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欲令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如今的東坤,已然是一個舉衆皆瘋皆狂的世界,大的梟雄,小的盜寇,爲非作歹,胡作非爲,都形成了一種涌動着歷史向前行駛的潮流。
而異象也彷彿順應着歷史的進程,開始出現在各方各界的領域之內,其中尤以魔界異象最爲奇特。
魔界本就是四界之中,陰氣最盛,所以看起來也最陰暗,潮溼的界域,尤其在魔界入口處,更是鬼氣森森,瘴氣瀰漫。
但以往的魔界內部,基本環境卻也和人屬聯盟、妖界、神屬聯盟等相近,每天也還是會有幾個小時的陽光,落到魔界那片昏暗的地域內。
也不知是何緣故,打從齊天魔尊開始統治幾大魔州,與魔皇林玉堂分庭抗禮起,整個魔界的陽光,便逐漸地減少,直到一日之內,幾乎再看不見陽光爲止。
魔族衆生雖習慣在昏暗中生活,但平日裡短暫的陽光,卻依舊也是魔界衆生覺得最稀有之物,如今陽光不再出現,衆生如何受得了。
出於對此問題嚴重性的關注,開始有各大魔州的代表,到魔都向魔皇玉天機請示,究竟是何原因,導致了此種惡劣天氣的出現?面對這種惡劣天氣,魔界又打算怎麼處理?如何渡過此次沒有陽光的危機?
有人甚至提議,魔界生存環境太過惡劣,加之如今又有凌峰霸佔一半魔界地域,魔界衆生要不要偷偷東渡去至人屬聯盟,或者是偷偷南渡去妖界,抑或是偷偷西渡去神屬聯盟,霸佔一部分外界的領土?
魔族人雖然生性勇猛好戰,但因爲地域環境的緣故,他們一直都龜縮在自己的昏暗大地上,其實是一羣非常守本份,老實的人。
此刻被這情勢所逼,竟然想着要慫恿魔皇侵略外界,實在是因生存環境的改變,導致大家出現了一些不太切合實際的想法。
這些人想着侵略也就罷了,尤其讓玉天機十分憤怒的是,所有進言的人中,都只是說着要去侵略外族地域,卻沒有哪一個人提議,向新自立爲齊天魔尊的強人凌峰進攻。
其實這些人不是沒有這個想法,只是不敢發出提議罷了,因爲他們曾經見識過凌峰率領大軍,不過寥寥數日,便將玉天機打敗,並且將幾大魔州連結起來,與玉天機達到完美平衡的事蹟。
在他們眼裡,凌峰就是殺神,誰要敢觸凌峰的眉頭,那就是死,不管這個去觸眉頭的是他們自己,還是堂堂的人皇玉天機。
玉天機本就是一個機關皆能算盡的人,對於這些人的進言,他自然知道其中原委,遂對這些人問出一句:“你們怎會想到捨近求遠?蜍魔洲、五魔洲、祖魔洲、古魔洲,這些洲域,不都是我們自己家的土地嗎?如果你們覺得有必要擴大界域,怎不先隨我一起,把凌峰這個狗賊給清了?”
結果這些人立即回答:
“不可呀,那凌峰有鬼軍相助,單靠我們的力量,不是其對手,當先在外界尋得更多地域,再來與之一戰!”
“他有古怪的神女相助,魔皇,我覺得我們還是往外擴張更安全。”
“最關鍵的是曾經的大妖侯也成了他的人,將代表着我們魔界傳統的古魔洲也給讓出去了,凌峰狗賊當清除,但卻不是現在啊!”
玉天機早已猜到這些來的人會這麼說,遂哈哈而笑,道:“那還有什麼說的,我跟你們說了罷,如今的魔界之所以現出此黑暗天象,都是因爲惡人凌峰引起了天地的不滿,所以天地才釋放出天象呼召世人將之殺之,你們卻不敢應天地之召,卻來這裡進言作甚,回去!回去!通通給我滾蛋回你們各自的狗窩去!”
玉天機所言之事,遂經由那些進言之人的口,傳遍到魔界的大江南北。
魔界之內,衆生皆十分地迷信,聽玉天機所言及天地變暗乃是因凌峰禍亂導致,遂也在心中暗生出出凌峰的敵意。
瘋言瘋語於是也傳到了凌峰所轄地域,該地域中也有不怕死的,向齊天魔尊進言,爲這黑暗天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玉天機要那樣說。
凌峰一聽此事,便知道玉天機想做什麼,遂立即朝着這些進言之人道:“玉天機之話信不得,天空中出現的黑暗景象,不是異象,而是人象,是人爲操作的結果。”
此話一出,衆進言之人震憾,問是何人爲操作,導致此異象出現。
凌峰款款而答:“你們難道忘了嗎?前些年咱們這位魔皇施展了一個陣法,此陣施展之後,全魔域都受其控制,衆生之血元皆被他所奪食,現在我告訴你們,此陣正是玉天機所爲,他如今正在調集天地力量,準備啓動一個比之上次還要強大的陣法,所有魔界衆生,怕是都要比他祭煉乾淨!”
說完之後,他立即將球拋回到玉天機的身上:“所以,你們也應該都知道了,此事根本與本魔尊無關,其罪責全在玉天機本人的身上,要想改變如今這種黑暗的狀態,唯一的途徑,便是與我齊天魔尊一起,打敗可惡的玉天機,迎來魔界的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