,我此行當給俏兒爭爭面子,更當給玉兒爭爭面子,太高我不奢求,太低會傷了俏兒和玉兒的心,如果有可能,我還是想接受你們族部‘佳賓之儀’的接待!”
凌峰沒有說天子之儀,也沒有說王駙之儀,畢竟第一種儀典規格太高,而第二種儀典,又因爲俏兒已經嫁人了確實是不太合適,第三種“佳賓之儀”的儀典,凌峰覺得就很恰當了。
聽着凌峰所言,扁平身影男人不禁朝凌峰點了點頭,口中也止不住流露出了讚賞之意:“嗯!臭小子知得分寸,這點還是可以誇讚一番的,既是這麼知分寸,那我就指點你一條明路吧,只要你能夠按照我說的那般去做,‘佳賓之儀’的優待,我還是可以滿足你的!”
凌峰知道這扁平身影男人說得這麼多,估計是要自己去做什麼事情,朝着扁平身影男人轉過頭去,問道:“前輩有什麼陰謀詭計就快說吧,晚輩照做就是!”
扁平身影男人聽得凌峰這般一說,大巴掌朝着凌峰的腦袋反瓜上就是一巴掌:“臭小子,什麼陰謀詭計啊?你這是尊敬長輩的交流方式嗎?我這可全是爲你好啊,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蠢貨!”
教訓完凌峰,他才右手道元微動,從手掌之中,立即顯化出兩個金冠。
只見這兩個冠,一個乃是鳳冠,一個乃是龍冠,兩個都是用了天蠶之絲織就,鑲嵌了不少金銀珠寶,只一拿出來,一股富貴之氣便立即涌入凌峰的眼簾之中,一看就知道是非比尋常之物。
凌峰一見這鳳冠和龍冠,便立即想起在東坤世界神屬聯盟中面見秦俏兒的母親神皇赫吉母娜的時候,赫吉母娜和聖巫蘇非齊齊納給他和秦俏兒戴上駙馬冠和神皇冠的情景。
見此景,凌峰心中不禁暢想着,阿西莫夫這個霸道的男人,會不會也像溫柔的赫吉母娜一般,把鳳冠和龍冠,戴在秦俏兒和他的頭上。
但那只是他的奢想,秦俏兒都嫁給糟老頭了,哪輪到跟他洞房花燭啊?
他立即甩開了自己頭腦中不可能實現的奢望,朝着扁平身影男人問道:“前輩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