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吾的愛子,也是吾選定的繼承人。”盤皇盯着風燁說道:“如今他前世未明,你猜他今生的身份爲何?”
“是太古三皇中的一位?”風燁遲疑道:“羅還是元馗?”
“應該是元馗吧?似乎他便是走的三皇合一的玄黃大道。”隨後風燁補充道。
“那麼,如果他作爲宇宙的掌控者你會有反對的意見嗎?”盤皇肯定道。
“如果是他的話——”風燁嘆了口氣:“我明白了,神玄之爭的時候必然全力輔助神族一方,幫助元馗證就宇宙之主。”
九天真王,這廝跑去歸墟尋找太古九天遺址,加上這位也是聖人轉世恐怕證道也不在話下了。
“說起來,鴻鈞道祖爲何這麼晚才恢復記憶?莫非是祖神您——?”
“是吾暗中下的手,在女媧娘娘身死合入混沌胎膜,吾遺留化身坐鎮天道宮之後,只有他能夠在洪荒中傳道,不好好限制一下恐怕這個世界早就被玄門統治了。”盤古到底是有些私心,就像他不喜歡佛門一般,他對玄門的好感明顯比不上神族,比起九天真王這位愛子,盤古何必將這個天道宇宙送給鴻鈞執掌?
“你這些年做的不錯,你跟風裡希那丫頭對洪荒世界所做的貢獻吾亦是看在眼中。”盤皇又讚許道。
風裡希就是女媧在人間的名諱,對盤皇而言女媧娘娘只有一位就是原始宇宙的那人,這位新的女媧不過是天道運轉而誕生的一位新神罷了。
“當初造化靈珠中封存上萬人族真靈。但是到了最後只留下你一人或許也是天意吧。”
“造化靈珠?就是回明珠?”風燁將玄珠託在手中問向盤古。
“此物乃是女媧娘娘遺留聖物,裡面封存了所有殘存的人族真靈。”盤皇從風燁手中接過靈珠:“當初女媧娘娘將靈珠託付給吾,原本是要吾在天地圓滿之後給爾等一個重生之機,也算是讓吾了結當初藉助爾等印記重生的因果。可惜吾一開始所託非人,太玄道母那賤婢居然要強行煉化靈珠,將裡面的那些真靈一一毀滅。”
“太玄道母?”
“那賤婢也是上一個量劫遺留的人族女仙,在女媧娘娘的庇護下躲入靈珠中以太素之氣重新化生。吾看她也是人族出身便將此物交給她執掌,奈何她動了貪念,於是吾只好暗中安排將其打殺。不過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最後那賤婢的重生之機被你毀去。甚至成了你更近一步的踏腳石。”
太玄道母是這麼死的?風燁心中多了一絲荒謬之態。
“等吾收回靈珠的時候裡面的真靈只剩下你一個。隨後用神力將寶珠包裹之後重新投入洪荒給你留下一個機緣。”
盤皇突然又笑了起來:“元馗那傢伙作爲吾的愛子對吾的神力自然也有所感應,所以才能夠將你給尋了出來。在他太古道化之後,此珠遊離時空裂縫又被吾再度投回洪荒。不過可能是你太悲劇了吧,居然又被燭龍那廝遇到。只是你跟元馗或許真是天定緣法。居然還能再度碰面。甚至奪舍了他的一個元靈化身。”
風燁摸了摸鼻樑:“據祖神所言。看起來我的運氣確實不錯,靈珠幾經經由他人之手都能夠活下來。”
“或許跟阿羅有些關係?”盤古右手中多出一把沙子:“當初吾由諸多盤古印記而復活,其中一道印記便是由你而來。”那一把沙子凝聚成爲盤皇的頭像。而其中一粒沙子隱隱泛出紅光讓風燁看的清白。
“由於是臨時復活在戰後吾的境界再度跌落到大羅,接着便是開天闢地而身死道化,這些印記重新散入洪荒作爲天地間的初始神靈而存在。”那沙子組成的頭像再度裂開化作一個個光點。
“由於你們的真靈被女媧娘娘的造化靈珠保護了起來,所以這光點中的印記只是一點靈魂本源跟你們也算是兩個個體。”
“於是這些本源印記散化成初代神的時候,我的本源便是應對的阿羅?天皇的個體正巧就是我的靈魂本源而來,所以就樣貌來說便很是相似嘍?”風燁目光突然詭異起來,這也太那個了吧?同源而出,莫非自己跟他還真成兄弟了不成?
“可能是天皇的氣運庇護吧,不然的話爲何太玄道母毀滅真靈的時候僅僅剩下了你?而你又好像跟天皇一脈頗有淵源似的,身上的神通都跟天皇當初所創很是相似?不就是因爲你們倆原本就是同出一源,纔有這種默契嗎?”
風燁看到盤皇對天皇的欣賞之態,不由問道:“那麼當初祖神爲何要將阿羅的頭顱斬落,莫非是爲了永劫之地?”
“嗯,不錯,吾不想這個世界終結,所以在選定元馗這位繼承人之後,也留下阿羅這道暗手作爲一線生機。”
“還有,依照你跟元馗、阿羅的關係,叫吾一聲父神就是。”
“……”風燁擡頭看了盤皇一眼,父神、母神,您老人家不會真的喜歡女媧娘娘吧?
“轟——!”在元始天王座位上面的那個空間突然裂開,元始天尊衣衫襤褸的跌落出來。
“居然這麼快就出來了?”盤皇玩味道。
“區區一個化身還不足以難過貧道!”元始天尊將盤古幡一擺指向盤皇說道:“如果祖神想要指點的話,那麼就本尊親臨吧。”
盤古一改剛纔的態度,傲慢看向元始天尊:“在吾看來,你也只夠格作爲元始天王,而想要謀取盤古之位還是差了點。”
“那麼就請祖神賜教了!”說罷,元始天尊化作丈八金身祭起三寶玉如意砸向盤皇。
“小心!”一旁的風燁臉色一變,連忙從寶座上面起身準備阻攔。
盤皇哂笑:“就你這點子積累也妄想盤古之位?”一根手指輕輕點在三寶玉如意上面。這件元始天尊的證道至寶瞬間靈光全失跌落在地。
這麼厲害!這不是一個區區化身嗎?風燁看到盤皇的手段震驚不已,一個無萍化身便有這般偉力?這就是大道化身的力量?
“就讓吾給你展示一下何爲盤古之道吧!”盤皇自最上方的寶座起身,其頭頂升起一畝祥雲,那祥雲之中將盤古的諸多法相一一展示。八十一個空間,八十一位神相以開闢神通在風燁和元始面前展示了盤皇的創世力量。
有元始天尊巨斧開天,元陽上帝演化洪荒,還有青蓮搖曳演化世界,甚至那多臂天王也拿着寶瓶、法螺、蓮花等物在演化天地。
開闢之神!盤古之道乃元始之道,乃開闢之道,那九九八十一尊法相紛紛展現盤古的開闢神通。
盤皇的法相不單單是男性神。甚至也有一些女性神來開闢世界。其中有一位女神以唱歌而分離天地。有的女神則是生下一個靈蛋而化出天地,還有的則是跟一條大蛇相交和……
而那些男神們,有的用拳頭開闢世界然後化作五位神祗,有的則是利用咒語讓天地分立以七天爲限創造世界。有的是太陽神創造諸神跟他一起創世。而還有一位神祗則是盤在大蛇之上沉睡。然後肚臍中盛開一朵蓮花。蓮花中又有一位神祗來開闢世界……
除了這些近似人形的男神女神,還有一些獸類的創世神,有神鳥劃破黑暗以雙翅分離天地。也有的是龍神開闢世界,還有的是大蛇包圍世界,象徵秩序和混亂的兩條蛇相互纏鬥雙雙身死等等。而此外還有一些植物創世的說法,擎天立地的世界樹,自藤蔓上面長出來的世界果實,有花朵中衍生的世界等等。
而除了這些創世神之外還有的法相則是顯化各種元素形態,有的世界自泉水而生,有的世界自火焰而來,有的自風暴中誕生,還有的從一條金色鴻溝深淵而出。
盤皇直接用自己的神通演繹了八十一種創世界的方法,然後一柄巨斧隨着八十一道開天之力而凝聚。最後神斧成形,盤皇用神斧對元始天尊輕輕一劃,雖然天尊以盤古幡相抗,但終究難以抵抗這位祖神的力量而連連退了數步,差點就退出了正殿。
開闢,盤古即爲開闢之神,是萬物的開闢之主,即便只是一尊化身也可以調動整個宇宙的力量。
看着那些化身創世,風燁似乎明白了什麼,一切由元始而來,諸神唯一,不外乎是外相的變化罷了。
“你雖然對盤古陰陽之道有些理解,但是盤古之道不單單是元始之變,陰陽之化,你還差的遠呢。”
這時,又有女媧所在的那個蓮花世界被打破,女媧站到大殿上正巧擋在盤皇和元始中間。
女媧掃視了下週圍,問向上面靜坐着的風燁:“什麼情況?”
“娘娘這麼快就出來了?”風燁驚訝道,這個考驗不是很難嗎?
“一個個慢慢破解那些生命印記的確很難,但是以這些生命爲本將三千種生靈一一造化,然後慢慢構成生態鏈便可以知道它們的弱點。只要是生命就有自身的弱點,那麼就可以擁有自己的天敵,藉助天敵所在的那朵造化青蓮直接將其毀滅,到了最後本宮只需要破壞少數幾朵蓮花就可以了。”女媧在星辰海也曾經引導了生物文明,對於生命體的造化可是最爲專精。
“怎麼了?你們這麼看着本宮作甚?”女媧感覺到盤皇和風燁二人的目光不由疑惑道。
“你這丫頭倒也聰明。”盤皇笑了起來:“娘娘總算是後繼有人了。”盤皇對風燁旁邊的蓮花寶座一指:“坐吧,這尊法相日後歸你了。”(……)