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不夠,還不夠!”
刑天一聲大吼,自己雖然妄言要將那天都破開,但是自己的法力還是遠遠的不夠,到時候不能夠把天破開不說,自己的一身修爲怕是也化作了飛灰,而這巫族失去了自己現在這一個唯一的祖巫怕是也只能夠淪落爲別人隨意欺凌的對象而已。
無論你想做什麼,爲師都會幫你。
此時的刑天似乎又是想起了當初雲作在自己離開的時候所說的話,頓時心中大驚,難道雲作已然是早就料定了會發生自己現在的事情,而云作也早就已經有了對策不成。
“巫,巫,巫,巫……”隨着刑天的一聲大吼,原本沉寂在下面的巫民均是大吼了起來,渾身精血逆流,朝着高空當中的刑天涌去,當初巫妖大戰的時候巫族便是曾經用過的招數,憑藉着自己完全屬於同源的法力,將自己的法力輸入給天空中的刑天。
一時間地方無數的巫民均是因爲渾身精血的流失而死去,一個個落得是一個身死魂消的下場,而天空當中的刑天似乎還是遠遠不能夠滿足於這點法力。
“天道,終究是不可以違背的嗎?即使是已經註定會走上以力證道的路上的你也不行嗎,如此我便是幫上你一把便是。”一聲巨大的嘆息,彷彿是在哀嘆命運一般,然後便是看見一道紫氣向着刑天飛了過來,“也許,這一次會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玄天了吧……”
“老師……”兩行清淚從刑天的眼睛中流了出來,感覺到那股紫氣當中的巨大力量,刑天這纔是明白了自己的老師爲了自己到底是作出了多大的犧牲,鴻蒙紫氣啊,成聖的關鍵所在,沒想到老師居然是將這鴻蒙紫氣交給了自己,“無論今天成敗如何,你都是我刑天的老師。”
終於是到了一決勝負的時候了,刑天一聲大吼,彷彿是作出了什麼決心一般,原本漂浮在自己身邊的鴻蒙紫氣得到了刑天的驅動開始向着自己手上的盤古斧飛去,刑天居然是沒有利用鴻蒙紫氣當中那巨大的力量來補充自己,而是利用鴻蒙紫氣來淬鍊起了自己的盤古斧。
天道終究是難以戰勝啊,即使是有了鴻蒙紫氣也是不行。刑天從雲作的心中深深的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立馬是斷了那用鴻蒙紫氣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來增強自己的想法,而是用它來淬鍊盤古斧,希望是能夠利用盤古斧的前身開天神斧開天闢地的力量來將那天撕裂。
爲什麼還是不夠?一種深深的絕望在刑天的心中燃燒了起來,自己的盤古斧上面雖然是聚集起了一股巨大的能量,但是卻仍然是還離那能夠破開天際的力量缺少上了那麼一絲。
對,就是一絲。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刑天就是有一種感覺,自己離成功就是差上了那麼一點,就那麼一點,自己註定是要身殞在這裡。
“現在就放棄了是不是早了一些,雖然你現在的盤古斧上面可以說是再也難以承受一絲的外力,但是那也僅僅是外力,只要是與盤古斧同源的力量,便是能夠助你一臂之力。”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刑天最絕望的時候,心中又是出現了雲作那淡然的聲音。
又是一道黑光化作了一道流星飛向了刑天手中的盤古斧,正是當初雲作得自後羿手中的那個開天神斧的碎片,雖然與雲作的開天神父的碎片有着同樣的效果的東西還是有幾物,但是三清聖人和西方聖人又怎麼捨得開天至寶來幫助刑天呢?
“多謝老師相助。”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又是強上了一些,似乎不多不少一般,剛剛好能夠到達自己以力證道的要求,刑天終於是揮出了自己的至強一擊。
絢麗的一擊,彷彿是當初盤古開天闢地時候的一擊一般,雖然威力比起當初的盤古來時不知道弱上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仍然是有着一種震撼人心的魅力。
那一瞬間,天地萬物彷彿是都感覺到了那種恐怖的能量一般,彷彿是當初開天的瞬間回放一般,同樣的盤古,同樣的斧子,恍惚樣諸聖似乎是從刑天的這一擊當中感悟到了一些力量的感覺,多年不見增加的法力和心境似乎是又強上了不知道多少。
在那華麗的一擊之後,又是短暫的混亂,天道彷彿是不存在了一般,一切的一切似乎是沒有了命運這麼一個東西在左右他的發展一般,很多人欣喜着,很多人惶恐着,世界似乎是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終究還是成了,此次倒是有得那些玄門聖人頭疼的了,這刑天畢竟是曾經當過我的弟子,要是算在玄門之外倒是可以,但也僅僅是可以而已,刑天畢竟是巫族,巫族和三清同源,應該也是屬於哪玄門之內,一個模棱兩可的聖人啊,足夠給這一攤已經足夠渾濁的水當中加上一些料了。”雲作說完便是開始細細的消化起了自己的感悟,刑天破天的瞬間衆聖的感受可是各有千秋,得到的好處也不盡相同。
“大師兄,你說此次鎮元子這一手出的又是什麼情況,天地間又是多了一個聖人,巫族本來已經是完全淡去在人們的眼睛當中的巫族又是有了興起的可能,天地似乎是變得更加的混亂了,而這一切的一切似乎便是由着鎮元子導演的一般,恰到好處的幫助啊,想來我的這玄門七聖怕是已經白白的少了一聖。”元始道。
“這可未必,那刑天雖然是巫族,但也不一定是我們玄門之人,曾經的萬壽山門下,我就說那鎮元子怎麼會如此好心讓自己門下弟子上榜,原來這上榜之事當真是等於不存在了一般,聖人又豈能是那封神榜能夠左右得了的。”通天皺眉道,“只是那鎮元子所作只是到底是還有跡可循,但是那女媧師妹將那陸壓上了封神榜卻又是不知爲何?”
“一切的一切自有定數。”老子彷彿又是回到了以前的清靜無爲一般,不再言語。
西方教,準提看着毫無表情的接引,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最後也只得是無奈的感悟天道去了。
“我們巫族終於是有了一點興盛的資本了,只是不知道此次大劫到底是誰能夠得勝,或許壓根就沒有勝利者也不無可能,上次的三清便不是如此嗎?”巫族智者看着已經是成聖了的刑天,神色興奮。
“這怕也是未必,雖然我巫族也已經是有了自己的聖人,但是實力到底是沒有那已經有了多年發展的三清和那西方聖人,就算是那鎮元子聖人都是多有比不得。”刑天在說到雲作的時候,臉色明顯的還帶有着一絲的恭敬的神色,怕是這刑天聖人已經是完全的倒向了雲作一方,“我曾經是在萬壽山處呆過,也和那鎮元子見過幾次,但是以我這取巧的以力證道也絕對是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聖人當中鎮元子最弱怕也只是那些聖人狹義的想法而已。”
“刑天聖人說的極是,這鎮元子是隻可結交不可相對,他的實力深不可測,而且此次你成聖之事怕是也得了他的莫大幫助,這因果怕是如何也瞭解不得,鴻蒙紫氣,想來我巫族當中怕也是隻有這造化玉碟能夠比得吧,還有那開天神斧的碎片的情義,再加上當初爲你塑造元神所用去的祖巫精血,九天息壤,怕是沒有一個好了解的因果。”巫族可比不得道家和佛教的繁文縟節,是以縱使是刑天成聖之後,巫族之人對於他也只是更加的恭敬了一些而已。
“是極是極,我此次怕是欠下了一個天大的因果。既然我們巫族無法行那推算之事,如此倒不如是由我做主,將那造化玉碟的碎片送與鎮元子,不知大人可有異議。”對於這個似乎是在巫族誕生的時候就存在的巫族智者,刑天還是非常恭敬的。
“此次我已經推算出雖然這造化玉碟不會被那西方教所得,但是最後也不會是落在我巫族的手中,想來也就只有這個辦法。”巫族智者贊同道,“只是關於我巫族只是卻還是需要從長計議纔是,此次佛教圍剿已經消耗了我巫族太多的力量,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巫民爲了助你而身死,怕是再也經不起大劫的消耗,以我之見,此次除了刑天聖人能夠出手,所有的巫族還是和以前一樣呆在這北俱蘆洲的爲好。”
巫族實在不是一個會動用智慧的種族,至少刑天自己覺得就沒有巫族智者想的多,當下便是答應道,更是急不可耐的將那造化玉碟帶着,去拜訪那雲作去了。
“這麼一來,巫族倒是被這鎮元子吃的死死的,有這麼一個聖人到底是不知道是福是禍。”巫族智者在刑天走後有些擔心的說道,不過馬上又是釋然了,“不過既然是鎮元子的話,怕是不會對巫民巫族不利,刑天你只要是跟着鎮元子走,想來巫民巫族雖然不至於重新鼎力在洪荒之中,但是到底是保得我巫族繁榮不衰。”
只是一瞬間的感悟,雖然有些複雜了一點,但是雲作還是馬上便是消化完畢,這中間還和自己手上所擁有的河圖洛書有着莫大的關係,有着演化推算的功能的河圖洛書的幫助,雲作在天道被劈開的瞬間便是推算出了一些別的聖人不可能知道的秘密,雲作的目光可不會僅僅停留在那天道的感悟之上,在沒有了天道的干擾之下行那推算之事,豈不是更加的方便?
“既然來了,有何必是在門外徘徊呢?”雲作說,“不如進來坐一坐,你我之間可是沒有必要那麼拘謹。”
“是,老師。”刑天答道,彷彿現在的他還沒有成就那聖人之位一般,只是雲作門下的一個弟子而已。
“既然是已經成就了那混元聖人之位,你我之間又何必如此,我鎮元子可是沒有那鴻鈞道人的本事,能夠教得出玄門七聖。”雲作的聲音無悲無喜,不知道在說此話時候的想法。
“一日爲師終生爲師,雖然你我師徒情誼只有不足百年的時間而已,但是在我的心中你絕對是超過鴻鈞的一個老師。”刑天眼神誠懇的道,“身入玄門已是不得已的事情,我不希望老師因此而對我有任何的偏見。”
“好一個身不由己,既然你心中如此看待,對我又何必拘謹呢?”雲作模棱兩可的說道。
彷彿是明白了什麼一般,刑天眼神一亮,不過片刻之後便是熄滅了下來:“我此次前來除了擺放老師之外,還有一物要贈與老師,請老師萬萬要收下,不然我會於心不安。”
看着刑天手中的造化玉碟,雲作感覺到自己的目光在看到它的瞬間似乎便是已經被它吸引了一般,全部的心神彷彿是飛蛾撲火一般的投入到了造化玉碟當中一般,同時自己身上所有的先天靈寶似乎也是生出了什麼感應一般,開始發出嗡嗡的共鳴聲。
“造化玉碟,當真是神奇無比,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居然讓我有一種無法移開目光的感覺。”雲作大叫慚愧。
“真的有如此神奇不成?”刑天有些疑惑了,造化玉碟自己爬是看了不下千眼,卻是沒有半點變化,心中更是斷定此物便是合當雲作所得,“既然有如此異像,怕是說這造化玉碟便是註定是老師之物,老師還是萬萬不要推辭的好,此來我還有一些其他事情要與老師相商。”
“既然如此,那麼我便是不再推辭了。”世界上有些東西是雲作不可能會推辭的東西,先天靈寶市一個,而眼前的造化玉碟又是一物,雲作當下便是接了過來,同時有些疑惑的看着刑天,“不知刑天有何事相商?”
“我想問一問老師對於此次大劫的態度,還有老師認爲此次大劫我巫族到底該如何自處,是應該出世還是繼續龜縮在北俱蘆洲,行那休養生息的事情?”刑天眼神閃爍的看着雲作,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可是重要至極,是以他纔會如此的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