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魔天的斧頭,與他的名諱相近,就叫做魔天斧,此斧跟隨他已經有數百個年頭了,當年他稱手的兩樣東西,一樣便是他的祖魔牛,一樣便是他的魔天斧。
但事實上祖魔牛卻並不屬於他,只是與他稍微交好而已,所以來到天外後,他便只剩下魔天斧,還在他的身旁,祖魔牛卻是遁跡魔野,讓他無跡可尋了。
凌峰是調動整個青霄世界的強悍一擊,其斧中道力,不僅僅是自己的道力,而且還有整個青霄世界的天元。
雖然祖魔天是堂堂的靈階天行者,但是此刻卻始終吃了地域的虧,這裡他不是主場作戰,沒有如凌峰那般,輕鬆調集整個青霄世界道元的能力。
所以這一次,雖然他盡了全力,但是當他的斧頭迎擋上了凌峰的斧頭時,他卻依舊只感覺到雙眼前一亮,似乎有兩個星球世界的星元默淡了不少,緊接着他便被凌峰的那一斧頭,給擊打得朝東盪出了數百丈之遠。
與此同時,只聽得他所率領的星空戰艦左前翼位置,竟是猛地傳出“啪”地一聲碎鳴。
等他定睛再看時,那星空戰般左前翼位置處,竟是被凌峰斧頭中的道芒,給直接劈開了一大塊,天外的鴻蒙氣,頓時侵入其艦體之內,導致那艦體中響起一陣尖叫,隨即便是許多跟隨着他來這裡的修真將士,慌慌張張地奔了出來。
他連連跟凌峰交手了兩次,可兩次都被凌峰給化解了,特別是第二次,凌峰還是主動進攻,相反他卻處在了防守位置,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令得他這位平日裡在星空東域差不多都能橫着走的魔螃蟹,氣得鬍子都吹直了。
更可恨的是,凌峰這邊那位他不認識的魅惑女子,執瓦甫的聲音就像是破綿絮一樣連綿不絕,這邊凌峰還沒佔得了決定性的優勢,她卻又開始吹拉彈唱起她那些讓他頭皮發麻的可惡歌曲。
“神秘的母親你爲何那般瘋狂,說要將入侵者全都埋葬?”
“那些無知生靈是如此脆弱,就像手中撥斷的琴絃!”
“螞蟻尋找食物誤入蟻獅巢穴,生命在造物手中咔嚓捏碎。”
“祖魔天的軍隊就是那尋死螞蟻,無頭的鬼魂們正商量着結伴而回!”
……
“那臨死的飛娥不畏懼熊熊的大火,是因爲眼中只看見了幻象。”
“你祖魔天不畏懼我的抵抗,不過是有莫名自信撐腰。”
“我已經準備好殺你之籠,只等你自願入牢。”
“專殺你們這些擋我前行的血屍,專敗你們那以爲不敗的臆想!”
那斷斷續續的歌聲,不吝於是一把粗鈍的大刀,豁得他祖魔天的心性粗劣至極,他感覺自己的狀態,簡直完全都已經被那琴聲給擾亂到了極低劣之境。
“呀呀呀呀呀,你這卑劣孫子,有種把那狗孃養的sao貨停住,我們爺兒倆好好較量較量……”
他氣急敗壞着,再次舉起魔天斧,朝着凌峰反攻而至。
這一次他是鐵定了主意要跟凌峰好好大戰三百回合,他也不輕敵小看凌峰了,手中斧頭使出的全都是最強悍的猛烈攻擊,最關鍵的是他不再奢望在一兩招內敗凌峰,如此一來,凌峰的反擊便被他完全重視了起來,凌峰要想再像最開始那樣,打他個措手不及是不可能了。
蓮赤霞的執瓦甫琴還在拉唱,七個蔓妙的少女,還在她的身側扭動着如蛇仙一般柔軟的腰肢,凌峰的法相卻是開始漸處下風。
但是祖魔天並沒有因爲把凌峰打得越來越處於劣勢而高興,相反他卻是越打越心涼,因爲他發現從凌峰的身上,並沒有流淌出那種正常人所該有的氣息。
他發現自己此刻與之對戰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法相靈體,不是凌峰的真身。
連真身都沒出,卻能夠藉助青霄世界的力量,跟他這個堂堂的靈階天行者戰鬥這麼久而不崩落,那麼真身凌峰,又將是何其強大的存在?
這樣的少年,能夠藉助青霄世界的道力那般順暢,真的就只是凡階的天行者嗎?
他越打就越懷疑,越打就越沒底,他明明來之前,做好了萬全的裝備,覺得凌峰肯定是要被自己捏碎在手裡的,青霄世界他是必定能夠收復的,現在他卻最少折損了三分之一的自信,覺得這一趟的行程,遠沒有他預想中的那麼順暢。
直到數十個回合之後,他的魔天斧再終於引領靈階天行者之力,“轟”地一聲,把與他對戰的凌峰法相,給殺成一篷金色粉末。
他再回頭以望,發現自己的戰艦被劈開的缺口,竟然沒有能夠在他跟凌峰繼續戰鬥的這段時間內恢復爲原來模樣,他的戰艦是有自行修復能力的,現在還沒能修復,便是說內裡有很重要的地方,竟然受了損傷。
而那些驚慌着走出戰艦來的,他的那些朋友和屬下們,則更是望着他和他面前炸爲碎金的那篷靈元,全都露出一種驚呆了的表情。
這是太正常不過的表情了,因爲在此之前,大家分析出來的凌峰的實力,就只是在九階初級,頂多在九階二級到九階三級左右。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才九階下級的天路新少年,怎麼就可以跟他們的主上,打上這麼多個回合,甚至在最初的時候,還把他們主上打得只有還有之力。
不過見識過此戰,他們也釋疑了一些東西,那就是以前在討論凌峰入侵青霄世界的時候,他們也同樣不明白,凌峰一個小小的天行者,是怎麼把青霄世界攻下來的,現在見識了凌峰的強勢,他們也才承認,凌峰拿下青霄世界,也並不是那麼令他們不能理解之事。
而在星空的另一邊,因爲守護整個青霄天網的凌峰法相的破碎,導致青霄世界進入了界危程序,青霄世界的天網頓時亮出耀眼光芒,與此同時,一個意念也立即涌入守護青霄世界的,衆多強者的識海之內。
這個意念只有兩個字,那就是:“界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